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鋃一聽就發急,掙紮著想給武全一腳:“你還不快去,她不能出事!快派人救她!”他不敢去想吟兒滿身是血的模樣!
“是,主子。”武全隻好服從命令,臨走之前對著禦醫行禮:“主子就麻煩您了,唐禦醫。”
唐文龍點點頭,和另外幾個禦醫一起給冠王包紮傷口,清洗的清洗,上藥的上藥,包紮的包紮。秦鈺鋃盡管很痛,但極力忍住,心裏唯一擔心的就是吟兒。
大德帶著湧福宮的幾個宮女姍姍來遲,見主子受傷,都紛紛跪地。王語香也在其中,見此情形忍不住問:“王爺,娘娘人呢?她去了哪兒?”
“我已命人去找她了。”秦鈺鋃忍著痛說。
“什麼?她還沒出來?”王語香差點要落淚:“怎麼會這樣?不可以,她不能出事的。”倘若師姐出事,她也於心不安:“好端端得,怎麼會著火呢?”
“王爺,奴婢可以確定出殿之前都檢查過了,沒有火種留在湧福宮啊。”傲梅說。
“是啊,是啊!奴婢也敢保證當時殿內是萬無一失。”雅蘭鄭重說道:“奴婢和傲梅是最後出殿之人。”
“難道是有人蓄意放火燒殿?”秦鈺鋃問著自己。
此時,皇後與良妃趕來。周芷月一見兒子受傷心就發疼,走過去忙問:“鈺鋃,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母妃,皇兒沒事。隻是——”秦鈺鋃心焦的樣子。
“隻是什麼?”周芷月望著他的神色,啊了一聲之後問:“不會是龍吟還被困在裏麵吧?”
秦鈺鋃不情願地點頭。
李懷慈心中冷笑,說道:“明天就是皇上壽辰,這會兒湧福宮起火,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皇後,事情已然發生,還是先救人要緊呐。”周芷月說道:“龍吟雖入宮不久,好歹是皇上的兒媳婦,您就發號施令吧。”
“急什麼?有聽到她的呼救聲麼?聽到了救也不遲啊。”李懷慈倒是鎮靜:“再說了,若是冒然衝進去,豈不是送死啊?”
“皇後,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人命不關天麼?”秦鈺鋃推開禦醫的手,勉強站起來:“她是我的妻,要救也是我來救,不用旁人假好心!”說著,他就要走過去。
“鈺鋃,你冷靜一點!”周芷月拉住了他沒有受傷的那個胳膊:“現在龍吟生死未卜,你就算進去也是徒勞啊。不如先等等再說吧。”
“你們能等,我等不了!”
“人來,將冠王押起來!”李懷慈忽然下令。
“是!”有兩個侍衛上前,行禮之後想將冠王製住。
“你們滾開!我要進去救吟兒。吟兒,你堅持住,你不能有事啊!”秦鈺鋃正說著,忽然被人從背後打暈,直接就抬回了沐陽殿。周芷月跟著走,大德也走了。
“你們聽著,皇上已經歇下,任何人都不許驚擾聖駕!”李懷慈麵對眾人說道:“天幹物燥,起火也是無法避免的,爾等不得私下造謠,違令者斬!”
“是,娘娘!”眾人應聲,心中唏噓。
又等了一會兒,火勢得到控製,皇後這才帶著人離開。唯有王語香和四個宮女仍等在原地,盼著娘娘馬上出現,時間仿佛過得很漫長很漫長。
武全帶著幾位侍衛再次衝入湧福宮,卻已經不見娘娘的蹤影。而此時的龍吟正在追趕兩個黑衣人。若她判斷無誤,這次縱火的元凶就是他們!
兩個黑衣人逃得很快,從高高的皇宮院牆奮力躍下,全力向前奔跑,自然是想逃之夭夭。龍吟未驚動任何侍衛,獨自一人追趕他們。
黑衣人見甩不掉後麵的尾巴,都有些發急。其中一人掏出暗器射了出去,卻射偏了,掉在了地上。
“前麵的人站住!”龍吟邊追邊嚷:“你們休想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你們是誰?!”她施展輕功,離他們越來越近。
兩個黑衣人互望一眼,就分頭跑路。龍吟瞅準離自己近的那個,一陣飛躍騰挪就來到他麵前,過招幾個回合,順利出手點住了對方的穴道。
龍吟扯下了他臉上的黑布,卻沒有太多驚訝:“果然是女皇帝的人。說,是不是龍馬派你來的?”
被識破身份的黑衣人顯得很淡定:“沒錯,我們之前見過麵的。”他低聲說道:“皇帝說了,這隻是一次警告,你該乖乖聽命的。”
“嗬嗬,難道天底下就隻有我能殺了太子麼?真是可笑!”龍吟以手當劍:“信不信我一掌殺了你?”
“這次燒了你的湧福宮也是萬不得已,隻要你好好辦事,皇帝絕對不會虧待你,你爹龍馬的任務才能完成,否則,你們萬秀派就隻有死路一條,跟誰鬥都不能跟皇帝鬥。”
龍吟忽然點了他的死穴,隻見黑衣人緩緩倒了下去,轉眼就沒了氣息。她正俯身探看他的狀況,另外一個黑衣人的暗器再次襲來。
龍吟先是躲過,然後趁勢射出了自己的發箭銀針,射入了對方的手背,聽到他的痛呼聲,她這才說道:“這是給你的教訓,我夫君受傷都是拜你們所賜!這筆賬算是兩清了。你走吧,我不會殺了你的。”
黑一人冷冷哼了一聲,手上的疼痛已經麻木。
“還不走?!你回去告訴龍馬,我龍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若將我惹急了就去自首,我得不到好處,他也休想活著離開沐秦國!”龍吟滿臉寒霜。
黑衣人略微想了想,這才默默離開。龍吟望著他消失的地方好一會兒,這才轉身上了高牆,順著高牆回到皇宮,然後馬不停蹄去了沐陽殿。
秦鈺鋃的榻前站了一群人。有良妃、有宮女、有內監,可他隻想見到龍吟,心裏一直放心不下她,水火無情,千萬別出事才好。
“鈺鋃,你臉色不好,還是早些歇著吧。”周芷月非常心疼:“你剛新婚不久,這湧福宮就燒沒了,真是令人難過。”
“娘娘,好在主子已經沒事了。”大德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