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還怪我的不是嘍?”龍吟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意:“你見識過我的手段,別讓我真的出手哦!”她似笑非笑的樣子透著神氣,令人心動。
秦鈺鋃順勢服軟,拱手道:“女俠饒命!不知道女俠可否為夫君助上一臂之力?”
龍吟反應極快:“說吧,是不是為了徹查貪汙銀兩的事兒?”她沉穩道:“算了算,也該是時候出宮查查了。事關重大,皇上不會明著來,一定會暗中調查。而你就是最佳人選。”她看著他:“我說得沒錯吧?”
“沒錯,武全已經準備好了,但等明天父皇下令。”秦鈺鋃變得格外鄭重:“我都想過了,此行出宮一定要除掉父皇的心頭大患。國以民為本,誰對百姓不仁就是對不起萬民蒼生!”這時候的他,才算有些皇子的風範。
“倘若牽連甚廣,你也不怕?”龍吟反問。
“那你怕麼?”秦鈺鋃見她搖頭,就說:“連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況且,有你陪著我,此行一定戰無不勝。”
龍吟笑了一下,說道:“出去不是不可以,隻是你尚未痊愈,最好歇兩天再走,肩上的燒傷怎麼樣了?剛才左摟右抱沒問題嗎?”
“有你在身邊到哪兒都是一樣的。”秦鈺鋃目光柔和:“你知道她們兩個是來做什麼的?”他想要徹底解釋清楚。
“誰?”龍吟明知故問:“難道我看到的不是事實麼?”
“我見到她們就頭疼,怎會真的讓她們伺寢。奈何是母妃的意思,總不能馬上回絕吧?”秦鈺鋃對著她笑:“天色不早,該歇了。”他嗅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唯有你才能讓我心動。”
“還不可以。”龍吟卻說。
“為什麼?”秦鈺鋃略有不滿:“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都說了,她們隻是來清掃大殿的,我對她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撫觸她的臉龐:“就算有,那也是對你。”
龍吟嬌嗔:“哎呀,我是與你說正經的。”
“我有不正經嗎?”秦鈺鋃失笑。
龍吟隻好心平氣和地告訴他:“今晚你需在同心湖上練功,然後一起歇在同心殿吧。我會為你調息,助你盡快恢複功力。”
“也好,出宮在外,一定會有危險,隻是要辛苦你了。”秦鈺鋃上前,輕輕摟住她:“吟兒,與你相比,我是不是特別無能?”
“不,你有你的威風。”龍吟臉上是淺淺的笑意。
秦鈺鋃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著她的溫柔。
第二天晌午,秦世隆在禦書房召見冠王。秦鈺鋃自然是有備而來,顯得格外精神:“兒臣給父皇請安。”
“鈺鋃,你的病痛好些了沒有?”秦世隆先關切兒子的身體。
“多謝父皇掛懷,兒臣已無大礙,隻是皮外傷,養養就好。”秦鈺鋃神情忽然變得柔和下來:“都是龍吟愛夫心切,找到了靈丹妙藥。”
“哦?龍吟果真是個奇女子。朕隻是想不明白,何以小小年紀的她會如此有能耐?”秦世隆捋著胡須說:“你一定很鍾情於她吧?”
秦鈺鋃避重就輕:“父皇,您找兒臣來不會隻為了這些吧?”
秦世隆忽然嚴肅起來:“朕需要你出宮辦一件大事,隻是不能興師動眾,而朕唯一最信得過的就是你。”他說得明了:“鈺鋃,朕對你的期望最高,希望別讓朕失望。”
“父皇想要兒臣怎麼做?”秦鈺鋃反問。
“查到徹底!”秦世隆仿佛下了重大決心:“朕聽到一些風言風語,隻是不願相信。倘若真有其事,必須當機立斷。否則,恐怕這大好江山就要動搖不定了。”
“兒臣深知其中利害,請父皇寬心,兒臣定能不負使命。”秦鈺鋃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隻是,父皇需答應兒臣一個條件。”
“要兵馬是吧?”秦世隆壓低聲音:“朕隻能給你精銳二十,其他的隻能臨時想辦法。”他拿出一塊金牌:“朕賜你一塊令牌,可以號令府衙眾人。倘若誰不服從,大可治罪。”
“多謝父皇。”秦鈺鋃鄭重接過令牌:“隻是,兒臣的條件並非如此。”他看了一眼皇上:“兒臣是想將龍吟帶在身邊。”
“這?”秦世隆頓時就猶豫起來:“恐怕這於理不合。”他背著雙手在禦書房內走動,神色平靜:“倘若是男子也就罷了,偏偏她是女子,又是你的妃子,傳揚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知道父皇的顧慮,秦鈺鋃也不惱怒,繼續說服:“龍吟的本事想來父皇已領教一二,隻是她的才能不止如此。請父皇恩準!況且,有龍吟在身邊,兒臣更是如虎添翼。”
“真是如此?”秦世隆看著他。
“沒錯!”秦鈺鋃慎重點頭:“父皇,兒臣不會拿沐秦國江山開玩笑,更不是貪戀女色。龍吟於我就是水到渠成的關聯。”
秦世隆嗬嗬笑了笑,說道:“恐怕此事隻有朕同意還不行,要讓大家都心服口服。”
“父皇,您想要我們何時動身?”
“再過兩天吧,等你的身體好些再出宮。”秦世隆走回龍椅坐下:“鈺鋃,這次出宮非同尋常,你心裏要有數。”
“兒臣明白父皇的意思。”秦鈺鋃拱手:“那就給兒臣兩天時間,讓他們認同龍吟之後再出發。”
“也好,有她照顧你,朕寬心不少。”
秦鈺鋃從禦書房出來,正專心走路,卻迎麵碰上了太子。秦鈺寧倒是沒有回避,徑直走了過去:“鈺鋃,禦書房裏熱鬧麼?”
秦鈺鋃心知肚明,笑著說道:“太子想要知道就自己去求見父皇吧。”他拱手:“告辭!”
“是急著回去軟玉溫香吧?”秦鈺寧鄙夷道:“別以為父皇寵著你,你就找不到北了。宮裏謠傳真是有趣,說你被那個女人控製了心智。”
“哪個女人?”秦鈺鋃反問,裝作不知。
“別裝傻,龍吟對你是不是特別上心?這個女人長得倒是如花似玉,就是名聲不太好,也不是名門小姐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