夏日的陽光雖然說毒辣,早晨的時候倒是說不出來的溫婉迷人,夾著彩色的霞光而來。從紅袖招來的馬車到門口的時候,陳赫將她安排在古瓷住的隔壁,古瓷在院子裏麵有時候閑得無聊,在聽見襄雪要來的時候抓著陳赫央求道。“大哥,你一定要把她安排在我隔壁。”
“你想幹嘛?”
“你一個男人我能跟你說什麼話啊。”古瓷說道。“女孩子家總有些閨房話,難道你也要聽?”
“如果你願意說,我也不介意聽聽。”陳赫說道,古瓷卻紅了臉。即便是李瑞說這些的時候古瓷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古瓷想到了李瑞,說好了不想,可是還是有意無意的在某個片段叫想起關於他的事情來。
襄雪在古瓷旁邊的屋子裏麵住下,古瓷時而聽見旁邊有彈琴的聲音,還有唱歌的聲音,聲音溫和而細膩,她爬上屋頂坐在上麵看院子裏麵的人。她身邊有一個陳家的丫頭,最多的時候襄雪都是在彈琴,那個丫頭在身邊聽。
琴聲裏麵總是幽怨的,她第一次坐在房頂上麵看她彈琴,一個興奮站起來,晚上剛剛下過雨,屋簷上麵濕滑,腳下一滑就那麼滑落下去,也是她運氣好,以為自己下去不是骨折最好也會摔得自己起不來。
古瓷落下去的時候卻被人接住了,隨後毫不留情的就把她放了下來,聲音在頭頂上麵響起教訓她。“跟你說了有些女孩的樣子,下次摔死你不知道為什麼。”
古瓷拍拍自己的裙子橫了一眼陳赫就向襄雪走去,伸出自己的雙手說道。“你好,我叫古瓷。我是陳家請來的驅靈師。”
襄雪羞澀的笑了笑,麵色似桃花染雪,低下頭去小聲說。“我叫襄雪。”
古瓷指著身後的陳赫,回頭看見陳赫還在幾步遠之外,便將他拉近了,“這是陳家的大少爺,陳赫。”
陳赫略點了點頭,不經意間看見襄雪尖細的下巴,雪白的皮膚,眉若遠山一般,生的一副好容貌,穿著藍青色的裙子,素淨而雅致。陳赫呆呆的看了幾眼便又負手說道。“你好好的在園子裏麵住下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古瓷點點頭也跟了出去,一路跟著陳赫進了屋,卻見陳赫如同往常一樣拿了賬本出來,古瓷彎腰將雙手倚在桌子上麵,眼睛裏麵都是灼灼的笑意,“誒,陳赫,你跟我說說,襄雪是不是很漂亮啊。”
陳赫點頭。“對,是挺漂亮的。”
古瓷又問。“你是不是剛剛偷看了人家很久。”
陳赫臉頓時紅了,鎮定的說道。“我看了人家而已,難不成我那就是居心不良了。”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古瓷說,然後一手將賬本抓過來。“陳赫,我告訴你,襄雪這姑娘有容貌雖然出身風塵,但是人絕對是好,你要是喜歡人家就去追去,不然的話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古瓷,我陳家是不可能會讓她進門的,就算進門也隻能是妾。”陳赫說道。“再說了,很早前我父親就給我訂了親事了。”
這次剩下古瓷在原地舌頭打結了,沒想到陳赫會這樣一說。
她悶悶的回到屋裏麵準備蒙頭大睡,睡著之後竟然莫名其妙的的回到了家裏麵,天已經暗了下來,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推開門一看,果真就是自己的屋子,隻是門口竟然坐著李瑞,腳下擺了不少的酒瓶子。劉明明在照顧著他,一麵奪李瑞手裏麵的酒瓶子一麵又扶著李瑞回屋裏去。古瓷這才驚覺,這不過是自己的夢境,夢回現代她看見了李瑞和劉明明,她想或許自己離開是對的,至少李瑞傷過了之後會忘記自己,然後去好好的接受劉明明。
後半夜的時候古瓷醒來,淚流滿麵,第二日起床的時候眼睛也是紅腫的,挽萃去找了胭脂來給她蓋上才算是勉勉強強能出去見人。恰巧又是陳家為七姨太未出世的孩子慶賀,古瓷出去的時候沒被陳赫奚落,指著她的眼睛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