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們應該羞臊死。”秦世隆沒放在心上:“朕想過了,倘若你不願成為朕的女人,朕絕對不勉強你。”
“謝皇上開恩!”龍吟行禮。
“免禮吧。說來也是奇怪,朕對你的確有一種傾心之感。”秦世隆看著有些不自在的她:“嗬嗬,你還是會怕朕。”
“不,我是受寵若驚。”龍吟很清醒地說。
“需要朕在冠王麵前替你美言幾句麼?”秦世隆篤定說:“此事朕還是幫得上忙的。”
“多謝皇上,真的不用。”龍吟說道:“倘若皇上真的有心,就將沐秦國治理得更加井井有條吧。”
秦世隆詫異地看著她:“真是奇了,朕記得冠王也說過這話。”
龍吟沒有說話。
“好了,你先回去吧。馬上要回宮了,朕也該好好想想國事了。”秦世隆手一揮,看著她行禮之後離開,心裏逐漸平靜下來。
龍吟走出帳篷的時候,外麵已經安逸寂靜,隻聽到蟲鳴的聲音。秦鈺鋃等著她走來,兩人散步到較遠的地方,雙雙坐下。
“阿鋃,這幾天我都像在做夢!”龍吟抬頭望天:“這宮外可比宮裏舒坦多了!”她用力呼吸:“連空氣都是不同的。”
“吟兒,你記住,隻要有我在,你在哪兒都是舒坦的。”秦鈺鋃挽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們呼吸著同樣的空氣,看著同樣的星空,感受著同樣的命運。”
“阿鋃,您相信真的有命運嗎?”龍吟輕聲問。
“有啊,老天爺將你送到了我的身邊,這就是命運!”秦鈺鋃說得肯定。
命運到底有沒有龍吟不太確定,她能確定的就是太子未死,她即將重返沐秦國皇宮。她不知道前方還有什麼在等待著自己,唯一清楚的就是她還有很多路要走下去。皇宮與她,依然有著扯不斷的關聯。阿鋃身在皇宮這是事實,親爹與皇宮有關也是事實,她必須徹查清楚。
翌日,快到午時的時候,隊伍終於趕回了宮門。當秦世隆步下龍攆的時候,隻有幾個妃子前來迎接,皇後李懷慈笑意很濃:“皇上,臣妾恭迎大駕,您一路辛苦,請入殿歇息。”
“皇後,朕不在宮中這數天,宮中一切可安好?”秦世隆問道,隨即手一揚,說道:“諸位愛妃,你們都平身吧。朕出宮算是家事,自然不得驚動各位朝臣。”
“謝皇上。”幾位妃子異口同聲,眼神一同轉向了皇帝。
“皇上,眾位皇子一路辛苦,臣妾以為該先讓他們回去歇著,至於各宮婢女仆從,也好各歸各位。”李懷慈說得正經:“請皇上回聖陽殿,讓臣妾好好伺候皇上。”
秦世隆沒有反對,他掃視眾人,說道:“也好,朕的確很欣慰,此次各位皇兒表現可圈可點,尤其是冠王,嗬嗬,朕就不多說了。”他對溫十安說了一番,這才先行離開。
溫十安眼看皇上和娘娘們一道走了,這才扯著嗓子喊:“請各位主子回宮!至於奴婢內監等宮人,皇上恩準你們歇息半天。冠王的待選女子也請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候大吉大利的黃道吉日。”
“是!”大家應聲之後各自散去。
龍吟和夏無雙一起走著。這出宮的短短數天,對她而言猶如過了長長的一年。發生了太多事情值得銘記在心,她心存感念,若不是手中得到的鴛鴦玉佩,她也不會有此決定,但願一切順利,大元國皇帝不會就此責備萬秀宮吧。
“你在想什麼?”夏無雙看著身邊不遠處的龍吟:“別以為你與我熟絡了就天下太平。告訴你,本小姐對你一視同仁!”回了宮,她的脾氣又變回了從前。
“我的玉簫呢?還我的玉簫!”龍吟忽然說。
“哎呦喂,你怎麼還記著這茬呢?”夏無雙驚訝:“這破簫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不會是你宮外的情人送的吧?也是啊,你爹爹是玉器商人,丟了就丟了吧。”
龍吟拿眼睛掃她:“夏無雙,限你在兩天之內還給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你嚇唬我啊?”
“不信你就試試吧。”龍吟對她說完,忽然腳步加快,比她更早回到住處。
早就聽說她們要回宮,王語香就在門外候著。見到師姐回宮的身影,她一下子飛撲上去:“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想死我了。”她一想不對,就問:“可你怎麼就回來了呢?”
“語香,你過得好嗎?走,我們進屋再說。”龍吟說完,就看到武思思和孫淑玉走了出來:“好久不見。”
“龍吟,狩獵好玩嗎?”武思思說著:“我看你怎麼跟沒事人似的,掌事宮女說過這趟出宮並不輕鬆啊。”
孫淑玉就說:“龍吟,隻要你回宮就好了,我又有說話的伴了。你知道麼,你們不在宮中,這日子過得有多無聊。我們不敢隨意出去,也不敢和哪位主子碰上,你與夏無雙不在,這裏真的冷清了很多。”
龍吟說道:“如今我們回來了,怕是又要熱鬧得不可開交了吧。”
孫淑玉顯得很開心:“那也是好的,等選秀結束,還不知道能怎麼樣呢。”她望了武思思一眼,說道:“她們這樣的官家小姐自然是有出路的。不像我和你,龍吟,我們該怎麼辦?”
“淑玉,你就是太會瞎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別太擔心了。”龍吟心中隻想著找到親人,這以後宮裏的每一天對她而言都是尋親的漫漫長路。
王語香拉著龍吟走:“小姐,我有好多話想與你說呢,我們先進屋吧。”她很急切的樣子。
“好。”龍吟知道她想問什麼,就和她一齊入屋,關上了房門。
“我每天都在想著如何逃出宮去,可你怎麼就回來了呢?難道太子他——”她欲言又止,知道師姐會明白。
“語香,我改變主意了。”龍吟說道:“如果我先殺了太子就不能尋找爹爹的下落,這比暗殺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