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碎玉不可置信的看著宋渝,此時窗外的陽光略有些散落進來,照在宋渝身上的時候,有種羅刹出世的窒息感撲麵而來。
床上的女人似乎聽到了宋渝的聲音,痛苦的叫了一聲。
但始終沒有叫出來。
或許已經是不能發聲了。
宋渝居高臨下的看著梁碎玉:“其實你不如坦白跟我說,你想讓我幫你做點事,你跪下求我,或許我還能夠善心大發的幫你,可你偏偏用了最下賤、讓我最不恥的招數,說實話,你要是在外麵做這種事,我會當做沒看見,但你跟她一樣,都在阮憐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我就絕不會容忍。”
他指的她,就是床上的女人。
梁碎玉徹底明白過來了,眼淚落下,哭著說:“叔叔,叔叔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被家人逼得沒辦法了,我……”
宋渝這個人,做事是非常的狠。
當然這個狠,在梁碎玉發現這個女人之前,是完全體會不到的。
她覺得宋渝就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對阮憐那麼溫柔,那麼寵溺。
阮憐在巷子口嚇他的時候,他總是那麼願意的陪著她演戲。
那份到骨子裏的溫柔,讓梁碎玉羨慕極了。
她當時就在想,如果她是阮憐就好了。
能夠獨得宋渝這一份尊寵。
她的哭和求饒,並不能激起宋渝的憐憫之心,他對於女人這種矯揉造作的舉動,早就免疫了。
這些年在商場上,比她玩的段位高,手段高的女人,多了去了。
她頂多就是一朵帶了刺的小野花。
在那些女人麵前,手段都不是個兒。
但並不妨礙宋渝想弄死她的心。
他緩緩坐到床上,拍了拍床:“還想跟我上床嗎?”
梁碎玉連哭帶爬的爬到了宋渝身邊,抓著他的褲子:“叔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爸媽都病了,我需要錢,所以才會動了這樣的歪心思,你就當我被豬油蒙了心,不要跟我計較。”
宋渝笑著說:“梁碎玉,我派人去過你家調查,你家裏的事,我知根知底。”
話音落下,房門就打開了。
一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梁碎玉扭頭望去,就看見陸昊站在身後。
陸昊麵無表情地說:“你交代我做的事,都做好了。”
宋渝點頭:“行了,你跟我之間互不相欠,可以走了。”
陸昊沉默片刻:“你叫我做的這件事太小了,不足以彌補,你還是交代我做點別的事吧,不然我不走。”
宋渝笑著問:“敢打女人嗎?”
陸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梁碎玉:“敢。”
“去,給她一巴掌,讓她清醒清醒。”
陸昊倒也是聽話的,直接走上前給了梁碎玉一巴掌。
用了狠力,梁碎玉整個人被打倒在地上,半張臉就紅了起來,唇角慢慢的溢出血液。
宋渝站起身來,拿起放在旁邊的文件:“梁碎玉,你來找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幫你那個坐過牢的姐姐謀一份差事,順便把你家裏那些個陳年舊案給了解了吧?”
梁碎玉捂著自己的臉,疼痛已經蔓延到耳根,她怔怔的看著宋渝。
此刻才明白為什麼外人說這個男人,狠到了極致。
他幾乎是從她一進門開始,就知道她的目的。
不說,不做,是因為她沒有任何動作。
一旦她開展,他就必要動手。
就像是夜間裏獵豹。
看中獵物,一擊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