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八十九章矮人豬族，天陰家
“呃——”阿沙那凝噎，訕訕道：“我聞到血腥味，想著過來瞧瞧。”
“蠍靈冷靜些，我們這次外出雖然身負任務，卻也算是一種特殊曆練。”葉暖見蠍靈怒氣未散，於是隻得出聲幫著解釋一二。閑聊之際，山野客棧那邊動靜越來越大，突然一道瘦小的身影飛了過來，直接砸在地上，濺起一地塵埃。
此人，身量不足一米，是山野客棧那位侏儒男子。
這會兒，這人處境很淒慘，渾身冒著鮮血，下頷被拳頭擊碎。看情形，應該是泅牛動的手。
“嘖嘖，真慘！”雅格雙手環臂，居高臨下打量著，手護著鐵離將人攔在身後。
細牙仔細打量著這人，低聲道：“豬族，矮人豬族。”
“傳說中莽山豪豬族的附庸種族，矮人豬族隨著莽山豪豬族滅亡後，已經消失於曆史長河之中。這山野客棧中竟隱藏著一位矮人豬族，有趣！”杜莎·藍沫兒蹲下身，隔著空氣朝那人輕點兩下，指著矮人豬族強壯的手臂，陳述道：“族長，矮人豬族善鍛造，其天賦不低於崖城牛頭人。讓斯河他們別把這人弄死，逼問出矮人豬族的下落。這一族，竟然沒有死絕，這大陸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誰…誰在說話？”加布爾捧著臉，邊咳血。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輕緩的聲音，加布爾頓時嚇得臉發白。今日，花容通知他們客棧又來了三隻兩腳羊，他和高爾都十分激動。
受邕城浴蘭節影響，官道過往商旅成群結隊，少有人落單。山野客棧就三人，他們不敢伏擊大部隊，隻敢對那些落單的路人動手。距離上次狩獵已經過去一星期，客棧囤積的食物即將消耗一空。斯河三人的出現，別說花容激動萬分，加布爾和高爾同樣嘴饞。
“加布爾，還不快過來支援——”花容咆哮道。
此刻。
她狼狽不堪，再無剛才的清高嬌柔姿態。臉頰殘留著斯河留下的巴掌印，一條手臂被硬生生拗斷，垂落在腿側。
高爾被泅牛壓製，花容奈何不得斯河。
於是，她隻能召喚被泅牛一圈打飛出去的加布爾。
“錘死你，錘死你……”高爾怒吼著，舉起拳頭跟泅牛硬扛。高爾是熊族，力量驚人，可惜他遇上了泅牛，泅牛作為天魔城曾經的少城主，經受過最頂級的鍛煉，又哪是野路子出身的高爾能相提並論的？
相互錘了十幾拳，高爾雙手紅腫帶血。
“花容，逃吧！”加布爾跌蹌著走進山野客棧，粗聲道：“我剛才聽到有人在說話，好像認出了我的身份。”加布爾是被矮人豬族驅逐出部族的，凶殘，嗜血，曾經虐殺過同族。
被趕出矮人豬族的部落，他一路流浪，意外結識了同樣被逐出部落的花容和高爾。於是，他們隱姓埋名在官道旁，這座破舊的山野客棧蟄伏了起來。
最初，他們也想安分過日子。
可是，習慣了強取豪奪的他們，哪能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
安分日子才過去一個月，加布爾率先忍不住襲殺了在山野客棧住宿的路人，這件事很快被花容和高爾發現。於是，事情自然而然走向了墮落的深淵……
“認出你的身份？”花容陡然提高音量，尖銳道：“這附近哪有什麼人？加布爾，你該不會是幻聽，聽錯了吧？”她邀請斯河三人進客棧，特意打量過四周，確認除了馬車以外，再無旁人。否則，她怎會沒下藥，就讓高爾動手？
山野客棧彈盡糧絕，他們手上沒積蓄。斯河沒上門前，客棧糧食都已經耗盡，她說客棧有新鮮的兩腳羊，指的就是斯河三人。用手觸碰泅牛，並非圖泅牛“美色”，而是盤算著該怎麼“吃”。習慣掠奪的她，早已遺忘了人倫道德。
“真的…是聽錯了？”加布爾遲疑著，卻遲遲沒有邁進客棧。
“聊完了嗎？”斯河解下腰間的軟鞭，她發現比起刀劍弓這類武器，鞭子更好玩。她手上的軟鞭出自地窟之城：阿拉德城堡，雖不是所謂的靈具，卻也是難得精品。曆經萬年，仍舊如初，可見這軟鞭的煉製材料不簡單。
“啊——”
高爾慘叫，雙掌鮮血淋漓，皮肉下的森白骨頭隱約可見。
“花容，加布爾……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動手啊！”高爾怒道。兩米多高的身軀再次暴漲，幻化成類熊模樣，朝泅牛呲牙咧嘴，因疼痛而變成更加瘋狂。
花容沉著臉，朝加布爾下令，“你對付這個女的，我去擒住那個小的，今晚我要大吃一頓。”邊說，露出猩紅的舌尖邊舔舐著唇瓣，表情充滿了邪惡。
斯河無視朝自己衝過來的加布爾，嘲諷望著打算生擒泅愴的花容。自從泅愴煉化輪回境，部落少有人敢隨便調教泅愴。無他，輪回境力量太過惡心，一旦跟泅愴對上眼，就會陷入幻境。泅愴利用輪回境製造出來的幻境，遠比阿沙那半吊子的幻術更可怕。
虧得泅愴年紀小，沒能完全發揮出輪回境的力量。
不然，尋常人一個照麵，就可能陷入輪回境製造的幻境之中，不可自拔。
“真有勇氣，竟想生擒泅愴。跟泅愴交手，我更願意與泅牛對轟——”雅格吐槽道。
螣師研究輪回境的時候，要求泅愴去鍛體堂那邊當陪練，部落勇者超過八成以上接受過輪回境的調教。據悉，那場麵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這廂，杜莎·藍沫兒和肖董好奇不已，問道：“泅愴很厲害？”
泅愴應該沒成年，身高雖高，那張稚嫩的臉很容易看出他年紀不大。斯河實力如何，他們不予評判，但泅牛是真的很強。雅格說寧願跟泅牛交手，也不想跟泅愴切磋，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難道是陰師？”杜莎·藍沫兒吃驚道。
“小愴善幻術，比阿沙那厲害些。”葉暖微笑道。陰師實力莫測，泅愴如果能覓得良師，確實能成為陰師，可惜部落沒有陰師。這次前往崖城希望能有所斬獲，以牛頭人善良的性格，加上泅愴的身世，崖城應該不會拒絕泅牛兄弟。
“幻術？”杜莎·藍沫兒眯著眼，瞳術能力者，善幻術。
但，據她所知天魔城並沒有瞳術能力者。倒是， 她記得紫瞳魔牛族有件厲害的靈具，當年泅家能建立天魔城，據聞能那件靈具有關。
可惜，這件靈具似乎失蹤了。
否則，泅家哪會這樣容易遭致滅族之禍。當然，也有人說泅家之所以招來滅族之禍，其罪魁禍首就是這件靈具。總之，各種流言蜚語層出不窮，無人知曉個中真假對錯。
“這難道不是瞳術能力者擁有的能力？”肖董困惑道。
肖董代熊戰掌管巴蓓華傭兵團，盡管後邊這幾年一直蟄伏在混亂城。但，這並不表示他對大陸各族陌生。幻術，這種極為特殊的能力，尋常人別說接觸，怕是連聽聞都沒聽到過。更別說，那神秘無比的瞳術能力者。
“不一樣。瞳術能力者，擁有幻術之力，卻不是所有的瞳術能力者都能使用幻術。反之，能使用幻術的不一定都是瞳術能力者。”葉暖的話很繞，眾人卻聽得懂。
杜莎·藍沫兒用舌尖頂著上腔，肯定道：“你接觸過瞳術能力者。”
“嗬嗬！”葉暖輕笑著，不予回答。
同時，葉暖腦海深處想起冰雪·霜的死，大雪山猿族遲遲沒有動靜，這讓有蛇部落變得嚴肅認真起來。以冰雪·霜和鐮月·秦明的身份，大雪山猿族決不會保持沉默。但，事與願違。大雪山猿族就像是默許冰雪·霜二人的死亡，這更讓螣堯警惕，正所謂咬人的狗不叫，蟄伏起來的大雪山猿族將會變得更可怕！
“噓！認真看——”
葉暖豎起食指，遙指著山野客棧，示意眾人鎖定住泅愴。
“小子，去死吧！放心，你死後，我一定會好好料理你，絕不浪費任何任何部位。”花容貪婪盯著泅愴，眼中的渴望更盛。此刻，花容那張姣好的臉容扭曲而猙獰，好似地獄爬出的羅刹鬼。
泅愴抬起稚嫩的臉，麵不改色迎上朝他奔去的花容。
“姐姐，你很餓嗎？”泅愴輕聲道。
這時，泅愴原本平靜的眼眸，逐漸泛起層層迷霧，幻化成萬千星辰。
花容對上泅愴的眼睛，那張瘋狂的臉愈發扭曲，貪婪吞咽著口水，點頭道：“餓，我餓呀！好餓好餓……”
“那，姐姐想吃什麼？我請姐姐吃。”泅愴聲音一點點變得溫和起來，要不是臉龐太過稚嫩，此刻他真擔得起陌上公子如玉，清雅出塵。
遠處，葉暖等人卻紛紛抽著嘴角和臉龐。
泅愴這蠱惑的表情，怎麼看都像寒璃那混賬？
何時寒璃竟跑去南山所禍害部落幼崽了？這事兒，他們怎麼從沒聽人提起過？
“待會，我聯係部落問問這事。”螣堯嚴肅道。
寒璃，那就是個坑。南山所關乎重大，絕不能讓他給禍害了。果然，九原的事情對他來說還是太輕鬆了，應該再給他加點任務。
九原城，寒璃一臉打了好幾個噴嚏，議事廳眾人紛紛望天看地。
心底，紛紛猜測誰在詛咒寒璃？！
寒璃揚著笑臉，溫和掃過議事廳眾人，威脅之意甚濃。
“肉，吃肉。”花容垂涎吞咽著口水，表情與野獸無異。
泅愴伸出手指向高爾和加布爾，壓低音量，輕柔道：“看，那是我為姐姐準備的肉，你聞聞看香不香？”很快，他用各種形容詞描述色香味俱全的肉。
無端地，客棧內外眾人打著哆嗦。
泅牛一個緊張，直接將高爾撞飛，躊躇道：“小愴，好好說話。”
哎嘛！泅愴這表情跟誰學的？鷹老，還是野老？泅牛記得部落沒有這種訓練，難道是暗部最新推出來的訓練之法？
“鐵離，我以前沒得罪過小愴吧？”雅格小聲道。
鐵離一臉茫然，她不懂雅格為何突然這樣問，輕輕搖頭，除了日常鍛煉，雅格跟泅愴接觸不多，自然談不上得罪不得罪。
“我應該也沒得罪過他。”
“我也沒有，我對部落崽崽都很友善。”
頓時，眾人紛紛發言。泅愴這一手太狠，饒是他們也發怵。短短十幾個呼吸的功夫，花容化為一頭惡獸衝向高爾和加布爾。高爾受了傷，畢竟身強體壯，輕易將撲過去撕咬的花容推開，加布爾就有點慘，被泅牛打了一拳，又挨了斯河幾鞭，身上沒幾處完好的地方。再加上，他沒防備花容會突然偷襲，大半個臉頰直接被咬掉，鮮血淋漓，怎一個淒慘了得？！
“斯河，留小矮子一命，等下需要問點事。”螣堯緩緩走上前，手一抬，直接將高爾壓趴。
斯河疑惑著，抽出軟鞭將加布爾從花容的嘴下解救出來，泅牛上前揪住花容的後頸，將人提了起來，示意泅愴解除幻術，讓人恢複正常。
啊——
一時間，山野客棧的上空頻頻回蕩著淒慘的吼叫聲。
“肉香，吃。”花容重複念著，臉上沾染的鮮血，讓她看上去分外猙獰。
加布爾捂著臉，驚恐望著泅牛提在手上的花容，驚懼道：“花容，你這個臭娘們，竟敢傷我？”
被壓趴的高爾頻頻掙紮，想擺脫螣堯的禁錮。可惜，無論他如何掙紮都是無用功。無奈何，他隻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花容，他們三人中花容是主事人，加布爾和他是執行者。
“啊！發生了什麼？”花容恢複清醒，山野客棧已然坍塌，輕抬頭，她的目光豁然落到螣堯等人的身上。她看不透螣堯身上的氣息，目光落到旁邊斯河泅牛身上，瞳孔猛然緊縮。強，很強，絕對不是他們能招惹的存在。
該死。
如果這些人不隱藏氣息，她怎敢下殺手？
這次，真的是栽了！
“你們是誰？”花容沒敢看泅愴，剛才經曆讓她記憶猶新，驚恐，後怕，各種複雜的情緒塞滿花容整個腦海。同時，她也看到了站在遠處的葉暖等人。恍然醒悟，加布爾說聽到聲音是真的。
可惜，她錯過最好的逃跑時機。
“狐族，熊族。”肖董粗略掃過花容和高爾，直言，“應該是犯下殺孽，被逐出部落。我依稀看到過他們的追殺令，他們倒是懂得藏拙，竟然躲在邕城附近。”
聞言。
花容三人陡然變了臉。
螣堯他們認不出，肖董這張臉他們卻不陌生。
巴蓓華傭兵團的副團長肖董，在邕城也極為有名。他們躲藏在邕城附近，自然需要摸清楚邕城不能得罪的人物名單。很顯然，肖董就在不能得罪的名單之上。
“杜莎，你來問。”螣堯努嘴，讓杜莎·藍沫兒出力，問出矮人豬族部落的所在地。有蛇部落缺打鐵的，稀缺，如果能忽悠矮人豬族去九原，這是一筆很劃得來的買賣。
否則，他哪舍得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
“你們想問什麼？”花容警惕道。
螣堯冷冷掃過花容，冷漠道：“聒噪！泅牛，把這兩人廢了手腳丟去官道旁，肖董既然說他們身負追殺令，我想會有很多人，樂意將他們送去附近的城池領賞。”追殺令，應該是他們被逐出部落後，再次犯下殺孽，被人通緝的。這種人死不足惜，隻是螣堯懶得費時間折騰，索性讓泅牛將人丟去官道。
“是。”泅牛點頭，動作利落掐碎高爾和花容的手腳，提著人朝官道直奔而去。
此時，臨近黃昏。
能不能活過今晚，端看他們運氣。
螣堯不願殺人髒了手，這做法是最解氣的。
加布爾聽著花容和高爾的慘叫聲，屏氣斂神，連呼痛都不敢。
杜莎·藍沫兒抬腳踹了他一腳，問：“矮人豬族的領地在哪？”
聞言，加布爾臉驟變。縱然被逐出矮人豬族的部落，他多少還有些良心，露出諂媚的笑臉，“大人，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矮人豬族是哪一族？”被花容咬去大半張臉，這一笑，更顯可怖。
“別裝傻，你如果老實點，還能少受點折磨。”杜莎·藍沫兒陰測測盯著加布爾，修長的手指隔著空氣，在加布爾腦袋上輕輕滑動著，幽冷的嗓音，仿佛帶著狠戾，“這大陸，沒人能欺騙美杜莎族。小矮子，識趣的話老實交代矮人豬族的下落，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
一聽。
加布爾直接被美杜莎族這四個字嚇傻了！
大陸，試問誰對美杜莎族不發怵？這就是群瘋子，就連蛇族都少有人敢跟美杜莎族深入接觸，就怕不小心得罪人，直接被弄死。
“是，是。”加布爾顫抖著，結巴道：“紅，紅木林。矮人豬族居住在南疆紅木林，全族共有327人，其中幼崽56人。矮人豬族跟天陰家交好，極少在外界走動……”
不等杜莎·藍沫兒繼續威脅，加布爾三兩下將矮人豬族的事情全部抖露出來。
將貪生怕死四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惹來所有人的鄙夷和不屑。獸族自有傲骨，加布爾顯然與傲骨無緣，恃強淩弱，殘暴嗜殺，這種人死不足惜！
“他，該死！”肖董冰冷道。
肖董為人義字當頭，最看重情義，加布爾這種懦弱無能之輩，他最看不慣。
螣堯隨意道：“他，交給你處理。”
哢嚓——
肖董抬手，直接掐斷加布爾的脖子。
如果加布爾能寧死不屈，肖董敬重他是條漢子。偏偏，加布爾聽了杜莎·藍沫兒一句威脅，直接將矮人豬族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難道他沒想過如果螣堯等人居心叵測，矮人豬族可能會麵對怎樣的災禍？
不，加布爾其實是知道的。
隻是，麵對危險時，加布爾拋棄了自己的部族而已，這種人哪有資格繼續存活？
“杜莎，肖董……這天陰家你們了解嗎？”螣堯問道。
細牙提著加布爾的屍體，丟進坍塌的山野客棧，直接引燃，很快熊熊大火淹沒整個山野客棧。阿沙那帶路，泅牛返回，眾人朝著破廟而去。
“天陰家，我聽說過卻沒接觸過。”肖董搖頭，答道。
杜莎·藍沫兒從葉暖那裏要來一罐青糖，捏著一顆丟進嘴裏，說：“族長，天陰家…實則就是九幽天陰蛇族。那一族，都是些無恥小人，整天笑眯眯的算計人，賊陰險。同時，這一族出了名的貪財好利，他們庇護矮人豬族，十之八九目的不純。”
杜莎·藍沫兒就差沒直接說天陰家居心不良，圈養矮人豬族牟利。
“你跟天陰家很熟？”葉暖微笑道。
杜莎·藍沫兒咬牙切齒的表情，瞧著，像是在天陰家手上吃過虧。
“葵·沙曼羅的未婚夫，便是這代天陰家的少主天陰梓。我，應該說我族跟天陰家還算熟悉，族長如果打算接觸天陰家，最好小心些，他們一向無利不起早。”杜莎·藍沫兒憤憤道。
見狀，眾人紛紛低頭悶笑。
很明顯，杜莎·藍沫兒在天陰家吃過虧，還是無法報複回來的虧。
“族長，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去南疆？”杜莎·藍沫兒佯裝沒看到眾人的竊笑，詢問道。南疆動蕩混亂，有蛇部落勢弱，為何一定要插足南疆？大陸諸多城池，隨便一處城池都好過南疆。有蛇部落為何選擇南疆？
“格桑之路。”螣堯輕輕吐出四個字，他沒隱瞞杜莎·藍沫兒，同時也存著試探的意思。他想知道美杜莎族的傳承，格桑之路曾經給九原國帶回無數的財富，美杜莎族如果傳承沒有斷，就一定知道這四個字代表的意義。
果然，杜莎·藍沫兒聽清格桑之路四個字，臉驟變。
“南疆，是淤口關？”杜莎·藍沫兒震驚道。
這應該涉及大陸秘辛，勿怪北域國亡國後，眾多勢力紛紛避開南疆。原來，這南疆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淤口關，曾經九原國格桑之路的邊疆門戶，連通著北荒和瓦爾納。這等重要基地，誰敢輕視？諸多勢力放棄爭奪，多半是想私下交鋒，避免泄露南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