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龐然大物的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巨大的聲浪讓周圍的樹妖和樹木都被逼到一旁。連潔鬆等人也不得不退到空中。
一招過後,恐哥沒有沾到半點便宜,心中惱怒,接連揮舞巨爪,不斷發出凶狠招數,這嶙峋長老,要麼用強大本體硬抗一下,震得恐哥嗷嗷叫,要麼幻化身形,躲過它的凶招。每一個動作看著都那麼輕描淡寫。或許是根本沒把恐哥放在眼裏,又或許忌憚潔鬆等人在旁邊。
潔鬆開始並沒阻止恐哥,也是想看看這嶙峋長老的功力如何,但此時明顯恐哥占不到便宜,對方手下留情。潔鬆趕緊道:
“恐哥,還不退下來,嶙峋道友已經相讓很多了!”
恐哥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不過是振振聲威,聽了潔鬆的話,趕緊趁勢退了下來。重新化作小些的本體模樣。
“道友承讓了!”嶙峋樹妖長老反倒客氣了幾句,看來這老妖遠比恐哥更通人情,其實明顯它可以輕鬆解決掉恐哥。
“道友法力通玄,對我等如此客氣,想必不會這麼簡單!”潔鬆淡淡的說道。
“道友果真不凡,老朽是有些事情求助各位!”那老樹妖晃了晃龐大的樹身,表示一種無奈。
“可是此地產生死靈氣的詭異?”潔鬆問
“道友既然已經猜出,老朽不妨直說,此地這種狀態已經數百年,那時我剛剛修到化境之期,突然多了一些樹族修仙者,同類的到來,開始讓我驚異,繼而有小小興奮,或許此地有些機緣,或者突然成了修煉寶地,自己突破到靈開也有了機會。
可是,結果是慘痛的,不僅自己絲毫沒有進步,反而被這些後輩一樣感染,害了病一樣沾染了一身死靈之氣。數百年來,我一直努力,但仍然毫無所獲”。
嶙峋長老歎息道,
“原來嶙峋道友想求一解救秘方!”潔鬆若有所思。“可惜,我等無能,沒有什麼救樹良方。”
“老朽也知道這些,不過近日,我夜觀天象,為自己卜了一掛,命運轉折正在這一兩日,如果不是死亡,或許就是轉機!”嶙峋長老的樹身上突然睜開了一雙眼睛,一種期盼的眼光看著潔鬆等人。
“同是修仙之人,本該相助,如果在下和朋友們有緣得到解決方法,必然會為道友求得此方。”潔鬆誠懇答複道,
“那就在此多謝道友了!”嶙峋長老看出潔鬆是四人帶頭的,直接向她道謝。
“既然麻煩道友,老朽也沒什麼感謝的,這裏有樣東西,希望道友不要嫌棄,送給道友”那嶙峋長老突然傳音給潔鬆。
還沒等潔鬆拒絕,一陣旋風吹過,卷起一片片樹葉,這些葉子打在了眾人身上,其中一片很不起眼的黃色葉子夾雜在其中,正巧打中潔鬆,接著沒入不見了。
‘七竅玲瓏’潔鬆立刻認出此物,心中不由一激動,雖然不過是一個品質不太高的七竅玲瓏,但也是珍貴異常。有了此物,以後就可以配合其他材料提升法寶品質,普通修仙者幾百年都遇不到一枚。
“這怎麼好意思!”潔鬆傳音過去,
“道友不必客氣,這七竅玲瓏本身是我族高階修士自己煉就的,如果道友拯救了在下,自然還會有新的七竅玲瓏,到時還會再奉上,報答道友之恩!”
潔鬆還欲再推辭,但想想如果自己不收了這份禮物,他反倒不相信我了,不如就如此罷了,潔鬆心中也不舍得此物。
“既然道友托付了在下,在下一定盡力!”潔鬆仍然平淡如故,潔雅和恐哥看不出一點異常。
潔鬆等人和嶙峋長老相互施禮告辭:
臨走潔鬆說道:
“嶙峋道友,這千木陣太過粗陋了,不如交錯些枝椏!”
說完潔鬆和眾人飛遁而去,轉眼消失在遠方。
過了一會兒,嶙峋樹妖長老才回過神來,這是潔鬆在提醒他強化法陣,心中感激,抬手向遠方施禮道:
“道友高見,老朽謝過了!”
呼嘯山莊,一片銀白色中,柳維宇靜靜盤坐在那裏。通過重重關卡考驗,他順利進入呼嘯山莊修行。初來的數十人隻不過有三人通過而已,和他同來的師兄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到了這時候,他才認識到呼嘯山莊絕非浪得虛名,什麼金碧輝煌、高大巍峨,都不過是虛榮心而已。雖然是茅屋草舍,但裏麵蘊含著各種靈氣都十分充沛,不知道呼嘯山莊借用了什麼法陣還是天然的屏障,固住了這些靈氣。
短短幾天中,他就感到法力有所精進。他修仙以來,境界一直突飛猛進,提升很快,但沒有時間鞏固境界,提純法力。雖然境界已到,但終究法力運用比同階修者還有所差距,隻憑天賦和強大意誌對抗同階對手,早晚會吃虧的。
這幾天內,他數次見到那位年輕族長。這位族長似乎對他有一種特別感覺,不僅接見了他,而且還言傳身教,可謂關懷備至。
通過這幾天接觸眾人,他才知道呼嘯山莊本是三殿之華亭殿在浮原大陸的分部,每過一段時間就從各大門派挑選精銳弟子,加以訓練提升,為參加百年一度的三宮三殿大爭。
華亭殿是三殿成立最晚的,萬年來,在大爭鬥中都鮮有佳績,自從成立在呼嘯山莊成立分部來,屢次取得突破,嚐到了甜頭。再加上本屆大爭鬥由浮原大陸麗霞宮承辦,華亭殿更是加大了對此部的支持力度,強化了呼嘯山莊的聚靈大陣,增加了挑選精銳弟子的門派,力圖一掃萬年來的頹勢,再創新高。
這日,他正在修練檔口,有個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邊,
“最近修行如何?”
此聲音一發出他才感覺到有人在身邊,不由心中有些駭然,但見清來人後,忙起身施禮道:“稟報前輩,弟子感到有些進步”
“不錯,既誠實又不誇大,”
來人正是那族長,都敬稱為呼嘯莊主。一身輕鬆打扮,全然沒有當時那種莊重的感覺,柳維宇感到是一種同輩相交那種從容和自然.但心中還有一種佩服他法力高深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