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獸襲

第九十八章獸襲

“怎麼?”

緘默半響,師婆婆忍不住問了句。

男人扭了幾下,想掙脫捆縛的藤條,弄了半天沒反應,隻得歇下心思,“……原鷹崖來勘塔斯的目的,會不會就是衝著有蛇部落?這些年,原鷹崖沒少跟有蛇部落找茬,難道你們就一點都不好奇?”

“這跟他是不是勘塔斯原住民有什麼關係?”師婆婆冷聲道。

月蹙眉,遲疑道:“師婆婆,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原鷹崖興許真的是衝著有蛇部落來的,這些年原鷹部落沒少在勘塔斯興風作浪,但一直針對的從來都是有蛇部落。”

“鷹岩崖比雙子峰位置更高些,在鷹岩崖能看到雙子峰……”這時,一休突然開口。

“每次外出狩獵,總能遇到原鷹部落那群禿鷲。”

“勘塔斯被原鷹部落襲擊的獸人部落,都跟我們接觸過。”

話一開口,族人們紛紛附和起來。

這一說,頓時發現了了不得的大事。連帶平時沒注意到的蛛絲馬跡都被挑了出來,發現男人說的話還真不是無的放矢,仔細說開後,師婆婆他們察覺原鷹崖恐怕還真是衝著有蛇部落來的。能悄無聲息躲藏在暗處百餘年,原鷹孤圖謀定然不會小。

“臭鼬,你知道原鷹崖的目的嗎?”葉暖問道。盯著男人的眼神帶著審視,總感覺這男人隱瞞了什麼。

男人聳聳肩,無奈道:“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是原鷹崖,我說過他救我一命,我答應幫他三個忙。這次,算是最後一個。忙完後,我與原鷹部落再無瓜葛。所以你們要不要成全我?”

“臭鼬,你為什麼想知道原鷹崖是不是勘塔斯森林的獸人?”師婆婆犀利道。

男人一僵,平靜道:“果然瞞不過你的眼睛,我懷疑當年救我的人不是原鷹崖,但我醒來後確實在鷹岩崖。”

“這麼說,隻要確認原鷹崖身份。你就能反悔咯!”葉暖挑眉,說道。

“可以這麼說。”男人點點頭,沒有否認。說實話,原鷹崖讓他做的幾件事,都違背了他的行事準則。礙於當初的條件他不能背叛,更何況他頂著神棄者的身份,貿然曝露出去對他來說也是件麻煩事。於是,他隻能選擇委身藏在鷹岩崖。

“也許,我能幫你弄清楚當年誰救了你——”葉暖眯著眼,朝男人笑的古怪。

一說,就連師婆婆等人都好奇看向葉暖。

“暖,你怎麼幫他弄清楚?”河問出了族人們的好奇,以原鷹崖的算計,他絕對不會說出當年的事情真相,這一來,葉暖如何去弄清楚這件事。連師婆婆都忌諱的人,族人們都清楚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此刻,難得有緩和的餘地,他們自然不願錯過。

“他說,當年醒過來的地方是鷹岩崖。你們別忘了,鷹岩崖除了是原鷹部落的族地外,還是雪鷹部落的領地。”葉暖頓了下,看向男人火熱的眼神,才道:“我想你應該知道原鷹部落平靜下的波瀾,對雪鷹部落並不陌生才對。亂離已經投靠了有蛇部落,待螣堯擊退辛力和原鷹部落那些人,我們可以為你引薦亂離,當然幫你問也可以……”

“對哦!鷹岩崖還有雪鷹部落的人。”

“你們說,當年救他的人會不會是雪鷹部落的人?”

“原鷹崖自私自利,他會救人我覺得太奇怪。我寧願相信是雪鷹部落的人出手,也不敢相信原鷹部落那群禿鷲會救人。”

男人一聽,閉上眼沉思著。

他雖然沒開口,葉暖感覺得出男人想到了些東西。

“這條件,我可以答應。”男人睜開眼,直接道:“我想盡快見到雪鷹部落的人,需要我做些什麼?”

“不用你做什麼,安靜等著。”師婆婆果決道。

這男人不安分,她可不想放出一條惡狼。索性讓他躺著更安全些,再說了,這附近還有斯佳麗這些人陪他一起。

“神棄者?”斯佳麗冷聲道:“有蛇部落竟與神棄者攪合在一起。”

“她是誰?”男人問。

葉暖道:“翼虎部落的巫,聽說很厲害。怎麼,你不認識?”

“我隻對美人感興趣。”男人無視斯佳麗的叫囂,他對翼虎部落無感,同樣地對斯佳麗這個人也不感興趣。

斯佳麗聞言,氣得發顫。隻對美人感興趣,豈不是說她長得醜?

“你找死。區區神棄者,也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不想活命了是嗎?”斯佳麗嗷嗷大叫,猙獰著一張臉惡狠狠瞪著男人。

男人閉上眼,壓根沒理會大吼大叫的斯佳麗,眉峰一緊,睜開眼望著前方,“螣師,你最好為我解毒。麻煩來了,看樣子……情況怕是不簡單。”

師婆婆微驚,蹙眉道:“什麼意思?”

“有東西過來了。”男人道。

嗒嗒!

不多時,地麵傳開震動。

“這——”葉暖一驚,朝師婆婆看去。

月忙俯身,將耳朵貼在地麵,驚慌道:“師婆婆,是獸襲……”

“葉暖,為臭鼬解毒,我們需要他的幫忙。”師婆婆利落道。深深地望了眼男人,選擇相信自己的決定,她沒有從男人眼中看到殺氣和算計,至少有一點是真的,男人對有蛇部落沒有心思。這一想,師婆婆轉過身看向斯佳麗和柳枝等人,陰森森道:“我想知道獸襲是怎麼回事?”

無緣無故,還沒有進入寒季怎會出現獸襲?

聽動靜,數量隻多不少。

要說,這裏麵沒有貓膩,她第一個不相信。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柳枝飛快搖著頭,辯解道。

斯佳麗眯著眼,看向柳枝的眼神多了些意味,與師婆婆流露出相同的眼神,“你真的不知情?”

在場,除了男人以外。誰都知道柳枝與巫語走得近,這無緣無故出現的獸襲,除了巫語他們想不到第二個人。再則,師婆婆剛開口敲打,柳枝按耐不住開口反駁,怎能不讓人生疑?

“我,我……”柳枝慌亂下,不停地吞咽口水。

這情形,葉暖他們豈能猜不透?

“該死,賤人你做了什麼?”德諾驚慌失色,此刻他被灌下木菊花水,別說逃連走路的氣力都沒有,以族人對他們一家的成見,決不會救人。光想著那可怖的場景,德諾臉瞬間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