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擔心什麼?”洛清歡見墨狐自從從歐冶子那裏出來就一直眉頭皺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忍不住問他道。
墨狐笑了笑說:“沒什麼,就是覺得奇怪,這不是在遊戲中嗎?總覺得就像過著另一種人生,真實得有點讓人害怕。居然能被人看出先天命格和以後的命運,總覺得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怕嗎?我倒是不覺得。不管前方有什麼等待著我們,不管這裏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將給予我們什麼樣的人生,隻要認真地去經曆,努力地活著,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呢?”洛清歡不太理解墨狐的想法。
墨狐聽了洛清歡的話,對她的淡然和灑脫感到佩服,他認真地說道:“以前我總想著,我們對未來恐懼和期待,隻因為那是未知,現在得到了命運的提示,卻覺得知道前麵是什麼在等待著自己,也同樣會恐懼和期待。”
“你的思想很深刻,可是你不覺得有的時候想得太多不一定是件好事。”洛清歡笑著勸道。
墨狐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洛清歡和墨狐兩人來到了揚州的渡口,看到幾個船夫正在岸邊歇息,他們的船也穩穩地停在那裏。
洛清歡正要往那邊走,墨狐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說:“還是別坐船了,坐船是一直在江上行著,江這麼寬,根本看不到岸邊的情景。”
“說得也是,那我們從哪裏找起?”洛清歡仰頭問道。
墨狐揉了揉眉心說:“據書中記載,當時宇文化及追趕傅君焯,寇仲和徐子陵,是到了沿江的一座山上,所以我們必須在岸邊的山林中尋找,才有可能找到傅君焯的墳墓。”
洛清歡點了點頭,同意他的看法。
“你不會覺得辛苦嗎?”墨狐笑著問。
“當然不會,隻要想到能找到想要的東西就很知足了!怎麼會覺得辛苦,別人可能都找不到,隻會覺得幸運。”洛清歡笑著回答道。
就這樣兩人穿梭於岸邊的山林,仔細地尋找著關於傅君焯墳墓的蛛絲馬跡,終於走到一座小山上,兩人竟發現了有幾處荒墳竟然被挖開了,森森白骨被扔得七零八落,墨狐看到這樣的情形,就知道有人先他們一步想到了找尋長生訣,但是這樣的場麵實在是讓人,唉,利益所驅,在現實中還有法律可以進行約束,在遊戲中無法可循,所以人性的醜陋就更趨於明顯。
“太過份了!”洛清歡俏臉微怒,這是墨狐第一次看到她生氣,這樣的她卻讓她覺得親切,不像平時那樣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讓人高高地仰望著。
“墨狐,既然有人比我們先行一步,我看我們也沒有必要去尋找長生決了,不守,我們還是把這些白骨掩埋起來吧,屍埋荒野已經夠淒慘了,現在卻又連一塊葬身之地都沒有,更是可悲至極,我們不如為他們做點事吧。”洛清歡一臉悲天憫人的神情,麵容肅穆傷感,讓人覺得她就是那救世的女菩薩。
墨狐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想法,但又不好拒絕,他雖然覺得那些人這樣做不對,但是他沒想過要為這些已成白骨的人做些什麼,更何況他們隻是一組數據而已。所以換言之墨狐和那些挖墳尋寶的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隻不過墨狐比他們多些原則罷了。以五十步笑百步,墨狐覺得自己剛才對那些挖墳人的憤慨真是好笑。
他們把幾座荒墳整理好後,就往山下走。走到山腳時,洛清歡忽然對墨狐說道:“我要繼續去別的人看看有沒有出現同樣的情況,你自己去找井中八式和血戰十式的武功秘籍吧。”
墨狐正想說些什麼,洛清歡已經施展輕功飄然而去,依他的無影無蹤步法根本追不上洛清歡的步法。從他的真正想法來說,他覺得洛清歡不像是和他一樣是來自現實世界的人,她的心居然裝著整個遊戲中的天下蒼生,不知她是不是已經分不清現實和遊戲了,還是在現實中她也是這樣的人呢。墨狐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有些可笑,現實中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也許洛清歡隻是和青衫一樣,因為在現實中無法實現自己的想法和抱負,就到遊戲中來為自己的思想而努力。
墨狐自嘲地笑了笑,揉了揉眉心低頭他仔細回想著《大唐雙龍傳》裏的故事情節,血戰十式是李靖教給寇仲和徐子陵的,而井中八式是寇仲在和宋缺的比試後悟出來的。那麼他應該怎麼才能得到秘籍呢,這還真是個讓人為難的事。仔細想過之後,決定先去尋找宋缺碰碰運氣。
想要找到宋缺並不難,因為當墨狐到達嶺南境內時,四下打聽了一下情況,就知曉現在處的背景時代,寇仲應該已經和宋缺比試過來,而且和宋缺已經達成了聯盟,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看著自己手中的井中月,墨狐計上心來,他會讓宋缺主動找上門來。
首先他先到各個茶館酒肆宣揚自己手中有井中月的消息,然後便悠閑地躺在一家客棧的床上靜靜地等待著宋所的到來,他一點也不怕在宋缺到來之前會有上來搶奪井中月,以宋閥在嶺南的勢力,消息肯定是最靈通的。他在床上暗自得意著,卻並未發現宋缺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從哪裏得來的井中月?”墨狐聽到說話聲從床上一躍而起,便看到一個身姿挺撥,豐神俊朗的中年人如一棵青鬆一樣坐在桌前,英俊而無暇、濃重而生輝、神采而飛揚、沉靜而憂鬱,此刻這位高手正用一種平和的眼光看著他。
墨狐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井中月遞給宋缺,宋缺並沒有接,而是直接說道:”你這樣做,意欲何為?是想要得到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所想要的我可能給不了你,就這樣輕易地把刀交給了我。“
墨狐知道在宋缺麵前一切的小聰明,甚至自己認為的大智慧都是無用的,他老實地回答道:“我是從歐冶子手中得到這把刀的,但是我卻沒有任何的刀法可以與之相匹配,所以放在手中也是無用,如果要賣給別人我又舍不得,剛好我經過嶺南,便想著這把刀交給宋前輩然後物歸原主,總比在我手中什麼作用都不能發揮的好。”
宋缺聽了他的話,還是沒有接他手中的刀,而是眼睛看向別處,淡淡地說道:“那小子已經和我女兒雲遊去了,現在連這把刀都扔了,你給我我又用它來做什麼。”
墨狐沒想到自己會對劇情背景估計錯誤,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該說些什麼,這麼說他就不可能見到寇仲,更別提向宋缺請教刀法的事了。
“年輕人,要誠實。如果隻是想學刀法的話,我也有辦法,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宋缺突然又給了墨狐希望。
“前輩英明,是晚輩太不自量力了。我是想學寇大哥的刀法,因為隻有他的刀法才配得上這井中月。前輩,有什麼條件盡管開口?“墨狐一見有門道,便坦然說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宋缺說:“找到寇仲,並讓他每年到嶺南來看我一次,僅此而已。”
這時係統提示墨狐接到了宋缺的任務,但是墨狐並沒有開心,他心想如果能找到寇仲,他還來這裏找宋缺做什麼,繞來繞去居然又回到了原地。
宋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開口說道:“井中月雖是一把好刀,寇仲的井中八式還有神龍八式都是很好的刀法,但你有沒有想過,好的東西不一定任何你學呢?”
“前輩的意思是?”墨狐一時不能理解宋缺的想法。
宋缺站起身,鄭重地對他說道:“當我知道寇仲把刀扔了以後,我突然悟到無刀勝有刀,既然上天讓你得到寇仲的這把刀並把你帶到這裏,我想收你回徒,將我的水仙刀和天刀八式傳給你,井中月你就交給我吧,你覺得如何?”
墨狐覺得這就是天上突然掉了一個大餡餅砸中了他,天刀八式,而且是宋缺親傳,看來他也不是一直都倒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