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壽辰到來

“有沒有事啊?對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龍吟拍著自己的手背:“我總是記不住,又忘了你是病人!”她責備自己,心裏微微泛疼。阿鋃是為她而傷,自己怎能如此對他!

“無妨,無妨!能死在你的手裏我心甘情願!隻是,我想求你別再生我的氣,好不好?”秦鈺鋃摟過她的腰肢:“你以為我想霸王硬上弓麼?毫無情趣全無呢。”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還說?!”龍吟嬌嗔,卻沒再動手打他。

秦鈺鋃開朗一笑:“哈哈!我的吟兒還真是可愛動人呢!”他忍不住揉捏她的肌膚,帶著一陣酥麻。

龍吟趕緊躲避,說道:““可愛動人又如何?有人巴不得我死呢!明天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她暗暗咬牙。

“你真的想好了嗎?”秦鈺鋃臉色一正。

“嗯!我不會受人擺布的,你等著吧!”龍吟看著他的傷口:“過兩天我來給你敷藥,別擔心會留下疤痕。”這也是正事。

秦鈺鋃含情脈脈地望著她:“天色已晚,你先陪我安寢吧。”

“你可不許胡來哦!”龍吟提醒:“你受了傷,需要好好靜養,才可好得快些。”她看出他眼中的閃爍,心中強自鎮定,想到著火之前的意亂情迷,她不由紅了臉頰。

“好吧,你幹脆將我的雙手綁起來吧!”秦鈺鋃大有破罐子破摔之勢:“不讓我碰你簡直是活受罪嘛!吟兒,別這麼狠心對我,好不好?”

龍吟哭笑不得:“那總比傷口爆裂強吧?”她開始誘哄:“乖,好好歇著吧,別說話。”

“那你到我懷裏來,我要摟著你才睡得著。”秦鈺鋃露出孩童一般的表情:“乖嘛!吟兒,我的好吟兒,我好難受的!”他看著自己的傷口,像是某種討好,也料定吟兒不會真的如此絕情。

果然,龍吟吹熄了燭火,在他身側躺下。秦鈺鋃順勢靠了上去,一手摟住她,然後聞著她的氣息入眠。這場大火來得突然,原本正恩愛的兩人隻能如此勉強挨過一夜了。

寅時,宮裏就進行了祭祀典禮,隻有盛裝的皇上和皇後等少數人出現。秦世隆一身新做龍袍,穩步登上最高的城樓,遠眺屬於自己的國家,心中不由感慨:“唉!朕真的開始老了。”

珠光寶氣的李懷慈迎著冷風站在他的身側,也望著遙遠的某一處:“皇上永遠都不會老。您是萬歲,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嗬嗬,這些都是騙人的,別當朕是傻瓜!”秦世隆轉身看著她:“皇後,沒有人能一輩子青春不老,還是要認命的。”

“皇上嚴重了。”李懷慈趁機獻殷勤:“在臣妾心中,您永遠都是那個披著紅色喜服,揭開臣妾紅色蓋頭的大哥哥。”

一聲大哥哥倒是讓秦世隆有了回味:“是啊,朕不服老都不行了,一轉眼,幾個皇兒都已長大成人。朕也該想想以後了。”

李懷慈雙眼不定:“皇上這是氣話吧,您正值年盛,這龍椅還穩當著呢。”她小心翼翼笑著:“太子尚未有擔當大任的本事,還是再磨練磨練吧。”

秦世隆反背著雙手不再說話,隻是望著遠方出神。晨光微熙中,漸漸迎來新的一天。李懷慈行禮:“皇上,臣妾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秦世隆終於轉過身:“皇後,朕想過了,有些事朕還是不放心呐。為了國家社稷,朕不可以仁慈,更不可睜一眼閉一眼。”

李懷慈心中一咯噔,小心問:“皇上,您想到了什麼?”

“朕對寧王還是不放心啊!”秦世隆說道:“你是皇後,還有更好的主意麼?”

李懷慈頓時就啞巴了,愣了良久,猶豫說:“那皇上想要如何?這江山是皇上的,自然由皇上決定一切。臣妾隻是後宮之主,卻不是一國之主。”

“那好,這朝堂的事兒你就別管了。”秦世隆說完就走:“該上朝了,朕還等著群臣的朝賀呢。”

李懷慈暗暗心驚,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她跟著皇帝的腳步走,想要恭維幾句卻顯得力不從心。都說聖意難測,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她還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一會兒要冠王當太子、一會兒又同意寧王當太子,一轉背,還指不定鍾意誰呢。

宮內處處張燈結彩,洋溢著濃濃的喜氣。皇帝生辰是大事,每年都要大肆慶祝。可今年與往年不同,因皇上有言在先一切從簡,雖然體麵卻失了一些風光。

沐陽殿內,秦鈺鋃孤單單醒來,身邊沒有人,他失望地起身,卻感覺肩膀處緊巴巴的,試著動了動,疼痛倒是不強烈。他下榻尋找龍吟的身影。

此時,龍吟在後院練得正酣。她早已驚喜地發現,雖然阿鋃破了她的童子身,卻絲毫未影響她的練功,甚至有些許進步。這是為何?她怎麼都想不明白。

“吟兒,原來你在這兒!”秦鈺鋃緩緩走近。

“阿鋃,你的肩膀還疼麼?倘若痛得難受,我去找藥給你敷上。”龍吟走了過去,臉色格外紅潤,美麗得令人歡喜。

秦鈺鋃看著她:“你倒是勤奮,一早就練上了。”她額頭有汗,他用衣袖擦拭:“如何,有沒有精進?”

“說來也怪,我還以為——”龍吟倏然住口。

“以為什麼?”秦鈺鋃的笑容如初升暖陽:“你不會以為自己的武功會退步吧?”他嗬嗬笑著:“你是俠女,誰都比不過你的。”

“不說這些。”龍吟扶著他過去坐下:“讓我號號脈。”

秦鈺鋃很是聽話,乖乖伸手過去,見她神色認真,更加癡迷於她。龍吟知道他在看著自己,就抬頭說:“號脈都不老實,是不是?”

秦鈺鋃就笑:“你會開玩笑就說明我已經沒事了,對吧?”他粘了上去:“吟兒,有你相伴入眠真是人生一大樂事。我希望今後的每一天你都能在我臂彎裏入眠。”

龍吟被他說得不好意思,退開一步說道:“若真如此,我會被人大卸八塊的。”她神色一斂:“好了,還是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