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血的氣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暫不提暖城祥和安寧的生活,另一邊,螣堯帶領著12位族人悄然離開九原,穿過冰川密道再次踏入冰川地帶。
“族長,往哪個方向?”阿九抬頭,望著白茫茫一片的世界,神情透著嚴肅。
螣堯與螣䖶隱晦交換視線,目光落在臭鼬身上,“臭鼬,你認為我們該走哪個方向?”
臭鼬嬉笑著,淡淡道:“自然是先回雙子峰打探情況,辛力和原鷹烈活著回到鷹岩崖的話,第一時間絕對會去雙子峰。再說了,螣師說祝猷部落派人在雙子峰附近流竄,我們沒必要舍近求遠去其他地方摸情況。”他清楚螣堯和有蛇部落防備著自己,不過臭鼬不在乎。當初他舍棄姓氏成為一名神棄者的時候,就沒想過再重回陽光下的生活。
“野老,你怎麼看?”螣䖶審視著臭鼬,片刻後,將目光落在嘯月空身側的嘯月野身上。野老是師婆婆要求加入的,別說螣堯不清楚野老的能耐,螣䖶同樣不知情。不過,端看嘯月空對野老的尊崇,想必這半隻腳踏進墳墓的老人絕不簡單。
嘯月野睜著微醺的眼皮,顫巍道:“聽臭鼬的意思。”
“那,走吧!”螣堯朝眾人點頭,一行人快速與白雪融為一體,朝著大峽穀直奔而去。
忽然,阿九抬手示意眾人停下。
“阿九?”螣堯道。
阿九答道:“有情況,前方風中帶來了血腥味。我們要不要繞行?”
“不必,繞行太麻煩。血腥味不重,問題不大。”螣堯直接否決,冰川地帶風雪比叢林地帶更大,一旦迷失方向很容易走失。他不想麻煩,爭取以最短的時間趕回雙子峰探聽需要的消息,把巫雲救出來然後返回九原。
才離開九原,他就想葉暖想的不行。
“幾隻小蟲子罷了,阿九你就是太嚴肅。”臭鼬邪笑著,硬生生把一張俊俏的臉龐染上邪氣。說時,還不忘朝嘴裏丟塊肉幹,不得不說葉暖製作的肉幹味道就是好,可惜少了點。不過,回暖城後,他想讓葉暖幫忙弄些綠蟒肉幹嚐嚐。吃了這麼多肉,臭鼬覺得還是綠蟒肉最可口。
“族長,是冰地雪狼在狩獵——”
說完,他們正麵撞上了製造血腥味的族人。豁然是幾頭冰地雪狼圍剿獵物,是一頭受傷瀕死的黑山羊。看情況,這黑山羊應該是誤入冰川地帶。畢竟黑山羊喜歡生活在高溫草原,冰川地帶這種寒冷的地方不是它的活動區域。
“冰地雪狼圍剿黑山羊,看來近段時間冰地雪狼生活並不好……”螣堯蹙眉,揮揮手讓鄂他們出麵解決掉幾頭冰地雪狼。黑山羊已經倒地,鮮血染紅了身下大片雪地。鮮紅映襯著白雪,有著說不出的豔麗。
螣䖶點點頭,說道:“獸禍怕是比想象中更麻煩。”
通常情況下動物不會偏離各自的生活區域,一旦動物偏離既定的生活區域。意味著這片地域出現了可怕的天災人禍,隻有天災人禍才會讓動物逃離自己的活動區域,以求生存。
“族長,這情況是不是反了?黑山羊怎麼跑進冰川地帶?我還以為應該是冰川地帶的動物去往大峽穀……”雅格好奇道。
“反常才更可怕。”沉默良久,待戰鬥結束時,螣堯才慢悠悠說出了六個字。
聞言,野老和臭鼬不約而同點頭。
輕鬆地表情,轉而被凝重取代,染上了嚴肅之色。
“小心些。”野老開口道。
嘯月空臉微變,上前半步,詢問道:“野老,你察覺到什麼了?”
“血的味道。”野老望著天際,渾濁惺忪的眼睛頃刻間綻放出淩厲的利芒,“連天空都被染紅,這次獸禍遍及瓦爾納大陸所有獸人部落,無人能避免。可以的話,我們最好返回九原。”
“太遲了。”臭鼬冷聲道:“從我們踏出九原的那一刻,你我命運就已經與獸禍相連。屆時,我們選擇返回九原,也無法逃避這次災難。”
一旁,螣堯默默聽著野老和臭鼬的對話。
如果勘塔斯情況真的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他怎可能甘願將災禍帶回九原?
吼吼——
嗷嗚——
果不其然,臭鼬話剛落音。
遠方,就傳來陣陣咆哮嘶鳴聲。或慘叫,或長嘯,各不相一,全都透著殺機和嗜血。
“族長,需要打掃戰場嗎?”鄂收回弓箭,將冰地雪狼和黑山羊拖了回來,堆放在一起。
螣堯道:“處理幹淨帶上,這次我們怕是需要在外麵待上一段時間。肉和毛皮都不能放棄,亂離點燃去味草散去血腥之氣。”本打算速戰速決,聽野老和臭鼬的對話,這次可能會出現變故。
這一來,食物就不能舍棄。
毛皮必要時能用來禦寒,這點負重螣堯他們不放在眼裏。
螣堯一說,鄂雅格快速剝皮開始處理獵物。挖坑,將內髒等物埋進去,挑揀肉多的部位帶上。
“黑山羊味道不錯,冰地雪狼肉膻……螣堯你還真是不挑。”臭鼬嫌棄看著分到他手上的冰地雪狼的肉,頗為無語。
螣堯斜睨掃了臭鼬一眼,悠悠道:“喜歡吃綠蟒肉的人,好意思說冰地雪狼的肉膻?”
“呃?”臭鼬一噎,僵著臉竟不知該如何反駁。綠蟒肉味道也重,雖說肉嫩細滑,但那絲膻味一般人還真接受不了。臭鼬獨愛那股膻味,連帶吃起其他肉都覺得無味。
鄂用雪將獸皮上的血跡擦拭幾遍,便將獸皮折疊起來。
“走,去味草雖然能掩蓋血味,但拖不了多少時間。”螣堯揮手,再次啟程離開。
此刻,天際飄落的風雪更大了。不過逗留短短不足一刻鍾的時間,眾人身上落滿一身白雪,算是多了一層偽裝。
穿過守望峰,螣堯等人沒有逗留直取大峽穀老林子所在的方向。一路上,遇到的野獸數量越來越多,實力高低不等,完全不符合常理交錯出現。
這情況讓螣堯等人心更沉,行走愈發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