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龍尾變長了
“葉暖，起了沒？”
“你說……我們來的是不是有點早？”
“不早了，沒瞅見太陽都快出來了嗎？”
大清早，天未亮。
庭院外嘰嘰喳喳傳來各種對話交談聲，葉暖歎著氣睜開眼。她就猜到會這樣，晚上被皞崽折騰了大半宿，一直就沒敢睡熟。皞崽每隔2—3小時會轉換形態，且每次轉換形態後就得吃奶，螣月擔心葉暖奶不夠吃，灶台上一直溫著加拉克托隆德。葉暖最初沒在意，她奶水還算不錯，多少也該夠皞崽一個人吃飽。
哪知她小瞧了自家兒咂的飯量，兩個奶都喝完了都不夠。
那一刻，葉暖是茫然的。
一個奶娃娃怎麼飯量那麼大？
比起葉暖的狐疑和茫然，螣月就自在多了。
瞧著金孫沒吃飽，當即就跑去廚房端了大碗加拉克托隆德進屋，拿著個小木勺，慈愛看著皞崽一勺一勺慢慢喂。末了，還擔心沒吃飽還想再喂小半碗。忙被葉暖製止了，小肚皮都圓鼓鼓的挺起來了，再吃，再吃就不怕把肚皮給撐破了去？
“娘，外頭怎麼回事？”葉暖抱著皞崽喂奶，胖墩兒眯著眼，小胖手抓著來吃的很帶勁。嬰兒肥的圓臉怎麼都喜慶可愛，葉暖摸著就忍不住想啃兩口，可惜這個陰謀一直沒找到機會施展，螣月在旁邊盯著，她哪敢。
螣月端著碗泛著熱氣的加拉克托隆德，小心站在床邊上，頭都沒抬，答道：“還能是怎麼回事？暖城那些夯貨唄惦記著皞崽，這不大清早就跑了過來。等下你喂完奶再睡會，我抱著皞崽出去走走，讓他們瞅瞅皞崽……”
雖是嫌棄的語氣，那神態怎麼看都像是在炫耀。
仔細算起來，部落有好幾年沒有新生幼崽出生了。這一聽到皞崽破殼，整個暖城的人都高興得不行，想著葉暖提到過的洗三和滿月酒，今兒過來就打算跟螣月和葉暖聊聊，這洗三和滿月酒是個什麼章程，具體什麼時候辦。不辦，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葉暖打著嗬欠，囫圇應了聲。
她實在是沒什麼精力出去招呼人，這會兒頭疼的不行，就想倒在床上再睡幾小時。之前，還想著生孩子挺輕鬆的，哪知道這才剛開始帶孩子她就累得不行。果然帶小孩，和帶嬰兒區別太大，不能比較。以前在孤兒院那些經驗，最多讓她照顧下部落裏那些半大的孩子，像皞這種軟綿綿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寶寶，她還有的學。
這廂。
螣月小心接過皞，一手扶著皞崽的後腦勺，一手小心喂著加拉克托隆德。旁邊，守睛屏住呼吸圍觀，任由皞崽抓著她的小手玩。
喂完碗裏的加拉克托隆德，螣月用衣服小心把皞崽裹緊，讓守睛把碗放進廚房。她抱著孩子走了出去，道：“小聲點，別把孩子給嚇住了。葉暖這會兒也在屋裏補覺，我們去師婆婆那邊走一趟……”
說完，帶著皞崽朝著師婆婆那邊走去。
族人們紛紛湧上前，踮著腳打量著被螣月抱在胸前的奶娃娃。
“別著急，皞崽會保持這樣子2—3小時，等下讓你們看個夠。”螣月大氣道。這會兒，不大氣也不行，這麼多人螣月哪敢拒絕，他們能忍著不動手搶算是給螣月麵子了。瞅見皞崽精致可愛的臉頰，一個個臉上樂開了花，一個勁的稱讚著皞崽。
“月，洗三和滿月酒是個什麼章程？”
“對對對，你趕緊給說說，我們也好提前準備需要的東西。”
“這事我還沒跟葉暖商量，等見過師婆婆後……我回去問問葉暖的意思？”族人一提，螣月才想起洗三和滿月酒的事，這事以前有蛇部落從沒辦過，那時候連飯都吃不飽，哪裏還有心思鼓搗這些？後來，遷徙到九原，部落生活越來越好，又從葉暖那裏得知節日的存在和好處。其實，從皞崽出生那天族人就惦記上了洗三和滿月酒，礙於皞崽一直沒破殼，族人忍著沒提。這會兒，總算等到皞崽破殼了，族人再也不忍了，直接問了起來。
“月，你怎麼還沒跟葉暖提？洗三和滿月酒可是大事，你怎麼這樣不上心？”
當即，就有族人指責螣月。
不多時，便有族人出聲附和。
螣月嘴角一抽，這段時間她忙成狗，哪裏有精力想起洗三和滿月酒？
“別吵，等我問過葉暖自然會決定時間。”螣月道。小心把皞崽裹緊，不漏半點風。她抱著皞崽見師婆婆，這也是部落的習俗。需要師婆婆親自抱著皞崽去祭台那邊祭告。以前，在雙子峰的時候每個幼崽破殼都需要師婆婆抱著去祭台走一遭。
現在就算他們來到九原，在九原城紮根。
這習俗同樣免不了。
這也是為何，螣月出門前會拿獸皮把皞崽裹得嚴嚴實實的原因。
待族人見過人後，她連皞崽的臉都給遮住了。
入春，天暖和了起來。
可，想著皞崽剛破殼。螣月自然不敢馬虎大意，依舊把人兒裹得緊緊地才放心。
“來了——”
師婆婆站在門口，瞧見螣月過來後打了聲招呼，伸手接過皞崽。
直接朝九原城祭台那邊走去，族人緊隨其後。隊伍越來越長，人越來越多。
少頃。
師婆婆領著族人來到九原城祭台前，師婆婆托著皞拾階而上，螣月緊隨其後。餘下族人紛紛站在祭台下等待，昂頭眺望著師婆婆二人登上祭台。
紛紛抬起右手，握拳，將右手高舉在左肩敲了三下，然後鬆開拳頭，將右手貼在左胸的位置。昂然注視著祭台上，聆聽著祭台之上師婆婆傳來的祭祀歌謠。
皞身上，寄托著所有族人的信念。
他身上承載著螣蛇族的未來，是希望，也是未來。
此刻，葉暖坐起身眺望著祭台所在的位置。胸口隱約傳來一股熱意，順著胸口湧現四肢百骸，緊跟著雙腿自然而然幻化出金色龍尾。這次，龍尾似乎又變長了些，約莫有6米多長近七米，這讓葉暖頗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