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怎麼來了？”古瓷看著那些魚在一起爭先搶奪食物，濺起了無數的水花。
李瑞說，“最近我找房子啊，這不是看見這裏挺不錯的嘛，準備跟你來商量一下。”
“不可能。”古瓷說，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你今天白天睡覺沒睡醒，在做白日夢吧。”
古瓷將手裏麵的飼料捏碎了扔進水裏，但是李瑞死死的和她僵持著，信心滿滿的說。“古瓷，小心下學期掛科。”
“無恥。”
“無恥也是種才能。”李瑞說。
古瓷站在原地想了想決定忍了過去，自己要工作的話有時候不得不求助於李瑞，算了，為了兩個人的共同利益。她回想了一下等到自己畢業之後，一腳將李瑞踢出去，自己內心暗爽。
“好啊，每個月五號定時交房租。每天負責打掃，負責裏麵的家務。同不同意。”古瓷說，一麵笑。李瑞一個月的工資也沒多少，除了吃喝玩樂之外，肯定也不好過。
誰知道李瑞竟然說。“沒關係啊。”
古瓷低頭，這你也能忍。
院子裏麵的花草現在正是繁盛，花朵爭鮮齊豔，青瓦紅木，雕花窗戶，看起來別有一番不同的味道。李瑞拖著箱子嬉皮笑臉的站在院子裏麵的時候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覺得像是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個地方。這裏有他熟悉的味道。
古瓷住在左邊的屋子裏麵，李瑞住在右邊的屋子，兩間屋子相互對立。古瓷是樂的清閑了，因為日中的時候李瑞自己就跑到了廚房開始張羅飯菜去了。
院子裏麵有葡萄架，倒是有一張石桌子，兩人圍在一起倒是顯得熱鬧。桌子上麵是簡單的四菜一湯，但是古瓷吃過了之後對李瑞的手藝的確是忍受不了，難怪李瑞會笑的那麼開心，因為完全不能吃。
鹹的古瓷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拿著水狂喝，指著李瑞說。“你，負責全部吃光。”
“其實也沒那麼難吃吧。”李瑞說。
“我寧願去叫外賣。”古瓷大口喝水，她指著李瑞說，“就你這手藝，看你以後還嫁的出去。”
“去，想吃我還不想做呢，要是我真的嫁出去了，以後你懷念的話，你還吃不得。”李瑞說。
“鬼才會去懷念。”古瓷憤恨地說了之後就轉頭進了屋，去四處翻騰自己的零食去了。李瑞在後麵搔首撓頭，“其實我也想做好吃點，但是我隻會吃啊，以前我也沒做過，這麼多年了都一直是以血為生啊。”
對於多了一個人住進來，古瓷開始實在是有些不大習慣。古瓷喜歡在晚上的時候看會電視，但是那個李瑞卻喜歡看新聞，兩個人在屋子裏麵圍著電視爭來爭去，後來誰也沒看好，幹脆拔了電視的電源都睡覺去了。
等到李瑞上了樓之後古瓷搬了電腦上網聊天，下午的時間有人來登門造訪，是個眉目清秀的女生，見到古瓷的時候首先自我介紹。”您好，請問你是古瓷嗎？”見到古瓷點頭邀請她進來坐，她才說道，“我叫許佳，我是通過別人介紹來找到你的。”
古瓷說，“找到這裏麵的人都知道這裏的規矩的，那你也應該知道價格了。”這時李瑞也下樓來，看見古瓷和一個女生坐在一起，他上前問，“古瓷，你有朋友來嗎？”
“我談生意。”古瓷說。“對了，你去幫忙泡壺茶。”
李瑞指著自己，心裏麵想我是來住的，不是來當免費的工人的啊，但是看見古瓷已經陷入了工作的狀態之中，叉腰進去泡茶，回來坐在一邊看著古瓷躺在搖椅上麵說。“我還是再給你解釋一下，價錢因為工作的性質不同而不同，一般的捉鬼會很便宜，算命也會比較便宜。我會以最低的價格來幫你解決困難。詢問按每小時五百塊錢來算，無論交易成不成功，都會收費。”
那女生羞澀的笑了笑。“這些我知道，這些錢對我來說不算是什麼，隻要能夠讓我男朋友好起來那就好了。我也聽說了，古瓷做生意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我也需要錢來生活。”古瓷笑。“好了，說說你的事情。”
“我和我男朋友是在大學就認識的，我們很相愛，但是沒想到的是我男朋友竟然因為自己的朋友喜歡我而質疑我不好。並且跟我說出來分手。”她回憶的時候眼神迷離，回憶起那段時光無疑是快樂的，但是也是悲傷的。“可是我知道不是這樣，我想知道為什麼。”
“有的事情可能會跟你想的不是一樣的。”古瓷說，她從躺椅上麵坐了起來。“我父親跟我說，你一定要相信前世，也得相信命運輪回，就像不做我們這個行業的人都不會相信世界上麵真的會有鬼魂的存在。”她攤開兩手。
李瑞也在一邊點頭，是啊，要是自己不是僵屍，他也不會相信僵屍是真的存在。就像一些愛談論中國靈異類的人們也始終將那些談論僅僅當做是談論，並不會把這些當做是真的。
“我相信他是不得已。”許佳說。
“我可以看下你的手嗎？”古瓷問。
許佳將自己的手放在石桌上，古瓷握住許佳的手那一道微弱的光閃過。古瓷在一些淩亂的場景之中看見了許佳的前世，是民國時期。
弄清了來龍去脈之後，她才回過神來。
許佳臉色有些微微的發窘，小心的開口問，“有什麼不對的嗎？”
“沒有，你和你男朋友不過是前生事今生繼續，你們前世無緣在一起，即使在死也沒有在一起。而今生也不能在一起，因為你們受到了詛咒。”古瓷說，“要化解你們的詛咒就得化解你們前世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