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北域國誰帶隊
“除了些桌椅,沒別的。”雅格攤開雙手,撇嘴,說道:“每一間屋子陳設相差無幾,都空著,找不到什麼可用的線索。”
“空置萬年,你們指望能有什麼東西留下?”螣堯淡淡說了句,嘴角上揚勾起的弧線不由得流露出冷意,叫站在旁邊的蠻婖禁不住打起了寒顫。這瞬間,蠻婖仿佛看到了無盡的血海。
咕嚕——
蠻婖小心吞咽著口水,避了避。
“蠻婖,你臉這麼白…莫不是看到了什麼?”雅格突然將手搭在蠻婖的肩上,嚇得蠻婖尖叫了起來。
“啊!”長長地慘叫聲,頓時將葉暖等人嚇住,錯愕看著尖叫的蠻婖,蠻婖羞愧不已,尷尬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戈雅突然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我以為是鬼魅偷襲……”
“算了,你不用解釋。跟我們說說你在寂靜城的見聞,別說你什麼都沒看到。”葉暖擺擺手,直接道。蠻婖這模樣可不像是什麼都沒看到,螣堯剛才那句意有所指的話,本來就是給蠻婖挖的坑。此刻,瞅著蠻婖這表情什麼都明了了。
“你們怎麼知道的?”蠻婖微震,臉上一晃而逝異色。難道她哪裏露出了馬腳?可是,她明明掩飾的很好,到底是哪出了差錯?因身體的緣故,蠻婖在得知自身缺陷的那一天開始,就學會了如何掩飾自身的真實情緒。許是帶的麵具時間長了,慢慢地,就連王母都分不清她真正的喜怒哀樂。
“說說吧——”螣堯沒出聲解釋,直接催促蠻婖。
“骨骸。我曾在寂靜城見過大量骸骨,這些骸骨入夜後會消失,白天會再次出現。你們入城時間晚,自然沒能見到那些堆積的骸骨。戈雅說屋子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其實不一定……”蠻婖低聲說著,她沒選擇進入寂靜城,其一是確實無法推開寂靜城房屋的門窗;其二是擔心對付不了白天會出現的骷髏群。蠻婖懷疑這些骷髏與鬼魅有關,因為寂靜城鬼魅隻在漆黑的夜晚出現。白天,從未有人見過鬼魅的蹤跡。
鬼魅不會消失,那麼它們哪裏去了?
寂靜城的骷髏群,成了最可能的合理對象。
“你是說這屋子裏可能隱藏著死人的骨骸?”葉暖微驚,詫異道。
蠻婖輕搖頭,掃過眾人的臉,鎮定道:“骸骨,不一定就是死人。”
“蠻婖,你這話什麼意思?”螣堯蹙眉,追問道。
“鬼魅。”蠻婖說出兩個字,頓了下,又道:“當然,這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真假,我也說不清楚。”
嗚嗚——
隔著窗,屋外傳來陣陣嗚咽聲。
似哭泣,又是哀嚎。聽著聲響,讓人後頸發涼。加上蠻婖剛才的一番話,屋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別分開,先吃些東西休息。”螣堯吩咐道。頭疼的事,等明天天亮後再議。這一晚,螣堯沒讓眾人分開休息,選擇讓所有人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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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天,這次北域國誰帶隊?”蠻凰端坐著,居高臨下看著半跪在地的男子,神情冷漠,無悲無喜。
“風無煜沒有入場,這次進入曼德拉雅山脈的人是隼珞。隼珞狡詐陰險,屬下無能,沒能發現他的蹤跡。”韓天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蠻凰的臉。韓家在北域國湯穀經營已久,蠻凰以韓家大小姐的身份,與鷹隼族少族長隼珞有過婚約。鷹隼族被湯穀各族算計,她借此機會解除兩人的婚約,落井下石,徹底得罪了鷹隼一族。
蠻凰始料未及風無煜會將鷹隼一族再次迎入湯穀,隼珞返回湯穀明目張膽複仇。這段時間別說韓家日子不好過,那些得罪過鷹隼族的人日子都難熬。
“什麼?”蠻凰在隼珞返回湯穀前,便回了比艾捷斯城為太子位爭奪賽做準備。因而,北域國湯穀發生的種種,她還不清楚。此刻,與韓天一行人在寂靜城彙合。她突然問及北域國情況,是希望韓天能盡可能拉攏北域國的來人,為她增添助力。
哪知韓天丟給她一個炸彈?
“我剛才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北域國誰帶隊?”
迎上蠻凰冰冷帶著殺氣的表情,韓天兩股戰戰,心神間充滿了恐懼。低垂著頭,小聲道:“隼珞,鷹隼族隼珞。”
“該死!誰允諾鷹隼族踏入湯穀的?北域國的人都死絕了嗎?竟敢讓鷹隼族再入湯穀?我此前所有的準備,全都毀於一旦。”蠻凰掐碎身下的手扶,怒不可遏。質問韓天,陰森森盯著他,一字一句道:“韓天,你一五一十把湯穀發生的事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則,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聞言,韓天愈發恐懼。
打著寒顫,解釋了起來。
“……風無煜偷偷離開湯穀,私下找到隼珞,與其做了交易。等我們回過神之際,鷹隼族已經控製了湯穀大半禁衛直入王城,根本沒有給我們留下反擊的機會。這次,要不是我機警提前離開湯穀進入比艾捷斯城,恐怕還未等我離開進入比艾捷斯城,就已經死在隼珞之手。”韓天將所有過錯盡數推到隼珞和風無煜的身上,絲毫不提湯穀各族驕奢淫逸的生活作風。他們聯手將鷹隼族驅逐出湯穀,連王族風家對他們都隻得暫避鋒芒,一時間,這些人徹底失去了警惕。本以為,等太子位爭奪賽結束,蠻凰登上太子之位。他們便能執掌北域國大權,待到那時無論是鷹隼族還是風家,都不過是喪家之犬。
這一來,他們自然沒有防備。
“蠢貨,盡是些蠢貨。”蠻凰不傻,哪能聽不出韓天隱瞞的東西。
她能借助韓家之手,在湯穀隻手遮天,將鷹隼族以及跟她作對的人和勢力趕盡殺絕。焉能看不透北域國那些所謂的貴族勢力的行事作風?此刻,聽著韓天毫無誠意的辯解,蠻凰隻恨不能將韓天等人逐一擊殺。
抬手,直接給了韓天一記耳光。
“滾!”
韓天捂著被打腫的臉頰,夾著尾巴退了出去,絲毫不敢有所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