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泥胚
“暖，我家隔你不遠。”離笑說著，遙指著不遠處房子，“咯！那是我家。查斯他們負責修建，下午大抵就能竣工，不知道月姨他們有沒有找到赤尾蝶？如果能找到赤尾蝶的話，門窗很快也能裝好……”
河白了眼離，沒好氣道：“就你話多。暖，門用赤尾蝶羽翼是不是不保險？”
“門的話，用木頭做安全些。”葉暖同意河的想法，赤尾蝶羽翼漂亮是漂亮，但門還是以結實為主。
再則，房屋開了幾道窗，房子采光很好。門還是用木頭做妥當些，比起窗，門每天開開合合，使用頻率更高。美觀不美觀不重要，結實好用才行。
“沒錯，門需要結實些。”螣堯附和，赤尾蝶羽翼透明不結實。凶獸一撞就碎，不適合用來做門，窗的話還算適合。
望著暖城一棟棟被修建整齊的房屋，葉暖道：“堯，暖城這邊人手不緊的話，抽些人去瓦窯那邊幫忙吧！磚瓦所需數量太大，我怕那邊趕不過來……”磚瓦磨具，施羅德在葉暖指點下提前做好，磚瓦數量可不比陶器，少說也得萬數往上。還需經過大火燒製，耗費的時間不少。按照暖城的進展，隻要磚瓦數量跟上，最多五天他們就能住進新房子。
“我商量下，抽幾十人過去。”螣堯一聽，自然聽得懂葉暖的意思。當即，決定跟施羅德商量，抽調部分人馬去河畔瓦窯那邊幫忙。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將房屋工程竣工，讓族人住進去。
昨天，還隻是偶爾飄些雪花。
今天，地麵已經鋪上一層霜雪。可見，距離九原真正降溫的日子已經不遠了，他們勢必需要爭分奪秒……連帶鹽礦熬煮都暫時擱置，所有族人都把精力投注到房屋建造，畢竟他們都不傻分得清輕重和緩急。
“嗯！磚瓦必須跟上，我見九原怕是降溫就在這兩三天，住樹屋委實太冷，別說孩子和老人受不了，就是我們這些成人也冷的厲害。盡快把磚瓦燒出來，房屋建好就不擔心受凍的事。對了，我差點忘了，堯記得提醒族人把柴火準備好，入冬後再進山找柴火就麻煩了。”突然，葉暖想起柴火的事。這裏可沒有煤和木炭，她雖然知道該如何弄出木炭，但時間太急葉暖不可能再去弄什麼木炭。與其惦記煤和木炭，還不如讓族人多準備些柴火。
螣堯道：“別擔心，柴火的事一早就準備了不少。全都堆積在河畔那邊，不過多了土炕還是多準備些安全點。河，這件事你別忘了，到時候記得跟莎娜姨提一聲，讓她別忘了。”
“好的。”河點頭應下。
“你忙著，我去河畔瓦窯那邊……看能不能幫上忙？”葉暖揮揮手，朝著九裏河畔走去。
河和離隨行，土炕的事落實後，族人對房屋愈發向往了。想著晚上能睡上暖烘烘的炕床，族人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就想著盡快把房子建好住進去。
“河，鄂最近好嗎？”葉暖突然道。
河怔愣著，遲疑道：“挺好的，他怎麼了？”
“沒事，就問問他好不好。”葉暖輕搖頭，巫雲的事螣堯沒有告訴族人。多半是不想讓族人這時候分心。鄂是知道的，看樣子他應該沒告訴撒卡，鄂性子沉悶內斂，葉暖擔心他走極端。不過，現在看來是她多心了。
河歪著頭，蹙眉道：“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沒有。”葉暖飛快道。巫雲的事，就算說出來也該是從螣堯的嘴裏，她對巫雲認識不深，知道的也不多。無法用她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螣堯能讓鄂瞞著，想必巫雲在部落族人心目中地位不低。換作他人，螣堯不會這樣謹慎處理。一個不慎，說不定會給部落帶來其他麻煩。
河狐疑望著葉暖，見葉暖確實不想開口，囁嚅著嘴唇，良久後終究沒有再問。
河畔，瓦窯。
平了大塊地，夯實，規整。阿九他們取回的泥堆放在一旁，不遠處挖了個水坑，水是從九裏河引過來的，方便隨時取用。見葉暖走來，族人紛紛抬頭打招呼。
“暖，你來瞧瞧這樣做對嗎？”貓兒揮著手，笑著說。
沒了巫語和白，貓兒拘謹的性子變得開朗不少。至少敢跟族人寒暄聊天了，貓兒手巧，做事細心認真，被月安排到了這邊。磚瓦是男人的活計，貓兒負責捏泥坯，旁邊堆放著好幾個陶罐的泥坯，說不上華美卻十分細膩。
葉暖蹲下身，豎起大拇指道：“貓兒，你手真巧。”
這話，確實沒有誇大。
葉暖自問就算她親自動手，最多也就做到貓兒這地步。須知，這裏可沒有捏泥坯時的輔助工具，全憑一雙手。手不巧，可真做不來這項事。
“真好看！”離讚歎道。
離捏過泥坯，可惜不是力道太重就是太輕，嚴重拖慢了族人做事的節奏。最後，直接被月趕走了。考慮到離的氣力，月讓離直接去弄磚瓦，沒想到離做起來還有模有樣，速度不比部落那些男人慢。
“我做的慢，比不上莎娜姨她們——”貓兒輕笑著，滿意自己能幫到忙，做事愈發認真。
葉暖道：“不滿，這捏泥坯就是個細致活。你這樣正好，部落得緊著做磚瓦，泥坯你慢慢做……不急一時半會，你可以試著捏些小件的泥坯，諸如碗碟盆等等。”因著部落隻有陶罐，貓兒捏泥坯的時候下意識就仿照部落那些陶罐做。葉暖覺得比起陶罐，碗碟盆缸……什麼的都很不錯，貓兒手巧做事細心，她捏的泥坯看著就舒心。
這樣的泥坯燒製的時候不容易裂或漏水，葉暖想讓貓兒嚐試下其他泥坯。
“碗碟？”貓兒疑惑著，遲疑道：“暖，我不知道怎樣捏碗碟的泥坯……”
說時，不由得低下頭覺得不好意思。
葉暖輕笑著，朝貓兒露出和煦的笑臉，道：“別急，我捏給你看。其實碗碟的泥坯比陶罐更簡單些，畢竟碗碟這些都是小件陶器。因為家家戶戶都用得到，所以需求比較大，瓦窯以後可能需要大量燒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