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門窗
“透明材料？”師婆婆低頭沉思，說道：“我倒是知道兩種，一種是赤尾蝶的羽翼，另一種是白河蚌的蚌殼。赤尾蝶成年後，每隔一年羽翼會脫落一次，羽翼輕薄約莫一指厚，呈現五彩或七彩透明狀。白河蚌蚌殼比赤尾蝶羽翼更輕薄些，花紋狀、螺旋狀等各不相一，陽光下白河蚌的蚌殼呈現透明狀，還會折射出炫目的光澤……”
“赤尾蝶我知道在哪，白河蚌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月側頭，好奇朝師婆婆望去。
“白河蚌，我也隻是聽螣猄說起過。”師婆婆輕搖頭，摩挲著脖子上佩戴的貝殼項鏈，解釋道：“白河蚌除了蚌殼華美精致以外，蚌肉還孕育著珍珠。有蛇部落居於陸地之上，白河蚌是水生生物，我們沒見過不足為奇。”
“師婆婆，白湖裏麵可有白河蚌？”葉暖眼睛一轉，問道。
師婆婆怔愣少許，遲疑道：“我不知道，也許吧！”
“那，要不我下水找找？”螣堯道。
“不行，白湖暫時不能深入。”師婆婆輕搖頭，婉拒道：“等我摸清楚螣蛇殿情況，再考慮白湖的事。白河蚌我們尋不到，赤尾蝶的話勘塔斯森林並不缺，再說了赤尾蝶成年後每年都會脫落一次羽翼，隻要找到赤尾蝶棲息的森林，何愁弄不到羽翼？”
“師婆婆說得對，我記得赤尾蝶喜歡成群出沒在百花嶺，可惜我們此刻身在九原城，離百花嶺太遠。”月惋惜道。百花嶺毗鄰荒漠地，穿過荒漠地的綠林一處盆地之中便是百花嶺。那處，常年盛開著各種鮮豔的花朵，因不少是有毒植物，師婆婆嚴令族人靠近百花嶺。
師婆婆道：“赤尾蝶喜歡鮮花的氣息，九原附近長有鮮花的地方興許會棲息著鳳尾蝶。九原氣候比外界高，這時候也許還能找到赤尾蝶的蹤跡。”
“好，等亂離他們回來我問問——”月激動道。
葉暖微笑道：“門窗的事情解決了，我去暖城瞧瞧，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順帶把窩棚弄好，以山青他們的能力，這會兒怕是又逮著不少野雞野鴨了。”
“去吧！”師婆婆和月擺擺手，沒有留人。
她們得留下安排人搭建篝火架，還需要處理樹木和泥磚的事。說起來葉暖無疑是最輕鬆的，隻需要開口說個大概，具體事情全都是月她們去落實。葉暖心有愧疚，將腳上的獸皮纏裹好跟螣堯朝暖城走去，盤算著該如何把暖城修建的更美觀實用，讓族人日後生活更舒適些。
“冷嗎？”螣堯溫聲道。
葉暖嗬著氣，回道：“手腳有點涼，這木屐不適合冬天穿。我想著，用蘆葦編織幾雙草鞋試試——”
“怎麼編？”螣堯感興趣道。他穿著木屐還沒有裹獸皮，覺得還算舒適。不過部落裏女人和孩子們覺得冷了，大人已經讓孩子們在木屐外裹上一層獸皮。
“我得琢磨，待會我瞧瞧暖城那邊的進展後，去白湖岸邊弄些蘆葦杆試試手。”葉暖說著，木屐裹上獸皮她穿著有些咯腳，每次走路都不敢太快，免得把腳磨出泡或是磨破皮就麻煩了。
“需要我幫忙嗎？”螣堯又問了一句，白湖岸邊蘆葦叢茂密，以彎月形狀包裹了大半個白湖，然後蔓延到前方的密林深處。這也是為何葉暖時刻叮囑山青他們不得深入的原因，擔心他們不小心走進密林裏麵去了。
葉暖輕搖頭，道：“不用，你幫施羅德大叔他們盡快把暖城清理幹淨。屋梁什麼的緩幾天可以，但地基這些卻可以先處理好。月姨那邊估計已經把房屋數量統計出來了，到時候數目一對就能動手砌房子了。師婆婆讓你們去老林子獵馬，估計是想打探勘塔斯外麵的消息……我們盡快安頓下來才是正式，入冬一冷，很多事都束手束腳，趁著天還沒有完全冷下來，我們得把事情都處理妥當。”
“嗯！”螣堯應了聲，平靜聽著葉暖的聲音，感覺整顆心暖烘烘熱的緊。
螣堯領著，兩人繞著暖城轉悠了一圈。確認進展，葉暖辭別螣堯朝白湖岸邊走去，那邊山青帶著孩子們鬧騰著，時不時傳開幾聲孩子們驚呼雀躍的笑聲。綠草和幾位老人照看著，並不會讓孩子們深入蘆葦叢。
“暖，你怎麼過來了？”綠草好奇道。
葉暖抽出骨刀，割了些蘆葦修剪整齊，道：“木屐穿著腳冷，我試試看能不能用蘆葦杆編織草鞋？”
用蘆葦杆做鞋底，鞋麵縫上獸皮會比木屐更暖和。其實，她想過用木屐做鞋底，鞋麵換成獸皮，可惜手上工具不多，沒辦法用木板做鞋底，太硬了。
“草鞋？比木屐更舒服嗎？”綠草問道。
一旁，樹婆婆她們紛紛好奇走來，她們想幫著族人做點什麼，月擔心她們身體承受不住。於是讓她們來白湖岸邊照顧山青這些孩子，免得沒事做多想。
葉暖道：“草鞋柔軟些，上麵縫上獸皮更暖和。木屐適合熱天穿，草鞋在幹燥的路麵行走更舒適。”至少，不擔心會把腳捂出腳氣的問題。
“怎麼編？”綠草利落抽出石刀，割了大片蘆葦，道：“我們也幫忙，左右孩子們有山青看著不會有事。”
“對，你教我們——”樹婆婆跟著點頭。
“跟藤筐和背簍想不多，照著腳型編——”葉暖手舞足蹈，盡可能把意思表達出去。事實上，綠草她們遠比葉暖想的要聰慧，一比一說，綠草她們還真聽出了七八分。邊看邊弄還真編了出來，雖然有些不合腳，至少形狀弄了出來。
拆拆合合幾次下來，一雙合腳的草鞋很快就成型。
“暖，你瞧瞧如何？”綠草期待道。
葉暖放下手上半成型的草鞋，接過綠草手上的草鞋，驚喜道：“姨，你這手藝絕了！編的比我還好，這手真巧……”
“是嗎？”綠草笑著，羞窘道：“我也就隨意編編，沒你說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