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咬人
“叔，我沒事。”葉暖道。
螣堯抓緊葉暖的手，柔聲道：“別擔心，我一定會找到解除美人蠱的方法。”
葉暖餘光看不到的地方，螣堯麵冷如霜很是駭人。他怎樣都想不到巫語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下黑手，如果不是青和細心，察覺葉暖身體有恙。他們怕是根本就注意不到葉暖的異樣，畢竟臭鼬說過美人蠱隻會讓人越來越虛弱，直至最後咳血身亡。
葉暖有孕，偶爾有些問題。
他們通常會歸咎孕期的不適，誰會往中毒方麵思考？
“臭鼬，我懷有身孕……美人蠱會傷害孩子嗎？”葉暖問道。輕撫著肚腹，盡管還沒感受到孩子的胎動，葉暖卻忍不住為肚子裏的孩子擔心。
這一問，屋子裏眾人齊齊朝臭鼬看去。
“我不清楚，不過我想你美人蠱這麼快發作跟他離不開關係。”臭鼬道：“血統越高貴，越能感知到福禍。也許，他感覺到美人蠱的厲害，於是提前給你示警。”
“是嗎？”葉暖微笑著，血脈相連的孩子，屬於她和螣堯兩人的孩子。她無論如何都會護著，觸碰著左臂上淺淺地紅線，就算是蠱毒又能如何？人該活在當下，“堯，美人蠱的事交給野老他們琢磨，你得準備幾天後的結親儀式。”
“祭台廣場已經收拾妥當，衣裳還需要修改嗎？”螣堯順勢移開話題，不再談論美人蠱的事。垂在腿側的手緊握成拳，他無比憎恨自己，暗恨自己太過自以為是，明知道巫語是個麻煩卻沒讓葉暖避著這人。當初何必心軟把人逐出部落，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活剝了。
與此同時，螣?等人一樣後悔。
早知美人蠱的存在，當初在鷹岩崖就算冒著被原鷹崖發現的風險，也該把人擄回來或是除掉。
“待會你試穿看看，合適的話就不用再修改。”葉暖平靜地說。族人這些天一直忙碌結親儀式的事，大小事基本上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結親儀式那天到來。
“暖，我們能進來了嗎？”青葉探出頭，守睛跟在一旁朝臥室張望，不時伸手揉著眼睛，一副困倦的樣子，“小果凍困了，她想睡覺。”
“進來吧！”葉暖忙招手，讓青葉把守睛帶進來。
一旁，巫雲跟野老他們琢磨美人蠱的事，撒卡牽著河清倆離開打算回家休息。
“葉暖，你帶孩子休息。野老、巫雲他們跟我去螣蛇殿，看那邊能不能找到些線索？”師婆婆起身，由著斯河攙扶著。地麵積雪開始融化，一簇簇細牙嫩枝開始破土而出，宣告著春天的到來。
斯河為師婆婆整理衣服，一行人悄然出發往螣蛇殿而去。
“對不起！”
待族人離去，螣堯緊摟著葉暖道歉。
葉暖輕拍著守睛哄她入睡，猛不然聽到螣堯愧疚的道歉聲不覺微驚。回神後，才恍然明白他道歉的緣由。
伸出手，捧著螣堯的臉。
“我不許你自責，美人蠱的事誰都想不到。再說了，既然美人蠱提前發作，我們一定能找到應對的方法，誰都能著急唯獨你不行。我和族人都需要依靠你，所以你一定不能垮掉，更不能失了分寸。”葉暖說著，將額頭貼近螣堯。讓兩人呼吸相連，默默感受著屬於彼此的氣息。
“……我懂的。”螣堯緘默，黯然點了點頭，默認了葉暖的意思。
“你去衣櫃把衣服拿出來試穿下，我看看還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葉暖朝螣堯努嘴，讓他起身把縫製好的衣服拿出來試穿，結親儀式在即，這些事情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螣堯起身，打開衣櫃把裏麵的衣服拿了出來。
新衣服他還沒試穿過，僅看過畫稿。畫稿十分驚豔，部落這次結親的族人都按照葉暖畫稿的樣式縫製，唯一的區別是顏色。畢竟部落囤積的獸皮數量不少，但顏色卻有不小的差異。換做以前，結親儀式所穿戴的衣裳該由雄性親自狩獵得來的獸皮，衣服則由雌性負責縫製。
部落剛來九原安定，沒辦法外出狩獵鞣製新的獸皮。
於是，螣月讓族人將以前囤積的獸皮拿了出來。算是破例一次，這次舉行結親儀式的族人太多，有些規則多少得改變一些，也算是為族人謀福。
“好看嗎？”螣堯將衣服穿戴整齊，詢問道。
黑色皮革裁剪得體，完美包裹著螣堯修長的身軀，充斥著冷漠與魅惑的氣息，令人驚豔。
葉暖泛起漣漪，扯過被衾蓋在守睛身上。伸出手，拉扯著螣堯身上的衣服，道：“真帥！腋下還需要收兩針，緊了嗎？”說時，貼著螣堯後背的手一點點往下。
清淺的力道，隔靴搔癢。
當即，惹得螣堯呼吸緊促了兩分。
隔著皮革的手，螣堯感覺有一股熱氣從後背湧現四肢百合。
“不緊，很合適。”螣堯貼近葉暖的耳墜，低聲道：“那位置，你很清楚不是嗎？”
論撩人，螣堯半點不怵。
顧著葉暖的身體，他一直沒敢碰。這會兒，葉暖主動送上門他哪有不吃的道理？
暖熱的呼吸輕輕淺淺噴灑在葉暖的臉側。當得知葉暖中毒時，螣堯四肢冰涼，那種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噩夢，讓他如臨深淵。此刻緊摟著葉暖，感受著屬於她的馨香，螣堯才感覺自己還鮮活的活著，沒有死去。
“輕點！”
螣堯咬的用力，葉暖吃痛悶哼一聲。
抬手，掐了下螣堯的腰側。
“暖，暖……”螣堯輕喊著，輕柔的聲音就恐驚醒葉暖，每個字都帶著懇切和希冀，認真道：“暖答應我，不要離開我。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對嗎？”
“對，我會一直陪著你。不止我，還有守睛和肚子裏的寶寶……”
葉暖抓過螣堯的手，輕輕貼在肚腹的位置。輕靠在螣堯的懷裏，感受著螣堯給予她的柔情，交換著彼此的體溫和暖情。這一刻，她隻覺得無比踏實。
“媽媽……”
忽然，守睛輕輕地呼喊聲響起。
葉暖忙推開螣堯，朝炕上看去。卻見守睛翻個身再次睡去，並沒有蘇醒的跡象，葉暖頓覺無言與螣堯相視一眼，輕笑出聲，“別亂動，我把衣服修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