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雖然聽不懂什麼係統原住民之類的話,但是他明白道一縷浮華和玉容兒話語間的意思,那就是他和玉容兒的身份隔著千山萬水,他抬頭看著天上的暖陽,皺著眉閉上了雙眼,他也不明白明明太陽應該是溫暖的,但是照在他的身上,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暖意。
“大師兄,現在怎麼辦?”追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無情的身後,擔心地問道。
無情沒有回答他,而是轉動身下的輪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追命急忙跟了過去。
蘇玉容見蘇玉帛洗澡還沒有回來,悄悄地潛入蘇玉帛的房間,在書架上尋找著自己想要找的那一本書。翻開一本一目十行看了幾頁發現沒有自己想要找的內容,直接把書扔到蘇玉帛的床上,繼續尋找。
“你在找什麼?”蘇玉帛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蘇玉容的身後,嚇得她急忙轉身,看到是蘇玉帛,她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哥,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啊?嚇我一跳。”蘇玉容埋怨了一句後繼續開始她的尋找大業。
蘇玉帛抽走她手中的書說:“你把我的書架弄得這麼狼籍,還是告訴我你要找什麼書,然後我來幫你找,還有現在把你扔在我床上的書通通地放回原來的地方,不然……”
“不然怎麼樣?”蘇玉容打斷他的話,不情願地把他床上的書整理成一撂。
“不然家法伺候!”蘇玉帛彎起右手食指在蘇玉容額頭上敲了一下說道。
蘇玉容揉了揉發痛的額頭說:“又來這招,哼,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你一般見識。”說完把床上的那撂書往空著的書架上一放,又去扒拉蘇玉帛書架上其他書。
蘇玉帛對蘇玉容的行為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把剛剛蘇玉容放回書架的那撂書一本一本地放回原位,但是當他做回這一切時,卻發現自已的寶貝妹妹又往自己的床上扔了一堆書,他揉了揉眉心,接住蘇玉容又扔過來的書說道:“容兒啊,你到底在找什麼書?告訴我,我給你找,你這樣找什麼時候能找到啊?”
“哥,我不是在找書,我是在找關於一個人的描寫。”蘇玉容終於開口說出了她的目的。
“那你更該先問我了,你知道我的記性一向很好。”蘇玉帛為了不讓自己的書再受蘇玉容的蹂躪開口毛遂自薦。
蘇玉容終於停下不再虐待那些書,看著自己的哥哥說:“可是我找的這個人很特別。”
“先別提這個,我想到一件事,你在樹上刻那些字是為了什麼?該不會真的那麼恨雲暗吧?”蘇玉帛突然想起蘇玉容在遊戲裏在樹幹上刻絕情句的事,開口審問道。
蘇玉容一臉的不自在,低下頭嘀咕道:“我就是一時衝動,覺得白飛飛好瀟灑,所以就盜用了她的話。”
蘇玉帛聽她這樣說就放心了,看來蘇玉容並沒有因為雲暗和解羅裳的事很傷心,相反地蘇玉容她自己並沒有她想象地那麼在乎雲暗。
誰料想蘇玉容接下來的話卻讓蘇玉帛差點想找塊豆腐撞死,他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居然會有這麼奇葩的親妹妹。
“哥,我現在已經移情別戀了,而且這個人要比雲暗好一千倍,不,一萬倍,唉,那個狐狸臉根本就不能和他相提並論。”蘇玉容邊感歎道邊轉身繼續尋找。
蘇玉帛驚異了:“什麼?你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那個人是誰,你別是賭氣亂選人啊?難道是道一?他可不行,他可是有婦之夫。青衫不錯,就是凶了點,你總說他像你上學時最嚴厲的班主任,所以你應該不會對他有那樣的感情。無涯,也就是吳明,太熟了,你應該不會選,不會真的是道一吧?”
蘇玉容拿起一本書朝蘇玉帛扔去,嚷道:“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我怎麼會喜歡道一那個豬頭?再說我和蘇小小關係那麼好,怎麼可能橫刀奪愛?我和道一是兄弟,你不要再亂說!”
蘇玉帛接住她扔過來的書故意逗她說:“不會是青衫吧?最近比較流行師生戀?”
“師生戀?也不是和青衫啊?我師父是天青長老,你忘了?”蘇玉容朝他翻了翻白眼說:“都說你不要八卦了,替我找書。”
蘇玉帛笑了笑說:“我是真的很好奇是什麼人讓你突然移情別戀了?”
蘇玉容邊翻書頭也不抬的回答首:“有什麼好奇的?你今天也見過他啊。”
“我今天也見過?”蘇玉帛一向對自己的記性很自負,但是還是沒想到蘇玉容說的是哪一位。
“無情,無情,無情,是無所不能的無情。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蘇玉容抬起頭又扔給他一本書沒好氣地說道。
“什麼?”蘇玉帛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
“是無情公子,很牛很牛的無情公子。”蘇玉容嘻笑著說道。
蘇玉帛把書往床上一扔,一手抓住蘇玉容的手臂,另一隻手去量她額頭上的溫度:“你沒有發燒吧?他可是係統原住民啊?是一堆數據,你不是在說笑吧?”
蘇玉容沒想到一向淡定的哥哥也會和道一縷服華的反應一樣,她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那又怎麼樣?那也不能阻止我心中對他的澎湃的愛意。”
“崇拜迷戀都不能稱之為愛。”蘇玉帛提醒蘇玉容道。
“崇拜和迷戀都是愛情的一種。你不希望你的愛人崇拜迷戀自已嗎?”蘇玉容反駁道:“再說,喜歡無情多好啊,他人長得帥,輕功又好,他的大腦就像一個百科全書一樣,他的智商和哥哥有得一拚,我覺得他如果喜歡上一個人,絕不會移情別戀,我喜歡他,他雖然不能給我回應,但是他永遠也不能拒絕我的喜歡,我覺得我這個決定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蘇玉帛揉了揉眉心,當蘇玉容的機智表現出來時,任何人都說不過她,他隻好舉例說明道:“雖然我以前沒玩過網遊,但是我也聽說過有玩家喜歡上係統原住民的案例,現在的虛擬遊戲雖然已經賦予了係統原住民的智商和獨立思考的能力,但是在感情方麵似乎數據並不健全。最後那個玩家得了精神分裂症,無藥可醫,因為現實中沒有那麼一個如遊戲中完美的人出現替他解開心結,你不要剛開始隻是覺得好玩,到最後再深陷其中,你要想清楚啊,不要用無情轉移你的受傷,這樣對他也不公平。”
蘇玉帛苦口婆心的相勸並沒有令蘇玉容回心轉意,相反更堅定了她的信念,她笑了笑說:“我會很認真的對待無情,不會讓他覺得我是虛情假意。”
蘇玉帛拍了拍額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哥,我怎麼沒見你說的那本《少年無情》?”蘇玉容邊找邊問道。
蘇玉帛現在定了定心神,覺得自己是關心則亂,他一向很了解自己的妹妹,她越是認真就越是證明她不是很在乎這件事,比如說她對雲暗的感情。也不知道她的性子像了誰,竟如此詭異莫名。
蘇玉容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少年無情》這本書,悻悻然地離開了蘇玉帛的房間,蘇玉帛把那些堆在自己床上的書一一擺放回原位,然後從書架的底層抽出一本書,正是蘇玉容心心念念想找的那本《少年無情》。
蘇玉帛闐躺在床上,翻開《少年無情》,又從頭開始品讀這本書,看到他的一些想法和見解時,又想到《江湖道》中的無情那張冷峻的麵容時,心中竟生起了同情相惜之情,怪不得蘇玉容會對無情的評價那麼高,單就他對殺人的見解來說,他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一個思想奇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