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八章 我是:駁
咚
咚咚
這時,讓葉暖等人振奮的鼓聲傳來,將他們從困境中解救了出來。
“雅格,吃點肉幹補充體力。”葉暖提醒道。雅格臉色愈發難看,繼續吃解毒丸估計會出事,於是葉暖提議雅格吃肉幹或是青糖,以此補充下消耗的體力。
阿沙那忙不迭解下腰上的獸皮袋,道:“我這還有幾塊肉幹——”
“謝啦!”雅格沒逞強拒絕,接過阿沙那遞去的肉幹小口啃著。毒逐漸蠶食他的神智,他必須吃東西補充體能,保持理智。
“抓緊時間往後退,別繼續往前。”螣堯扛起雅格,道:“這屍坑太過詭異,我們很難鎖定具體的方向,按照螣墨教的法子行事。”剛才嗜血魔藤樹根翻滾的時候,葉暖掛斷了傳訊符,因駁的吼叫,鼓聲鎮住嗜血魔藤的行動。
轟隆!
突然,以葉暖等人為中心,四周骸骨突然塌陷,露出一條由白骨鋪就的小徑。小徑連接著葉暖等人,徑直朝左上方鋪陳而去。
“這是……路?”蠍靈力竭,趴伏在河鄂肩上喘息著。
瞅著突然冒出來的白骨小徑,臉不覺得染上了驚愕之色。
“族長——”阿沙那轉頭,朝螣堯看去。
螣堯大手一揮,道:“我帶路,葉暖斷後。你們都跟上,抓緊時間別耽擱。”他猜測,這條突然冒出來的白骨小徑可能與駁有關。
不管駁目的如何,留給他們猶豫的時間不多。
是以,螣堯二話不說直接踩上白骨小徑,順著這條道路快速朝左上方疾馳飛奔。
清脆哢嚓聲不絕於耳,屍坑像是被某種力量按了暫停鍵,隨著螣堯踏上這條白骨路,小徑不斷朝前拉長,而身後卻開始恢複。
“堯,別停留。快!”葉暖回頭看了一眼,望著屍坑中骸骨像是煮沸的開水,不斷重組翻滾,猜測一旦白骨鋪就的小道被毀,他們再沒離開屍坑的可能。
螣堯餘光一掃,察覺到葉暖身後的情況,腳微頓,而後開始加速。
“別回頭,往前衝。”
螣堯重手一拍,直接摁下雅格想回頭的欲望。風馳電掣,埋頭往前狂奔。他清楚,如果身後阿沙那或是河鄂等人出事,葉暖一定會出手。因此,螣堯專注往前奔跑,將後背交給葉暖負責。
“阿沙那,拽住我的手別鬆開。河鄂,你還撐得住嗎?”葉暖抓住差點被樹根拖入屍坑的阿沙那,隨著鼓聲的消停,屍坑不複平靜,樹根就像是無處不在的幽靈,隨時都可能將葉暖他們拉拽拖入屍坑。葉暖激活血脈,龍威瞬息間朝四周輻射開去,壓住周圍蠢蠢欲動的樹根。很顯然白骨小徑的出現,葉暖等人行蹤已然暴露,嗜血魔藤開始針對葉暖一行人。
密密麻麻的樹根宛如無數觸手,渴望將葉暖他們拉入屍坑。
“我還行。”河鄂甩掉額頭上的冒出來的熱汗,蠍靈被顛的徹底失去了說話的力氣,癱軟由河鄂帶著。
葉暖看了眼河鄂,道:“把蠍靈交給我,你拉著阿沙那。”腳尖一點,葉暖抓過蠍靈的後頸,將人扛在肩上。讓河鄂帶著阿沙那輕鬆點,她無法照顧兩個人,畢竟需要時刻注意身後的情況,必須保持警惕。
此刻。
葉暖身後的屍坑,就像是海麵上翻滾的巨浪。
一疊一疊,無限重複。
波瀾壯闊,前提是忽略掉屍坑海浪中那數不盡的骸骨和暗紅的腐肉。
“咚咚——”
突然,消停的鼓聲再次響起。翻騰的屍坑海浪陡然一停,無數骸骨從半天跌落,發出一連竄的聲響。
“陸地——”
螣堯愕然,白骨小徑的盡頭是一處陸地。與鬼哭嶺其他地方不同,這處陸地生機勃勃,渾然沒有鬼哭嶺的陰森和暗沉。就像是沙漠中難得一見的清泉,看清陸地的瞬間,螣堯反手一抓將身後河鄂阿沙那抓住,將人拋上陸地,轉而幫葉暖攔截尾隨其後的嗜血魔藤樹根和藤蔓。
但是,當螣堯轉身的時候才發現。
嗜血魔藤對這片陸地很恐懼,無論是樹根還是藤蔓都不敢靠近。
“呼呼!那些東西好像退走了。”雅格被螣堯丟在地上,河鄂阿沙那情況比他好,伸手把人從地上拉起,眼帶驚懼望著圍聚在陸地遠處的藤蔓和樹根。漫天飛舞的藤蔓和樹根,密密麻麻,將整個天空都遮蓋住了。
“可算退了。”阿沙那心有餘悸,剛才要不是葉暖動作快,他直接被藤蔓或是樹根拖入屍坑,直接成為了嗜血魔藤的養料。此刻,望著遮天辟日的藤蔓和樹根,阿沙那覺得他們能活下來,真心不容易。
“暖兒,你沒事吧?”螣堯護著葉暖登上陸地,等河鄂接過蠍靈後,他拉過葉暖認真檢查,擔心葉暖受傷。
葉暖擺擺手,道:“我沒事,休息下就好。”
“族長,這裏很奇怪。”阿沙那提醒道。
稍作休息,眾人才有心思打量所處的陸地。說是陸地,隻因這地方立足於屍坑之中,卻又獨立於屍坑之外。
“朋友,不打算露麵嗎?”葉暖雙腿獸化,金色龍尾在晨曦下熠熠生光,“你們往後退,注意點。”這地方,花草樹木長勢一般,與紅岩海其他地方完全沒得比,連鬼哭嶺一些地方都比這裏茂盛。但是,就這麼個地方卻洋溢著鬼哭嶺其他地方所沒有的生機。
噠噠——
少頃。
一陣腳步聲傳來。
葉暖甩動著龍尾,螣堯掌心浮動著若隱若現的雷電,其他幾人退到葉暖二人身後,專注望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卻見,一道黑影從薄霧中走來。
肖馬卻非馬,白身黑尾,氣勢非凡。模樣與螣墨描述過的一般無二,約一米高,比起瓦爾納大陸的動物,眼前出現的生物更像葉暖在地球見過的馬。
“你好!葉暖,來自有蛇部落螣蛇族。”葉暖看了眼螣堯,自我介紹。
螣堯緊隨其後,道:“螣堯,有蛇部落族長,螣蛇族。”
“駁。”駁歪著頭,他沒有名字,沒有種族。至有記憶以來,他就是駁。駁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