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八斤眼不斜視,心中擔心龍吟那殺人般的目光。
龍吟擋住兩人的去路:“你們想走可以,先吃了這糕點再說!”她的聲音透著一股壓抑後的憤怒。
八斤擋在小姐麵前,說道:“我們已經吃飽了,再也吃不下你的糕點。”
“夏無雙,你還真是孬種!口口聲聲說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倘若你爹知道你這麼熊包,一定會氣到吐血的。”
“說我可以,不許說我爹爹的不是!”夏無雙被惹火了,開始對龍吟動手:“你若再亂說,我今天就打死你!”
“小姐,不可以!”八斤這時候卻後怕了:“您要三思而後行啊!”
龍吟身形變幻,就是沒讓夏無雙碰到自己分毫,而手裏的糕點化作了武器,向著兩人齊飛。
啊!啊!主仆兩人痛苦得嚷著,這讓龍吟心中十分痛快:“倘若語香真有個不測,我就讓你們兩個償命!”
“是誰在前麵喧嘩?”德妃嚴鳳茹賞花的興致受到了破壞:“藍兒,你前去看看。”
“是,娘娘。”藍兒領命而去,見是三個女子,就問:“你們是誰?攪擾了娘娘的雅興,該當何罪?”
“娘娘?什麼娘娘?”夏無雙像找到了救星:“你們來得正好,趕緊將她抓起來吧!她拿有毒的糕點害人呢!”
藍兒嚇了一跳,卻不敢多言,緊走幾步來到主子跟前:“娘娘,前麵站著三位女子,好像在吵嚷什麼。”
“走,過去看看。這宮裏還有沒有規矩了?”嚴鳳茹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就是你們在打擾本宮清靜麼?大老遠就聽到了。”
三人跪下:“給娘娘請安!”
“你們是哪個宮的?”嚴鳳茹冷眼看著她們。
“這位是德妃娘娘。”藍兒趁機說了一句。
“德妃娘娘,我是夏無雙,兵部尚書的女兒。”夏無雙大著膽子說道:“娘娘可要為我做主啊!”
“兵部尚書的女兒?”嚴鳳茹想了想,說道:“難不成你們都是來參選皇子妃的?”見她點頭,就問:“為何要本宮做主?”
“她是龍吟,玉器店鋪老板的女兒,人小心狠,就想著害死我們,她好當上皇子妃。”她的嘴皮子功力不淺:“她方才拿的糕點有毒,差點就毒死我們了。”
龍吟卻忍著沒有說話,這種時候越描隻會越黑。
藍兒先開腔:“大膽!我們娘娘是何等身份,豈能多管你們的閑事?這選皇子妃也是為了冠王,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找良妃娘娘吧。”
嚴鳳茹對藍兒說:“你說得很對,本宮才不會趟這渾水。”她又睨著地上的三人:“隻是,你們吵吵嚷嚷驚到了本宮。本宮正想著如何懲治你們呢。”
八斤嚇壞了,磕頭說道:“娘娘!請娘娘恕罪!我家小姐是無辜的,要罰就罰最惡毒的龍吟吧!奴婢給您磕頭了,請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大膽!這裏豈有你說話的份兒!”藍兒替主子出聲。
“龍吟,你為何不說話?”嚴鳳茹走到龍吟跟前:“你抬起頭來。”
龍吟這才麵對她,心平氣和到令人驚訝。
嚴鳳茹卻暗自驚訝於她的容貌。這麼美又仙的女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就算是皇帝的妃子,也沒有一個能比她更出塵。
“娘娘?”藍兒喊了一聲。
嚴鳳茹這才回神,說道:“來人,賞她們每人二十大板,下不為例!”
“娘娘,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夏無雙徹底慘白了臉:“我怕痛啊,娘娘,請娘娘收回命令吧!”
“是,娘娘。”藍兒應聲下去了,很快就領來兩個侍衛:“就是她們,娘娘說了,每人賞二十大板!”
“聽清楚了沒有?”嚴鳳茹冷聲問。
“是,娘娘。”兩個侍衛才不管事主有多抗拒有多難過,領了命令就押著她們三人去往受罰的地方。
龍吟走在最前麵,區區二十大板對她而言根本算不上是懲罰。記得小時候練功,她受過比這個更嚴酷的折磨:用手擊打砂礫、倒吊著練功、泡在水底連閉氣,這些她都挺過來了,眼前的自然不足為懼。
夏無雙一直哭哭啼啼,被八斤攙扶著走,可八斤也不好過,心中害怕得要死。侍衛都是鐵麵無私,才不管你樂意還是不樂意,催著她們趕去刑房。
刑房,是宮裏專門懲治有罪或者有錯之人的地方。那些刑具觸目驚心,令人望而生畏。夏無雙嚇得邁不動步子,若不是八斤努力支撐著她,她早就軟倒在地了。
龍吟麵無懼色,說道:“侍衛大哥,既然來了就速戰速決,讓我先來吧!”
手拿杖責棍的侍衛大為吃驚,不由說道:“姑娘,你可想好了?這二十杖下去可不是小事啊!”
龍吟淡然一笑:“無妨,我不怕,你就打吧。”說完,她趴在了刑凳上。
夏無雙似乎忘記了害怕,對這侍衛說道:“你就使勁打吧!她既然不怕痛,能不能六十板子都讓她一個人挨了?”
侍衛眼中閃過不屑,說道:“我等都是奉了娘娘的命令行事,你想免痛就去與娘娘商量吧。”說完,他就左右開弓,卻下手很輕,因為棍下女子的從容已經令他心生欽佩。
夏無雙咬牙看著,八斤的表情也是痛苦而糾結。看到她受刑兩人都很解氣,可想到自己同樣要遭受這份痛苦,就都苦不堪言了。
龍吟本就閉氣調息,順利接下了這二十板子,起身的時候大氣都不出,輕鬆說道:“多謝侍衛大哥手下留情了。”
侍衛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受罰還說多謝的,就不好意思起來:“哪裏,哪裏。這隻是份內事,請姑娘莫怪!”
“那我先告辭了。”龍吟對他說完,掃了一眼夏無雙:“該你了,好好受著吧。”雖然,她沒有出氣成功,可夏無雙受罰同樣是替語香出氣了。
夏無雙不想趴在那硬邦邦的刑凳上,就不斷扭捏著,又哭又鬧了一陣子。那侍衛實在看不下去,就一把拉住她按倒在刑凳上:“你老實點!德妃娘娘的旨意誰敢不從?!若我們不打你,就該輪到我們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