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衝突不斷

屋內的王語香實在忍不住,終於衝到涼亭內,對夏無雙說道:“你若再亂嚼舌根,我就對你不客氣!”

“八斤,她要打我,你覺得是她會輸還是我會贏?”夏無雙氣定神閑地問婢女八斤。

“當然是小姐會贏!”八斤走到語香跟前:“你還有什麼招式?盡管衝我來。我們小姐金枝玉葉,才不屑與你動粗!”

王語香在八斤身上比了比,忽然一指點下去:“我要讓你動彈不得!”

八斤先是一愣,然後試著動了動,身體依舊靈活,然後她就笑起來:“哈哈,你這個蠢貨,我還能動呢。哈哈哈,啊哈哈哈!”她笑得很大聲,卻怎麼都停不下來。

王語香歪打正著,知道點了對方的笑穴,就道:“啊哈,你笑吧,笑死你活該!”

“哈哈,啊哈哈,好、好笑,笑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八斤陷入狂笑之中,眼淚鼻涕一塊兒下來,依舊不能止住發笑。

“她這是怎麼了?”武思思覺得害怕,往後閃了閃:“莫不是也中邪了吧?”

孫淑女不說話,心裏卻覺得解氣,夏無雙太欺負人,讓她的丫鬟受點苦也是應該的。

八斤笑得喘不過氣來。

王語香笑看著她:“怎麼樣?還有力氣說話麼?活該!誰讓你狐假虎威的!東廂房好的很,我們是不會換的,你與你主子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八斤,你別笑了,再笑就成傻子了。”夏無雙頓覺臉上無光,腳一跺,走向了自己住的西廂房。

八斤笑到岔氣,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王語香也不理她,獨自回了東廂房。室內太潮濕,她燒了熱水來捂被子,還找了一些布條擦拭地麵,好歹看上去還過得去。

龍吟回來的時候,王語香躺在那兒睡著了,聽到動靜,她才睜開眼睛:“小姐,你總算回來了,我差點又被人欺負了。”

“差點?那就是你欺負別人了,對不對?”龍吟給自己倒水喝:“宮裏的事兒真是繁瑣,說什麼過三關其實是很簡單的事兒,卻要分上下兩場。”

“我是忍無可忍,才想給夏無雙她們一點厲害,可是,我點穴不精,本想製服八斤的,卻點了她的笑穴,還不知道怎麼解開。”

龍吟拿她沒轍,就說:“你呀你,盡添亂!當初娘就不該讓你與我一起來。”她看了看地上:“夏無雙她真是不可理喻!”

“那八斤怎麼樣了?不會真的笑死過去吧啊?”

“我進來的時候外頭沒人啊。”龍吟說:“還是你害怕誤殺了她?”

“誰說我害怕的?她那是罪有應得!你看看這裏的被褥,還是潮乎乎的呢。”王語香說道:“你是沒看見當時的情形,我真恨不得殺了她!”

“她太招搖,總會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龍吟篤定,然後又說:“語香,我心裏不平靜,將我的玉簫找出來吧。”

“玉簫?哦,好。”王語香翻開行李找著,很快就將一支通體透綠的玉簫遞了過去:“小姐,小心隔牆有耳。”

龍吟微微一笑:“你以為夏無雙這等功力的人能聽懂我的簫聲麼?”

“也是,她就是一個咋咋呼呼的人,嗬嗬。”王語香說道:“不過,你的簫聲著實好聽,隻要不動殺機,我也喜歡得很呢。”

龍吟的這支玉簫陪了她多年,她的簫音可以在一丈之內傷人肺腑,還能做到不被人察覺,隻是這麼做會大傷元氣,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吹簫隻是自娛自樂,帶著功力的簫聲隻有武功不弱之輩才能聽到。

房間內,王語香備下一壺茶,然後點燃一炷香:“小姐,快開始吧,我洗耳恭聽嘍!”

龍吟緩緩坐下,擺好了架勢,幾個簡單的滑音之後,陣陣悅耳動人的簫音就溢出房間,在院中飄蕩。

“誰?是誰在吹簫?”夏無雙不甚其煩:“太吵了,我還想歇一會兒呢。”她捂住自己的雙耳。

八斤已經恢複了正常,她心有餘悸:“小姐,該不會東廂房又在出幺蛾子吧?”她試著走到外麵聽了聽,說道:“沒錯,小姐,是東廂房在吹簫呢。”

夏無雙心裏極度不痛快,說道:“走,八斤,我坐不住,去教訓教訓她們!”

“小姐,她們很邪門的,您還是算了吧。”八斤有些顧忌:“龍吟與你地位相等,您是得不到什麼好處的。況且,那兩個掌事宮女也是油鹽不進的樣子。”

“那我就去找掌事的總管理論!”夏無雙說道:“本小姐偏偏不信這個邪!我爹是兵部尚書,難道還鎮不住一個總管?!”

“小姐,您真要去?”

“要去!我再也受不了了。”夏無雙說道:“誰都不會無視本小姐的存在,唯獨她和那個婢女,真是氣死我了!”

龍吟仍在吹奏,夏無雙就衝了進來:“你以為自己很會吹簫麼?這麼難聽,連死人都會被你吹活過來的!”

“那你是死人麼?”龍吟鬆了口對她說。

“你!你!你擾人清夢了知不知道?”夏無雙見她身邊有凳子,一把舉起摔了過去:“你給我停下來!”

龍吟手一擋,木製的凳子應聲而裂,碎成幾大塊:“你夠了吧?我什麼時候礙著你事了?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她真想一掌劈死她!

夏無雙見狀,有些膽怯,就說:“好,你等著,你等著!”

龍吟才不將她的話當回事,依然吹著玉簫,神情舒緩,內心也逐漸平靜下來,好似周圍的一切紛擾都與她無關。

“鈺鋃,這是有人在吹簫麼?”周芷月被兒子攙扶著走,屋內悶熱,她想到處走走,走到此處,恰好聽到了簫聲。

秦鈺鋃點頭:“沒錯,這簫聲的確出色,不知道是誰在吹奏?”

周芷月辨別了方向,說道:“應該是東麵傳來的。”

“東麵?”秦鈺鋃望了望,說道:“那我就不過去了,那些女人若知道我是冠王,會有麻煩的。”他說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