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怒馬少年狂 第六章 人有旦夕禍福

昨天下線時容兒對自己說,讓自己在北茅山等她,怎麼到現在還不來,墨狐在北茅山腳下來回徘徊,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看著自己已經走到山腳下,事實上到真正的山腳下應該還有很遠,前麵有兩條岔路,隻能在這裏等了。

原本寂靜的山林突然“撲愣愣”飛出一群雲雀,墨狐看去那裏正是山頂,發生什麼事了。正想著忽覺背後有風掃過,他閃過身拇指與食指輕扣,其餘三指暗張,轉身輕輕拂過剛才風起之處。

“怎麼回事?我為什麼動不了?”玉容兒沒有躲過墨狐的招式,因為她分明看到墨狐隻是轉身而已。

墨狐見她身穿淺青色的寬大道袍,頭發也用一根淺青色的發帶紮成了馬尾,就知道她和北茅山有一定的關係,他朝她頭上拍了一下說:“長本事了,除了威脅現在還學會偷襲我了?怎麼了?你忘記我昨天和你說過我學了《蘭花拂穴手》,你現在被點穴了!”

“那你快點幫我解開啊!”玉容兒俏臉微紅,嗔怒道。

墨狐愣了:“我沒有學怎麼解。”

玉容兒聽聞此言小臉立馬垮了下來,昨天還在嘲笑他點背,今天就輪到自己了,真是報應不爽。

“你個變態,轉身都能把我的穴道點了,你那蘭花拂穴手開掛了嗎?”玉容兒欲哭無淚,忍不住對墨狐開罵。

墨狐又朝她額頭彈了一下說:“老爸沒教你尊重兄長嗎?你忘記昨天我在網上找了一本書叫《人體的穴位》,我把它一字不差地背了下來!所以,我現在對人體的每一個穴位都一清二楚,你應該慶幸我隻是讓你全身麻痹不能動,而不是直接點你的死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記性都跑你那了,爸媽都沒遺傳給我這種東西。哥,你心太軟了,如果換作其它人,你早就死了!”玉容兒手臂動了動對墨狐說。

“這麼快就解了?”墨狐有點驚訝,他點的穴道分明可以肢體麻木一個小時。

玉容兒笑了笑,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得意:“是北茅山的一種功夫——移形換穴。我剛才嫌麻煩,還以為你會解呢!”

墨狐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快走,有人來了!”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玉容兒拉著墨狐躲進了旁邊的樹林裏。

馬蹄聲由遠及近,墨狐向大路上望去,馬上坐著幾位身穿盔甲的人,他們身後跟著跑的赫然是一隊官兵,看服飾像是明朝的。

“糟了,朝廷的人來了!”玉容兒擔心道。

“怎麼回事?”墨狐問。馬隊飛奔而過,揚起一路飛塵。

玉容兒看著那隊伍漸行漸遠才開口說:“北茅山完了,估計我們從後麵跟上去,隻能見著滿地的屍體”然後用食指點了點下巴想了一會兒“有了,反正救不了人,隻能這樣了。”

“哥,一會兒我們去偷馬,以後我們就有馬騎了!”玉容兒眼中閃出興奮的光芒。說完就拉著墨狐的手臂往山頂走去。走了幾分鍾後,果然見有十幾個官兵守著去山頂必經的路口,再往上山路過於崎嶇騎不了馬,所以那幾匹馬也在路旁悠閑的吃草。

玉容兒拿胳膊捅了捅身旁的墨狐:“哥,我去引幾個官兵過來,你把他們點了!”說完不等墨狐答應,就走了出去。墨狐無奈地雙眼緊盯著那邊的動靜,她倒是對自己有信心,自己的蘭花拂穴手才學到快字決,命中率才百分之十,還是剛才點玉容兒一下漲的。不過,這倒是提高命中率的好機會。

玉容兒采取的是最俗最簡單的辦法——丟石頭,她撿過一粒石子朝離她最近的官兵扔了過去。最後理所當然地幾個官兵朝她的方向追來,她輕鬆地朝墨狐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他做好準備。

墨狐悄悄地靠近最後麵的那個官兵,伸手輕撫,那官兵毫無聲息地倒在地上。玉容兒躲在暗處瞧見,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誰知在對付下一個,命中率太低這種問題就暴露出來,所以他也暴露了。玉容兒見狀隨手一揚,幾張符紙就朝那幾人飛了過去,那幾人瞬間就倒地不起了。玉容兒拍拍雙手從一棵大樹後走了出來,疑惑地問墨狐:“哥,剛才怎麼回事?”

墨狐向玉容兒解釋了原因,玉容兒決定餘下的那幾個守在路口的官兵也都交給他對付,便於他練命中率,如果被發現了,她再出手。墨狐卻知道她是太懶,懶得動手。

解決掉餘下的官兵後,蘭花拂穴手的命中率也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墨狐越來越渴望學另一種武功了。玉容兒圍著那幾匹驃肥體壯的馬轉了幾圈,卻犯了難:“哥,我們沒有學騎術,這馬我們騎不了,無涯又在少林寺下不了山沒辦法去買技能書,怎麼辦?”

墨狐想了想,從官兵身上脫下幾件衣服,對玉容兒說:“用衣服把馬蹄包上,然後我們把它們轉移到其它地方,等學了騎術再來。”說著掏出自己曾經撿到的定身符往馬身上拍去,誰知沒有定住馬,倒驚了馬,玉容兒急忙掏出符拍了過去。

“怎麼回事?我的不管用?”墨狐看了看手中的符,疑惑道。

玉容兒說:“不是符不管用,是你人不管用!用符最先講究的是站位,根據五行八卦方位,還有天地陰陽變化選好位置才能有效果。”

“這麼複雜,那我還是不入茅山了。”墨狐邊包馬蹄邊說

站在一邊看他忙卻袖手旁觀的玉容兒說:“想入就入,想不入就不入,哪有那麼自由的事,告訴你吧,我師父你現在找不到,你一天拿著北茅山掌門令,就一天無法和北茅山斷絕關係。”

“你師父”墨狐站起身問“是左長老天青?”

玉容兒點了點頭說:“嗯,我還知道你要找的瘋道人的徒弟是誰?”

“誰?”墨狐問。

“就是和我一同拜師的道一縷浮華!”玉容兒笑著說。

墨狐驚喜地問:“你知道他在哪嗎?”

玉容兒伸手牽過一匹馬,摸著馬脖子的鬃毛皺眉說:“我早就通知他了,要不是你要找他,我才懶得理他呢!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說完臉就偏到一邊。

“哥,你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把幾匹馬轉移好以後,玉容兒指了指地上的衣服問墨狐。

“在書上看的,這樣就不會留下馬蹄印,而且不會發出聲響。”墨狐解釋道。

“書呆子,就知道看書,浪費天才技能!”玉容兒朝山腳處張望,“這個道一,就知道他不靠譜,到現在還沒見人影。”

“豬,你到哪了?”玉容兒等不急就千裏傳音給道一縷浮華。

“唔,快到了。”聲音懶洋洋地,仿佛沒睡醒。

過了一刻鍾,道一縷浮華來到了北茅山腳下就看到兩個人站在岔路口,看到淺青色道袍裝就知道是玉容兒那個小丫頭,那個穿新手裝的男人是她哥哥?看起來很瘦弱,像古時候的窮酸秀才。他有師父的信物?難以想象,不過他那個師傅向來不靠譜。

“喂,你怎麼這麼慢?”玉容兒不滿地抱怨。

在道一縷浮華打量墨狐的同時,墨狐也在仔細看他,隻見他一身白得不染一塵的道袍,頭帶白色的方帽,腳蹬一雙黑色的靴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頗有仙風道骨的氣質。這是瘋道人的徒弟?墨狐有點不敢相信,他想起來很久很久以前非常流行的一句廣告語:“一切皆有可能。”

“你是瘋道人的徒弟?”

“你是玉容兒的哥哥?”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隨後相視一笑交換了各自的名帖,從談話中,墨狐才知道瘋道人把血石交給他時就給道一縷浮華發布了師門任務,要他和拿著血石的人去一個地方,而且信裏還附帶著一張地圖。墨狐把血石拿出來交給道一縷浮華後,就聽到了係統提示:“找到了瘋道人的徒弟,可以與他一起前往藏寶之地。”

“我看過地圖了,你們猜藏寶地是什麼地方?”道一縷浮華一臉的神秘。

“我隻知道是座古墓。”墨狐很誠實地猜道。

“盜墓?我喜歡。”玉容兒兩眼放光。

道一縷浮華看了玉容兒一眼說:“你要是知道是誰的墓,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誰的?”

“誰的?”

墨狐兩兄妹同時開口問道。

“各位玩家,因為“茅山劫難”劇情成功啟動,南北茅山行刺當今聖上已被官兵剿滅,現官府懸賞捉拿漏網之魚,玩家可密切關注其餘孽動向並斬殺他們。另外也可選擇保護茅山僅餘的傳承者,最後將得到茅山的重謝。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請大家自由選擇!”係統公告在這時連續提示了三遍。

“餘孽,傳承者,是指我們嗎?”玉容兒呆呆地問。

道一縷浮華苦笑著反問:“你認為呢?”

“也包括我?”墨狐抱著一絲希望,但願不會被麻煩纏身。

“你有我們北茅山的掌門令,休想脫得了幹係,就算是不包括你,你也要陪著我。”玉容兒蠻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