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得罪她的後果

她的吻令秦鈺鋃驚喜不已,他正想吻回去,嘴裏猛然一陣疼痛,這才驚覺被吟兒狠狠咬了一口,簡直哭笑不得。

“如何,這滋味是不是很特別?”龍吟狡黠地笑著:“誰讓你方才對我下藥的!”她摸到衣衫,迅速穿了回去:“秦鈺鋃,我與你沒完!”她下榻,狠狠衝他嚷:“別以為我會屈服!”她走動了幾步,卻渾身酸脹,連走路都不自然。

秦鈺鋃想要說話,無奈舌頭還太痛,他隻能匆匆穿衣下地,從後麵圍住了她。一番動舌之後,他終於能說話了:“吟兒,你可以打我罵我,就是不能離開我!”

“你讓開,我要回湧福宮去。”龍吟對他說:“在皇後沒有撤銷命令之前,我可不想自找死路。”

“如此說來,你是原諒我了?”秦鈺鋃有著驚喜。

“做夢!”龍吟手肘往後一撞,成功掙脫他的懷抱,然後迅速逃離他的視線,別扭著身體回了湧福宮。

秦鈺鋃想來想去就兀自笑了起來。他的龍吟果真可愛,心裏已經原諒了他,隻是嘴巴上還得理不饒人。他長歎一聲倒在榻上,就這樣和衣而眠,一覺到天明。

回到房間的龍吟一遍遍回想剛發生的事,心潮依舊起伏不定。現在的她該怎麼做?去還是留?她能明白阿鋃的用意,可她真的猶豫不決。看著身上一個個紫紅色的吻印,又想到當時的情景,她將臉埋在了錦被內。

太丟臉了,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更可惡的是阿鋃,用這種招數奪走了她的童貞。秀女心法還怎麼練下去啊!龍吟越想越難以平靜,隻能靠打坐來打發漫漫長夜。

不知坐了多久,忽然耳邊傳來敲門聲,龍吟知道一定是阿鋃,就不理睬,敲門聲一直持續,實在受不了,她這才走過去開門。

秦鈺鋃就站在外麵,臉色不對勁,聲音虛弱:“吟兒,我不舒服!”

“你又騙人!”龍吟賭氣說:“我才不上當!”

秦鈺鋃忽然歪倒下去,靠坐在地上。龍吟這才慌了,趕緊扶他起來,然後安置在自己的榻上,一號脈,這才發覺他的脈象太過有力。

秦鈺鋃緩緩醒過來:“吟兒,我沒事吧?”

“你的血氣太猛,還好武功底子不弱,這才沒有當場斃命。”龍吟忍不住數落他:“明知道身體不行,為什麼你還要——”她羞於啟齒。

“我知道!”秦鈺鋃笑著說道:“可我別無選擇,你桀驁又衝動,這是留下你的唯一辦法。”

“你?”龍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難過的樣子。

“為了你,任何事都值得去做。”秦鈺鋃坦言:“吟兒,別走了,好嗎?我真的離不開你。你就是一顆種子,已經生根發芽長在心裏。”

“那也不能傷到自己的身體啊!”龍吟埋怨:“你是皇子,生病不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她會舍不得。

“你就當我是苦肉計吧。”秦鈺鋃努力維持笑容:“吟兒,別擔心,我還死不了!”他感覺自己一陣發冷。

“還嘴硬!”龍吟正要說話,卻見他的笑容越來越虛弱,不由再次號脈:“阿鋃,你醒醒,你別睡過去!”情勢緊急,龍吟顧不上許多,先封住他的幾處穴位,就急急出去找人幫忙。

王語香被喊醒的時候已經睡得七葷八素,見師姐如此焦急,這才火速趕到了沐陽殿,見冠王躺在那裏,心生憐憫:“師姐,他又怎麼了?”

“一時說不清楚。我們將他抬去同心湖。”龍吟說著就動手:“我抬頭,你抬腳,要快!”

“你為何不去喊大德和武全?”王語香費力地抬起了秦鈺鋃的腿:“師姐,他好重!”

“我最信得過你啊,快使點力氣,到了就沒你事了。”龍吟摒住呼吸,用力往前走著。

王語香倒是不錯,一鼓作氣將人抬到了同心湖:“他不會有事吧?”

龍吟看著躺在地上的阿鋃:“我會盡力救他,不會讓他有事的。”

“唉。”王語香搖頭歎息:“怎麼總是他在受傷,而你一直在救他,難道就不能平平順順的嗎?”

龍吟就說:“你幫我們把風,我要專心救人,調息的時候不能受到打擾。”她又催她:“快出去,別讓人進來。”

“這都什麼時辰了,誰會來啊!”王語香嘟囔著走了。

她剛走,秦鈺鋃就醒了過來:“吟兒,你在哪兒?”他隻看得到滿天星晨。

龍吟奔了過去:“阿鋃,你醒了?這裏是同心湖,我要在湖水裏替你療傷。”她摸了摸他的臉:“你血氣上湧得厲害,才會暈厥過去。”她扶起他:“走,我們要坐到那塊大石頭上去。”

“嗯。”秦鈺鋃都聽她的。

很快,龍吟與他麵對麵坐好,腿部以下都浸在了同心湖的水裏,很冷,但出奇的舒服:“這裏雖比不上我們寒月潭,但聊勝於無。你閉上眼睛,我會幫你調息。”

秦鈺鋃閉上了眼睛。

龍吟忽然愣住,因為要為阿鋃寬衣,她的臉又羞紅起來,可她不能就此停下,隻好硬著頭皮去解他的衣扣,手指竟然是哆嗦的。

秦鈺鋃微微睜開了眼睛,她的樣子說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他沒有阻止她的舉動,倒是很享受這種被嗬護的感覺,連難受似乎都減輕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龍吟終於如願看到他光溜溜的上身,她沒有多想就收斂了心神,一番吞吐納氣之後,雙手放在他的身前。

秦鈺鋃隻覺一股暖流從胸口蔓延全身,然後行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沸騰的感覺逐漸消失,頭腦也變得清晰起來。他不由睜開雙眼看著他的吟兒。隻見她雙目微閉,神色如常,雙手一直伸著,有兩股真氣源源不斷湧向自己的胸口。

龍吟努力了一個時辰,額頭微微冒汗,她調整自己的氣息,一炷香的功夫之後,終於開口問:“阿鋃,你覺得如何?”

秦鈺鋃早已平緩了氣息:“我已經不難受了。倒是你,吟兒,你沒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