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隆觀賞了一會兒,說道:“總是見太子妃跳舞沒什麼新意,不如來一人與她比拚比拚。”他麵對吃吃喝喝的群臣:“眾愛卿以為如何?”
“皇上,這舞是獻給您的,果然極美、極好哇!”有大臣奉承。
“是啊,跳得真好,真是出彩啊!你們說是不是?”有大臣已經喝高了,一個勁誇著:“舞美人靚,連樂曲都是聲聲醉人呀!”
李懷慈心中氣不過,就說:“那就請皇上下旨吧!”
秦世隆不由思量著比試的人選。
底下幾個皇子圍在一桌,都沒怎麼說話,還是太子最為活躍,起身說道:“父皇,冠王的妃子剛入宮不久,也曾在您麵前獻舞,不如就讓她來助興吧!”
“你的太子妃更合適。”秦鈺鋃接著酒興說道:“她入宮時間長,對父皇的喜好更加了若指掌!”
秦世隆聽得清楚,就說:“太子妃的舞姿朕已經看過多次,倒是龍吟的舞姿的確令人念念不忘。來人,有請龍吟為朕起舞助興!”他一拍腦門:“對了,朕差點忘了,她還欠朕一曲琵琶曲呢。”
“琵琶曲?”李懷慈一愣:“龍吟會彈奏麼?”
秦鈺鋃隻好從桌邊起身,拱手說:“父皇,容兒臣前去打理。”
“去吧,要快。”秦世隆一揮手,見他走出大殿,這才說道:“眾愛卿,來,爾等繼續喝酒!”他則舉起了酒樽。
“謝皇上!”答謝之後又是一陣觥籌交錯,好不快活。
皇後看著滿朝文武在殿中吃喝,心情卻不怎麼好,但看幼婷跳得如此起勁,她又覺得欣慰。想來龍吟是絕對不會贏過自己侄女的,等著看吧。
“阿鋃,壽宴這麼快就結束啦?”龍吟在沐陽殿見到阿鋃的時候,正一襲白衣穿梭在花間:“你沒喝多酒吧?小心你的酒瘟再犯。”
“吟兒,計劃有變。”秦鈺鋃說道:“父皇臨時想讓你鬥舞,還想聽你的琵琶曲呢。”
“鬥舞?與誰?”龍吟將手裏的花放在鼻尖聞了聞:“好香!這如果染到花裏一定很美。”
“你別打岔。”秦鈺鋃覺得事態不輕:“宮裏所有大臣都在清陽殿,太子更是想看你我的笑話呢。吟兒,你說怎麼辦?”
龍吟將花插在發間,說道:“還能怎麼辦?這是皇上的壽宴,我不去就是抗旨。”她往前走:“走吧,別太遲了。”
“你就這樣去啊?”秦鈺鋃大感意外:“她們都是濃妝豔抹,而你?”
“你說我不好看?!”龍吟露出調皮的笑容。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美貌隻有我能看!”秦鈺鋃趁機耍賴:“乖嘛!就算為了我也好,你也試著濃妝豔抹一回?”
龍吟靈動的雙眸轉了轉,就點頭:“也好,想來還是取悅皇上比較重要。”她忽然靈機一動,問:“阿鋃,你有見過發繡麼?”
“發繡是什麼刺繡?”秦鈺鋃是真的不懂。
龍吟已成竹在胸,讓一同跟來沐陽殿的語香和傲梅幫忙,硬是化了誰都認不出來的妝容,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不由嗬嗬樂著。
“有這麼好笑麼?”王語香瞅了瞅:“還是一樣美美的啊!”
“那是因為娘娘天生麗質,如何裝扮都是美的。”傲梅肯定說。
“你們啊,就知道說好話!”龍吟隻好瞪她們。
“吟兒,好了沒有?”秦鈺鋃邁入,望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吟兒,他頓時目瞪口呆。
“王爺,您覺得我們娘娘美不美?”王語香問。
“美,簡直別有韻味!”秦鈺鋃目不轉睛:“他們都會驚呆的。”
“別愣著了,快走吧!皇上該等急了。”龍吟不顧他的目光,先走了出去,身上是剛換的粉色舞裙,輕盈而飄逸。
秦鈺鋃這才緊緊跟了上去。
“來了,來了,皇上,他們來了!”溫十安急急跑入大殿通風報信:“娘娘換了衫裙,美得都快認不出來了!”
“是嗎?”李懷慈不樂意,說道:“再濃妝豔抹也隻是商戶之女。”
“皇後!”秦世隆出聲提醒。
李懷慈輕輕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眼見龍吟翩然而至,她真的被震撼到了。龍吟真的出乎意料,連那些大臣都被驚訝到了,紛紛露出讚歎的目光。
秦鈺鋃上前行禮:“父皇,兒臣帶龍吟前來為父皇助興。”
龍吟不顧眾人好奇的目光,穩穩行禮:“皇上,龍吟來遲,請皇上恕罪!”
“免禮吧,今天是朕的生辰,一切朕說了算。”秦世隆看著豔麗的她:“朕尤記得上次在狩獵所見你跳舞,驚為天人。今天趁著大家都在,你也舞上一曲,讓群臣都開開眼界吧!”
龍吟看了一眼阿鋃,低頭說道:“是,皇上!”
李幼婷輕輕走來,縱然心中不服氣,也隻能說道:“請皇上出題,我們如何比試?”
群臣情緒高昂,等著看一場驚豔絕倫的比試。李懷慈隻是給了幼婷一個眼神,示意她一定要盡全力。李幼婷會意。
秦世隆清清嗓門,說道:“今天朕十分高興,能見到兩位後宮佳麗在此鬥舞。比試就以花和武為題,剛柔並濟,一定出彩!”
“好,好!”有人連聲叫好。
李幼婷主動說道:“女子以花為美、以美為姿,那我就以花為題吧。”她看了一眼對麵的龍吟:“這武就交給你嘍。”她心中暗笑,幸好自己反應夠快。
龍吟淡淡一笑,說道:“皇上,龍吟得罪了,還需要現場哪位的長劍一把。”
“用我的!”秦鈺軒拋出自己的長軒劍:“此劍尚未開封,絕對不會傷到人的。”
龍吟緊緊接住。
此時,樂聲響起,李幼婷開始翩然起舞,她的舞姿柔軟,宛如片片翻飛的花瓣,可她眼中卻含著不屑,總想將龍吟比下去。
龍吟緩緩閉上眼睛,隨著樂曲心思飛揚。忽然,她長劍出鞘,身形靈活而多變,令人眼前一亮。她的英姿頓時就迷住了在場的許多大臣。自然包括她的夫君鈺鋃和寬王秦鈺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