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若拉正和淩瀟在場邊聊的開心,歐教練和郝助理突然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哎?Rolar??”歐教練看著歐若拉的背影,半信半疑地喊了一聲。隊員們聞聲看去紛紛往淩瀟那邊兒看去,這才知道,原來陪在淩瀟身邊聊天兒的美女竟然是歐若拉。
染了發的歐若拉給人一種清新可人,端莊嫻雅的印象,這與之前大家見過的那個歐若拉可大不一樣,幾乎是天壤之別,害的隊員們剛才一直以為淩瀟旁邊兒的那個女孩兒是淩瀟的美女球迷呢!還讓他們吃了半天的老陳醋。
“爸!”
“教練!”
看到歐教練,淩瀟、張博和歐若拉都急忙站了起來。
顯然歐教練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在這種地方看到歐若拉,因為當他一確人是歐若拉之後,臉上的神情立馬就變的嚴肅起來,滿臉的贅肉就緊急集合了起來,皺起眉頭像審問犯人一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想你們,就來看看你們呀!”歐若拉回答的不以為然,好像她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是理所應當的。可是歐教練很明顯不相信歐若拉,他一邊兒往這邊兒走來,一邊兒繼續問道:“咱倆天天見麵兒,有什麼好想的?”
“別臭美了!誰說我想你了!我是想在籃球隊的大家夥兒了!”歐若拉一聽完歐教練的話,急忙堵住了他的聲音,吐了一下嬌小可愛的小舌頭,振振有詞地說。
“真的假的?我看你是在拿大家夥兒的名義在掩飾你的真是目的把!”歐教練一猜就知道他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肯定是另有目的,百分之一百是來看淩瀟的。
歐若拉看了一下淩瀟,再也沒有推卸什麼,突然把他的胸膛高高挺起,底氣十足地說:“哼!我就是另有目的!怎麼了!我就專門來看淩瀟的,怎麼了?!”一轉眼,歐若拉一下子轉變出了她在大家夥兒內心的新印象,本性難移的跟歐教練玩起了蠻橫。
歐教練鬧不過Rolar,隻好使出殺手鐧,說:“這時間你們應該是在學校上課,而你不好好地在學校呆著,反而跑到我這裏來了,你還有理了?!”
“我……”歐若拉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老爸的質問,可是她並不甘心,眼珠子在眼眶裏打了一個圈兒,然後腦子裏很快就又多了一個理由,“咳,我們下午最後兩節是體育課,我想反正你們也是在打籃球,而我們女生在學校上體育課也是看著那些男生打籃球,相比之下,我更願意來看層次高一點兒的訓練。所以我給老師說了一下我的情況,就請了假跑到這裏了。”
這次,父女倆裏無語的換成了歐教練。
大家夥兒站在球場上看著這一對兒可愛的父女倆一問一答感覺很有趣,但是這種氣氛一直這麼延續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所以陳桐抱起手中的籃球,挺身走上前來,安撫歐教練說:“其實歐若拉說的倒不假,我們學校上體育課也就是那些愛打籃球的男生有點兒事兒幹,其他那些對籃球不怎麼感興趣的同學基本上就沒事兒了,這樣一節課對他們來說連一節活動課都算不上,隻能乖乖地坐在旁邊兒消磨時間了。”
淩瀟隨後也跟著隊長走了過去,用另一種形式闡述了一下陳桐的意思,好讓歐教練不要再跟歐若拉較真兒了,“反正她也已經來了,體育課也不會影響期末考試,就讓她坐在旁邊兒看看吧!如果有什麼事兒,我跟我們班主任解釋。”
在隊員們的勸說下,歐教練對歐若拉走了下眉頭,故意嚇了歐若拉一下便往一邊兒走去。歐若拉見狀也不服輸,對著歐教練做了一個可愛的嘟嘟鬼臉,在淩瀟的勸阻下又坐回到地上。
“他那次在車上是騙你的~~~那條頭帶就是我給你買的,不是他~~~”歐若拉坐在地上還不甘心,又悄悄地用手擋住給淩瀟小聲說。淩瀟隻是點點頭,嗬嗬一笑,把原本拿在手上的頭帶藏在身後,隨後趕緊跑回到了球場上。
淩瀟攥著頭帶,把它藏在手上真是太不方便,就連歐教練都忍不住指著頭帶說:“淩瀟!拿著頭帶你就帶上,幹嘛拿在手裏,當抹布還是當手絹兒啊!”
“啊……”歐教練這一聲說的是在是“及時”,淩瀟一下子愣了神兒,眼睛不自然地瞥向了一旁的歐若拉。歐若拉也聽到了歐教練的話,急忙站起來,興致勃勃地說;“哎?!淩瀟,你拿頭帶了呀!洗完幹的倒是挺快啊!嗬嗬,快戴上!戴上!”
淩瀟此時在心裏恨死這對歐氏父女了,這不是把他活活地往死裏逼嘛!
淩瀟一看這實在是演不下去了,索性直接推開了一切顧慮,心想:“戴就戴上,我淩瀟什麼時候變成一個這麼怕事兒的人了!”旋即硬著頭皮把一條像紅色的頭帶套在了頭上。
看著淩瀟的戴頭帶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無不在深深地刺痛著歐若拉的心。歐若拉瞪大眼睛盯著淩瀟套到頭頂的頭帶,在心裏呐喊:“不!這、這不是我送給你的!”
“淩瀟!這不是我送給你的那一條!”
“呃!嗯,這是楊小雨送給我的。”淩瀟眼睛目視前方,冰冷地丟出了這句話。其實淩瀟本來不想以這種方式告訴歐若拉事實真相的,可是,現實就像在跟淩瀟作對似的,一步一步逼著淩瀟要坦白出來這件事情。
說完話,淩瀟沒有去觀察歐若拉的表情,他倒是感覺自己如釋重負,舒坦了許多,不由自主地長長呼出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了那一抹專屬於他淩瀟的微笑。
“什麼!楊小雨?又是她!!”歐若拉對楊小雨這個名字就像淩瀟對他一樣敏感,一聽到“楊小雨”這三個字,她的臉上除了吃驚之外,更多的還有憤怒。她盯著淩瀟冷漠的側臉停頓了一下,隨即一揮手,轉過身大踏步地往外跑去,同時還丟下一句話:“我現在就去找她!”
淩瀟聽到這句話才趕緊轉過頭,正準備伸手叫住歐若拉,可是發現為時已晚,歐若拉已經消失在了走廊裏,連牆上的影子都很快隱沒了。
淩瀟頓時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悔意湧上他的心頭,還是歐教練一句話把他的注意力拉回到了球場上。
“常規訓練!繼續鞏固防守和投籃。”
……
轉眼,巔峰隊和柏淮市的比賽之日已經來了。
當天早晨,隊員們謹遵歐教練的囑咐,八點之前全部來起。時間稍微有點緊張,歐教練沒有和隊員們多說什麼話,上了車就踏上了征戰柏淮市的路途。
天色還在沉睡之中,剛剛升起的太陽也不是特別刺眼,也沒有那麼毒辣,它安詳地躺在鬆散的薄雲後麵,揮灑著它溫柔的光芒。
淩瀟上車之後隨便找了一個空位置就做了下來,背包隨手往旁邊一丟,然後便靠在窗戶上呼呼睡去。突然,許祁一巴掌拍醒了入睡不久的淩瀟,嚇得淩瀟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幹嘛?!我睡覺呢!嚇了一跳!”淩瀟被人以這種方式從酣睡中“叫醒”,頓時鬧起了脾氣,不耐煩地白了許祁一眼,隨即轉了個身又繼續睡去。
可是許祁對淩瀟還是不依不饒,這一路顛簸的可得一上午的走,他可不願意老老實實地在車裏做一路,那麼無聊的事情不是許祁對生活的性格。即使不可否認,他在球場上和淩瀟一樣認真專注,但是孩子性還是難以被比賽抹殺,他的成熟,永遠隻會體現在籃球場上,至於生活,許祁隻是一個高一年級的學生而已。
“別睡啦!都什麼時候了!大賽在即,你就不緊張呀!”許祁他其實一點兒也不緊張,但是他為了能夠讓淩瀟陪他找點兒樂子,不惜裝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緊張兮兮地揪著淩瀟的衣角,來回拉扯。
淩瀟閉著眼睛把許祁的手甩開,拉開窗戶,說:“緊張什麼,有什麼好緊張的。”
其實,淩瀟現在內心也很緊張。隻不過,讓他緊張的,不是比賽,而是還在清野三中校園裏的那兩個靚麗女孩兒:一個,是讓淩瀟至今仍舊悔恨不已的人,那是歐若拉,淩瀟隻怕這個無理取鬧的歐若拉在學校耍起脾氣會對小雨不依不饒,沒完沒了;另一個,則讓淩瀟憂心忡忡,那便是楊小雨,淩瀟唯恐小雨在學校抵不住歐若拉的蠻橫,一氣之下會發生什麼意外。
現在的淩瀟反正被許祁搞的睡意漸退了,他把頭倚在窗口,任憑涼爽的晨風撲打在他的臉上,感受著非同一般的痛快,淩瀟更恨不得這些撲打在他臉上的涼風可以幫他吹掉頭腦裏一切對比賽不利的雜念,讓他重新找回曾經的感覺,好好地打完‘同省四市聯賽’的最後一場比賽。
這一場比賽的勝負,也直接決定巔峰隊能否順利奪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