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五章 螣果凍,我們聊聊

第九百四十五章 螣果凍,我們聊聊

“堯,我聽錯了嗎?”葉暖狐疑道。

螣堯幹咳兩聲,打量著螣墨,搖頭道:“你沒聽錯,鹿仡稱呼他藤大人,他應該就是螣墨。”瞅著螣墨這模樣,藤小蛇這可愛的名字他委實叫不出口,很快改口叫他螣墨。

守睛飄在螣墨麵前,滿臉不解,說:“我記得你主幹被螣婕弄成天空之城奧依托的基石,這蛇神島留下的隻有一截枝蔓,萬年歲月不足以你成年,你真的是藤小蛇?等等……你竟然真的擁有了身體?此前,你修煉數萬年都隻有幻身,蛇神島雖然適合你生存,但是不可能讓你短短萬年時間就擁有實體……”

守睛小胖手試探在螣墨身上摸著捏著,咋呼的小表情,別提多可愛。

這邊兒,螣墨並沒阻止守睛的捏捏摸摸,反而露出享受的表情。時隔萬年再次相見,終不負這歲月的等待。

“你也說我當初主幹被螣婕拿去做成了天空之城奧依托的基石,不過,也僅僅隻是主幹而已。”螣墨回道。微側身,邀請葉暖螣堯等人進屋。當年,螣婕求到他麵前,螣墨別無選擇隻能答應。螣婕憐惜他修行不易,用秘法將他留在了蛇神島這截蛇魔藤枝蔓上,同時還耗費不少精力為他護身。是以,短短萬年歲月,他不僅成長為參天古樹,且成功擁有了實體,這一切都是螣婕的恩賜。可惜,那個驚豔絕才的女人留在了那個時代。

“螣婕做了什麼?”守睛反應奇快,當即猜到了某個可能。

螣墨伸手朝守睛額頭彈了下,點頭道:“還不算太傻。螣婕動用秘法幫了我,我得以在萬年時間裏擁有身體,得虧她出手相助。我很想為她報仇,可惜被困於蛇神島。現今,外界情況如何?”蛇魔藤作為螣蛇伴生樹,雖是靈獸。可是,植物靈獸不得神靈眷顧,想擁有身體千難萬難。螣墨這身體螣婕貢獻了一半精血,螣婕,可是九原國的祭酒,擱在當時的瓦爾納大陸也是最頂尖的勇者。偶爾,螣墨會想是不是螣婕為她耗費了太過精血,才讓那個驚才絕豔的女人終結在那個時代?!

螣婕,一個驚豔了一個時代的女人。

最終,卻落得屍骨無存。

思及,螣墨眼睛深處不由晃過冰冷的殺意。他虧欠螣婕諸多,哪怕時隔萬年…一定會找出當年害死螣婕和九原國的元凶,那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藤小蛇,你怎麼了?”守睛抬手,在螣墨眼前晃動兩下。

不知為何,剛才那瞬間守睛從螣墨身上感知到了殺意,一股滔天的殺意,這讓守睛有點擔心。

她雖是涅槃重生,可螣墨是她的伴生樹。某種層次上來說,他們是這世間最親密的人。

“我沒事,螣果凍……你這身體是怎麼回事?”螣墨捏著守睛的臉頰,打量著守睛,眼中閃過擔心。守睛進化有些不對勁,像是隨時都可能會崩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兒,傳承記憶有點多傷了精神海,導致進化出了點差錯。藤小蛇,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叫我的名字?非得叫的這麼奇怪?”守睛噘著嘴,瞪著螣墨。聽聽這人是怎麼稱呼人的?真是臭不要臉!

這邊,葉暖螣堯聽到守睛說進化出了差錯,當即沉下臉。

“守睛——”螣堯冷冷稱呼著守睛的名字。他一直叫果凍這個小名,叫守睛的時候不多。通常,隻有守睛不聽話或是惹事的時候,才會叫守睛這個大名。這名字,代表著族人對守睛的希望,同時也是螣堯和葉暖對守睛的愛護。

守睛捂著嘴,聽到螣堯直呼她的大名,才猛然發現剛才說漏了嘴。

她之所以得待在白湖,就是因為進化出了差錯,導致守睛無法自如控製獸身,甚至連氣息都可能會外泄。白湖有螣蛇族和結界,能隔絕外界的查探。她不想族人擔心,於是選擇安靜待在白湖。左右,不過是需要花費些時間罷了!作為圖騰之靈,守睛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果凍,你好好跟媽媽聊聊什麼叫做進化出了點差錯?”葉暖溫聲道。

如果說螣墨此前對螣堯葉暖還有些怪罪的話,這會兒徹底消散了。這守睛還真是死性難改,以前也喜歡遇事自己硬抗。沒想到涅槃重生後,還是這德性。他不清楚守睛到底經曆什麼需要涅槃重生,不過想想螣婕屍骨無存,便猜得到守睛肯定好不了。不過,蛇神島沒有消亡,他知道守睛一定不會死。因而,螣墨反而沒那麼擔心守睛。

“媽媽,真的沒事。我再花費些時間,很快就能進化結束。”守睛認真道。她當時進化是在地下城的水池中,那裏的能量不足以守睛蛻變。加上龐大的傳承記憶,直接讓守睛精神海出現了崩塌的跡象。慶幸螣蛇族信仰虔誠,一定程度上護住了守睛的精神海崩塌。那次,守睛真說得上是死裏逃生。

“螣墨,蛇魔藤涎對守睛的傷有用嗎?”螣堯拿出懷中的蛇魔藤涎,打算讓守睛喝下去。

螣墨無奈搖頭,解釋道:“我沒猜錯的話螣果凍傷的是精神海,蛇魔藤涎對靈魂不起作用。族長別擔心,幻蝶族釀製的百果釀能治療精神海的傷勢。鹿仡,你去一趟百花園,讓玲瓏準備些百果釀過來。記住,一定要是添加了玄玉蜂蜂王漿的百果釀。”他是不是該慶幸螣婕當年有先見之明,將幻蝶族送入蛇神島。

“是。”鹿仡應聲,快速離開墨玉苑。

“藤小蛇,這幻蝶族和七彩麋鹿族在瓦剌地位算得上是貴族,他們是如何來到這蛇神島的?”守睛暗搓搓問道。她很想知道萬年前的事,精神海受損,讓守睛進化不順利之外,還有部分記憶缺失。這讓守睛很不爽,偏偏又無可奈何。她問過獠人亣,那人一問三不知,鹿仡更直接,直接說還不能告訴她。這會兒遇上螣墨,她哪能不好奇?

“不急。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螣墨淡淡道。傳承記憶中,偏偏缺失這一段,想來螣瑜當年沒少受罪。他最是了解她,連她大大咧咧性格的人都想遺忘的過去啊,他卻沒有參與。戾氣,再次從螣墨眼中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