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零二章天陰家,請君入甕

第兩千二百零二章天陰家,請君入甕

“什,什麼?”天陰元歌大驚失色,駭然凝望著螣堯。

在場,其他人或許不知道螣堯說的前輩是誰,天陰元歌卻是知道的。當初,有蛇部落自勘塔斯森林突兀崛起,蛇族便知勘塔斯森林對蛇族的禁製已經消失。於是,蛇族私底下有不少人蠢蠢欲動。無論蛇族在外界過的多好,他們仍舊無法忘懷故鄉的風景。

勘塔斯森林,是蛇族所有人的故鄉。

但是,當蛇族那些野心家準備返回勘塔斯森林,企圖重振蛇族上古威嚴的時候。

一道來自勘塔斯森林的禁令,從天而降。蛇魔藤,螣蛇伴身藤,蛇族的守護神,但凡身體裏流淌著蛇族血統的獸人,就沒人不知曉這位的威名。

那位大人親自下達禁令,螣蛇族一天不走出勘塔斯森林,蛇族一天不得踏入勘塔斯森林,更不得無故接觸有蛇部落。那天,蛇族有人潸然淚下,有人悲慟大哭,更有人仰天咒罵。

螣蛇,蛇魔藤,仍舊眷顧著螣蛇族。

蛇族各族或不甘,或憤怒,最終化為平靜。

有蛇部落得此平靜過了幾年,螣堯這次離開九原,蛇族各族都聽到風聲。

麵對有蛇部落,蛇族各族心態複雜。有像噬魂蛇族三族真心臣服,同時不乏野心勃勃之輩,想借螣蛇族上位。但,卻無人敢對螣堯下手。螣蛇仍在,蛇魔藤未死,誰敢對螣蛇族動手?外族興許不了解這兩位的可怕,蛇族豈能懵懂不知?

“那位,果然沉睡在勘塔斯森林守護著螣蛇族。”杜莎·藍天唏噓道。

九原國出事後,不久,九原十二城神秘消失。緊隨其後,蛇族各族被逐出勘塔斯森林,一夕間整個九原國從瓦爾納大陸消失於無形。事後,無數蛇族重返勘塔斯森林,想重建九原國。奈何,除螣蛇族以外,再無蛇族能走入勘塔斯森林。

“族長,那位真的在九原?”天陰元歌顫抖著身軀,激動道。

蛇族有記載,那位本體被九原國最後一任祭酒斬斷,製作成天空之城奧依托的根基,連通古路。瓦爾納獸族找尋天空之城奧依托,更多是想找尋古路所在。獸族找古路,卻不知道為何找古路。知道古路存在的人,閉口不言。

於是,這一找就是萬年。

“我們現在聊南疆,其他…不重要。”螣堯無視這些人的激動,一臉平靜。九原有數人活過萬年,縱然方法不同,卻個個手段非凡。隻可惜,這些人太雞賊,總喜歡打啞謎,什麼都不說。

“哥,那位是誰?”杜莎·藍沫兒好奇道。

她見杜莎·藍天和天陰元歌同時變了臉,頓時好奇了起來。不過,瞥見天陰梓同樣一臉茫然,心底不甘減少兩分。她一直都清楚部族隱瞞著一些事,以前想著事不關己就沒在意。但是,隨著跟有蛇部落的接觸,杜莎·藍沫兒發現部落隱瞞的事,好像都跟螣蛇族有關。

這一來,她哪裏還忍得住?!

“閉嘴!”杜莎·藍天難得斥責杜莎·藍沫兒,冷道:“族長沒提,別多嘴。”

“藍沫兒,好奇心太多容易招禍喲!”葉暖是而非警告了一句,螣墨的存在暫時不宜暴露,該知道的無法隱瞞。其他,卻不能說更多。

聞言,杜莎·藍沫兒打了個激靈,縮著脖子,沒再出聲追問。

“咳咳!”杜莎·藍天輕咳兩聲,目光掠過天陰元歌,落到天陰梓身上,佯裝隨意道:“梓,跟族長說說南疆。”

“族長,你想知道南疆哪些事?”天陰元歌擱筷,接過身後仆役遞去的清茶,麵帶微笑,神態淡然,嘴裏的話卻極為霸道。此前螣堯等人的猜測沒錯,天陰家確實是南疆的無冕之王。知曉這事的人不多,僅限那些該知道的。

“當年,九原國在淤口關留下的東西。以及格桑之路真的關閉了嗎?我知道大陸肯定有去往北荒的通道,天陰家是否掌控著這條路?”螣堯直指核心,明麵上,南疆混亂一團,各方勢力紛紛下海角逐。可是,杜莎·藍天的話,讓螣堯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九幽天陰蛇族真如他所言,從萬年前就在南疆經營。

南疆現在的局麵,很可能就是九幽天陰蛇族故意弄出來迷惑世人的。

此前,螣堯還覺得奇怪北域國其他疆土都被瓜分,唯獨南疆無人侵占?鷹隼族族地橫林距離南疆極近,偏偏鷹隼族像是心靜如水,沒有半點雜念?這讓螣堯無比好奇,奈何這事除了當麵詢問以外,隔著傳訊符也不好問。

此刻,聽完天陰元歌的話,螣堯恍然大悟。

各勢力想對南疆動手,卻畏懼潛伏在暗處的九幽天陰蛇族,值得放棄嘴邊的肥肉。

阿弗爾特人和沙族肖想南疆,純粹是不知內裏,被九幽天陰蛇族拐進南疆,作為垂釣大陸各勢力的誘餌。誘使那些野心家進入南疆,最後九幽天陰蛇族再動手一並解決。

這九幽天陰蛇族真不愧是傳承萬年的大族,這計劃稍不慎整個九幽天陰蛇族都會覆滅。

玩這麼大,一旦翻船,可不是鬧著玩的?!

“九幽天陰蛇族是格桑之路的守門人,那條路確實存在。但,那道門已經封禁萬年,沒有螣蛇族的鑰匙,我族無法開門。前者,九原國留下的東西……這事,我不知情。”天陰元歌很坦誠,猶豫道:“族長想知道,需要去南疆我族的族地找尋家主詢問……”

其實,他同樣好奇九原國到底有沒有給九幽天陰蛇族留東西?

說這話時,天陰元歌目光看向杜莎·藍天。

杜莎·藍天聳肩,無語道:“四叔,你覺得連你都無法確定的事,我會知情?”

“有的。”杜莎·藍沫兒突然出聲,神秘道:“我族有九原國留下的東西,小時候,我無意中看到的。隻是,我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倏地,屋子眾人紛紛鎖定杜莎·藍沫兒。

“呃!我說錯什麼了嗎?”杜莎·藍沫兒緊張道。

“藍沫兒,你認真的?”杜莎·藍天認真道。

杜莎·藍沫兒氣得臉頰通紅,噘著嘴,憤憤道:“我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族長,你準備何時啟程去南疆?”天陰元歌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激動異常,杜莎·藍沫兒的話,讓他心底的猜測又真實了兩分。此刻,他比螣堯更著急回南疆。

“螣骼,可有事?”螣堯沒立即回答天陰元歌的詢問,轉而將目光投向螣骼。

桌上,天陰元歌等人聽清螣骼的名字,齊齊打了個哆嗦。螣,果然這人來自螣蛇族,螣骼進屋時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壓力。這壓力不同於螣堯,螣堯氣息飄忽讓人捉摸不透,不敢小覷。螣骼進屋存在感十足,強大,彪悍,來自血脈等級的壓製,讓眾人難以忽視。就連天陰元歌對上螣骼,都不敢放開呼吸。

螣骼輕搖頭,粗聲道:“九原食舍一切正常,倒是桑布紮和沙赫派人來過虎頭城九原食舍數次,詢問族長何時抵達南疆,他們似乎挺著急的!”

“桑布紮,沙赫……”天陰梓驚呼道。

身旁,天陰元歌同樣流露出異狀,驚詫道:“族長,你認識這兩位?”

“認識,關係尚可。”螣堯沒否認,九幽天陰蛇族將阿弗爾特人和沙族請入南疆,目的多半不簡單。思及,螣堯伸出手揉眉,遂問道:“天陰家到底為何將阿弗爾特人和沙族弄進南疆?你們要對這兩族做什麼?此次前往南疆,我最初是接受了這兩族的邀請……”

有蛇部落恩怨分明,部落受了附魔弓這份情,這件事螣堯無法置之不理。

螣堯這般問,天陰元歌當即明白這兩族跟有蛇部落關係匪淺。

“族長,如果我說意外你相信嗎?”天陰元歌攤開雙手,解釋說:“南疆一樓二家三寨五姓,我想你們應該都聽說過。五毒樓,一直控製在我族之手,三寨中蟠龍寨由我族扶持,五家當中除了挖苗族垮一家,其他四家皆是天陰家拆散的分家勢力。深淵地魔蟒族借紅河商行的名義,籠絡住飛雲寨,又與黑風寨勾勾搭搭,我族便明白深淵地魔蟒族可能盯上了格桑之路……”

“……於是,我族決定來個請君入甕。堂而皇之地,對外放出誘餌,將那些對南疆圖謀不軌的人放入南疆。哪知道阿弗爾特人和沙族族地接連出事,恰逢是會,他們看上了南疆。”

因而,南疆多了二家,沙族和阿弗爾特人。

此前,天陰家並沒把沙族和阿弗爾特人放在心上。這兩族實力在普通人眼中也許稱得上不錯,但,放在天陰家麵前卻有點不夠看。螣堯不開口,天陰元歌根本不會搭理這兩族。

“這事…兩族知情嗎?”葉暖掩住抽搐的嘴角,阿弗爾特人和沙族這運氣真是夠悲催的。

天陰元歌一臉漠然,冷道:“他們還不夠格接觸這些事,但也許有些猜測。”荒國,鶴洲獅鷲,獸神山等諸多勢力,誰都不眼瞎。他們都看出南疆的特別,為何沒有大張旗鼓派人爭奪南疆?之前,這兩族也許看不透。

隨著幾年博弈,再蠢,應該多少能知道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