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精環發力下,這些毒霧被逐漸吹散,在沙塵的帶動下,毒性物質也紛紛掉落在穀中,空中逐漸明朗起來。再加上剛才恢複後潔雅的金靈劍,大陣中蜘蛛妖類好像已被被消滅的差不多,已經很久沒有進攻了。
三人恢複過來,繼續趕路,雖然吃了點小虧,但仍然沒有感到這盤絲縛靈大陣的威力,就連潔鬆也有些懈怠了。
日頭西沉,彩虹變淡逐漸消失,夜幕開始降臨了。夜色下,山穀更寂靜恐怖,她們不敢冒然飛遁,就連她們的法寶飛到空中都被死死壓住,山穀之中還不知道是什麼在等到他們。蛛蝳長女,這個名字一致縈繞在她們心頭。
突然,前麵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在寂靜的山穀中如此清亮。
“有妖類”顧曉培警惕道,
潔鬆和潔雅也點點頭,前麵一道道白色的線條飄來,和白日的光線不同,這些線條飄飄搖搖似乎構成了一個個袋裝,又如飛人一般。
三人沒有繼續行走,而是停下來,圍成一個圈,等待著飛來之物。
這些白色的網袋,似乎很有靈性,竟然也不靠近三人,隻是在周圍飄蕩,有意進攻,又有意躲避。
“好惡心”潔雅已經看出了這些白色的網袋是什麼東西,一具具屍體被粗大的蛛絲縛住。從屍體中殘留的氣息感知,還有不少法力不低的修士。
“我燒了他們”顧曉培也感到不爽。
“不行,你們再感覺感覺”潔鬆製止了他。
“哦”潔雅已經感覺到,“這裏麵竟然困著數個,甚至數十個靈魂!”
“不錯,或許這隻是極小的一部分,盤絲縛靈或許就在這裏了”潔鬆小心的說道,“小心!”
潔鬆話音未落,一道道靈魂侵襲過來,這些靈魂有些法力不弱,眾多魂力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衝擊過來,強大的威壓,讓三人也感到吃力。
但既然不在四維空間,潔鬆等人自然不怕這些低級靈魂,一道道法術之靈在她們意識海中構思而出,幾個耀眼的光華閃過,這些靈魂都被壓迫回去。
潔鬆沒有消滅它們,它們不過是被這座大陣困住的可憐魂魄,已經被無辜傷害,現在不過是被大陣利用而已,減免它們的戰鬥力即可。
不過一道道靈魂圍攻過來,三人還是有些吃不消,打殺有損功德,不滅殺他們又如何逃出這座大陣,潔鬆似乎明白了被困山神兩難選擇的窘境。
這些靈魂雖然經過幾十年的錘煉,已經頗具威脅,但在潔雅潔鬆這等境界的修士麵前,根本構不成威脅。
三人幾個法靈就把這些靈魂困住,剛剛穩定一些,接著一道更大的意念襲來。
“不好!”顧曉培招呼潔鬆和潔雅就走,也不顧那些飄飄搖搖的網袋。三人快速在網袋中穿梭,發覺這網袋並不是視野中看到那麼數十個,而且層層疊疊的大片大片,不知道有多少生靈被荼毒。
那股強大意念力如跗骨之蛆,緊緊跟著三人,三人在那些網袋中穿梭,希望能逃避那股奇怪的意念。
“怎麼回事?”潔雅問道,她奇怪顧曉培的反常行為,
“隻是一股惡鬼恨意,不小心就會被侵襲,變得暴戾無比!”顧曉培喘著氣說道。
三人在網袋中徘徊了近半個時辰,不能飛行,都累得氣喘噓噓,這恨意也似乎在耍弄他們竟然沒有跟上。
雙方僵持階段,突然,網袋群中的一個網袋膨大起來,一陣哼哈之聲,似乎有東西在裏麵動。這些都是幹屍啊,難道這大陣能驅動僵屍,僵屍法力誰不強,但大片僵屍可不是好玩的。
“嘭”那網袋再也支撐不住,爆炸了,爆炸的威力把潔鬆等人都震開。而正好趕到網袋旁邊的那股恨意,被狠狠地炸開。
炸開的網袋中一道人形似乎感到這股恨意的毒辣,一道巨大的法力發出與恨意碰撞在一起,瞬間又是一陣撕鬥。此物法術似乎與那恨意相克,僅僅十幾回合,那股看似強大的恨意竟然被滅殺無影。
潔鬆等人這才穩定下來,仔細看看網袋中迸發出來的人影,麵貌逐漸清晰起來。剛才一戰,此人看來也耗空了體內法力,臉色蒼白無力。
是他!出乎三人意料之外。竟然是認識的人——狼羊大戰中第五縱隊的領隊,黃堂。
既然他救了自己一命,潔鬆趕緊出手救助他,果真感到他體內法力耗空,而且許久沒有靈力輸入,體內已出現法力紊亂跡象。
過了好一會,這黃堂才緩緩睜開眼睛,臉色依然蒼白,眼神中仍然透露出疲勞和一絲絲恐懼。
“多謝各位道友”緩過神來,黃堂致謝道,
“道友客氣了!”潔鬆回答說“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我硬山黃堂能活下來,多虧諸位啊!”黃堂報出名號,顯出誠意和感激。他的氣色也快速的好起來,不知是什麼法術,還是本能。看來他恢複的還好,至少不會兵解了。
“道友剛才一擊,也幫我們解決了一個大患”顧曉培笑道,
“嗬嗬,怎麼說呢,如果不是那股惡鬼恨意,我體內隱藏的純陽之力怎麼會爆發呢!這是天緣湊合”黃堂臉色基本恢複了正常,站起身來。
“怎麼回事?”潔鬆和潔雅都有些不解,那股恨意確實強大異常,他們三人聯手也未必討得好處,所以不得不暫時躲避,而黃堂僅憑體內隱藏之力一擊便消滅了這股恨意。
“在下修行的純陽之體,法力與此陰毒恨意相克而已,僥幸僥幸!”黃堂解釋道。
“純陽之體,可是?”顧曉培看看自己,有些疑惑。
“純陽之體至少是兩世修行才可,你不用看自己了!嗬嗬”潔鬆莞爾一笑,她明白了顧曉培的意思。而潔雅卻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
“嘿嘿,我說呢”顧曉培摸了摸後腦勺訕笑道。
“黃道友,如何落難到此處?”潔鬆回頭向黃堂問道
“唉說來話長啊!”黃堂想起來仍有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