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欲留活口

黑衣人措手不及,還來不及喊疼就咬了嘴巴裏的毒藥,立即就死了。秦鈺鋃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倒下:“吟兒,怎麼辦?”

“你去引一個進來,我試著點住他的啞穴,免得他開口說話。”龍吟擺出架勢:“我準備好了!”她給出訊號。

於是,秦鈺鋃將手放在嘴前,變了聲音說道:“你們快來!冠王已經暈厥過去了。快來人幫忙啊!”聽上去的確帶著幾分激動。

龍吟冷靜等待著,沒過一會兒,就見窗戶外跳進一個人來,秦鈺鋃以劍相挾,黑衣人正要說話,就被躲在暗處的龍吟點了啞穴。

黑衣人想要反抗,手裏的武器被龍吟拿走,他想要逃跑,腳下似有千斤重,想要閉上嘴巴,卻也是徒勞。龍吟上前,手指在他嘴巴裏搗鼓,終於取出藏在舌頭下的毒藥丸,雖然隻有一點點,倘若咬破又能害死一條性命。

“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秦鈺鋃走到他麵前問。

龍吟解開對方的啞穴,說道:“你不說可以,我會讓你死得很慘,這裏是沐秦國驛站,你死了隻能草草埋葬,從此沒人會記得你。倒不如說出來,好歹可以爭取一次改過的機會。”

“她說得沒錯,本王從來不濫殺無辜。”秦鈺鋃車看著他的反應:“倘若你說了,我會考慮放過你,怎麼樣?”

黑衣人似乎低頭考慮。

龍吟用劍抵在他的脖子上:“別廢話了,殺了就好。”

黑衣人這才緊張起來,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是太子派我們前來行刺的。”

龍吟聽了有意說:“你撒謊!太子不會殺自己兄弟的。你一定是栽贓嫁禍,想挑唆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

“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黑衣人開口說:“是一個叫周大慶的人聯係的我們,他嗓門尖細,個頭不高。”

龍吟看了一眼秦鈺鋃,放開了黑衣人:“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值得你們為他賣命?”

“每人一萬兩銀子,不過要見到冠王的人頭才能拿錢。”

“阿鋃,我們戲弄戲弄太子,怎麼樣?”龍吟冒出一個主意。

“你說了算。”秦鈺鋃臉色輕鬆:“隻是,該如何戲弄?”他等著她的答案。

龍吟說道:“給我一個時辰。”說完,她開始取出隨身帶來的物件,獨自走到後間去忙活了。不出一個時辰,她就拿著一副假麵皮走出來,然後將之覆蓋在地上已中毒死去的黑衣人頭顱上,用劍割下之後交了出去:“你拿著。”

黑衣人被秦鈺鋃解開穴道,接過流著血的頭顱:“這?”他低頭看著血滴落下。

“你們帶著這個人頭去領賞吧,還新鮮著呢。”龍吟逗趣。

黑衣人沒的選擇,卻仍感激:“也好,有了這個我們就算交差了,管他死的是誰,隻要拿到銀子就大功告成了。”

“外麵打得差不多了,你還不走?”秦鈺鋃冷冷說,然後看著他離開,對龍吟說:“吟兒,看來,我們要挪地方歇息了。”

接下來趕路的兩天,一切風平浪靜,隊伍走得很快,大漲縣就在眼前,這裏是重災區,宮裏撥銀兩最多的地方也是這裏。

“吟兒,你還沒忘記張統和張敞兄弟吧?”秦鈺鋃騎在馬上問。

“當然沒有,關係重大,我們還是先去縣衙落腳吧。”

眾人穿街過巷,終於在縣衙門口停下。秦鈺鋃下了馬,看著破舊的縣衙匾額發愣。都說沐秦國富庶,居然還有如此破落的縣衙,可見民生之疾苦。

正想著,縣衙的門忽然開了,從裏麵走出一位掃地老叟,他拿著笤帚走來:“你們是什麼人啊?”他上下打量著秦鈺鋃。

秦鈺鋃將身上的令牌取出:“是皇上派來的人。”

頓時,這老叟跪地行禮:“皇上英明!皇上終於派人來了,好啊,好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情緒激動。

龍吟走過去扶起他:“老伯,這縣衙為何如此敗落?”

老叟起身,對他們說道:“唉,本縣原本倒也安逸,自從連年遭受災荒,老百姓都背井離鄉了。老叟年邁,也隻能勉強維持生計。”

“縣令何在?”秦鈺鋃問。

“病了。”

“病了?”秦鈺鋃一愣:“傷風還是哪樣?”

“不知道。老叟好不容易抓到一隻雞,燉給老爺吃了之後他就喊身體不適,可是縣衙內連個像樣的大夫都沒有。”老叟唉聲歎氣。

秦鈺鋃隻能安慰兩句,帶人入內。

縣衙門口雖然破落,但裏麵倒也幹淨,隻是,有一種淒涼的感覺。秦鈺鋃安置了眾人,獨自帶著龍吟去了後堂,後堂是縣令的起居室,說不上奢華,卻依稀有著昔日的大氣。

老叟先走了進去,對著榻上的人拱手說道:“老爺,有貴客臨門,是皇上派來的欽差大臣呢!”

榻上的縣令勉強睜開眼睛,目光緩緩轉了過來,他尚未開口說話,就被龍吟眼疾手快點住了穴道。

“吟兒,他這是怎麼了?”秦鈺鋃上前一步問。

“他得了瘟疫!”龍吟明說。

“瘟疫?!”老叟嚇了一跳,哆嗦著問:“是不是搞錯了?”

秦鈺鋃站在原地:“吟兒,這事可大可小,你看清楚了沒有?”

龍吟慎重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沒錯的,他眼中帶紅絲,氣若遊絲又哆嗦不停,想來是吃了什麼東西。”她忽然眼前一亮:“對了,那隻雞!”

老叟更加哆嗦:“這、這,怎麼可能啊!那雞明明是活的啊。”他想了想:“那些雞毛尚在,不信你們可以親自去瞧瞧。”

“好,那你帶路。”龍吟對他說:“請問老伯貴姓?”

“免貴姓王,大家都喊我王伯。”他走路帶風,心裏自然很焦急,生怕弄錯了緣由。

秦鈺鋃就說:“王伯,平時這裏還有什麼人來往?”

“該走的都走光了,夫人也在一年多前病逝,唯一的小姐又遠嫁,現在就剩下幾個老弱仆從。”王伯邊走邊說:“想起以前,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