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臣得到了自由,一下子就將她推倒,翻身起來,冷冰冰地說:“老子不是你養在瓜田裏的瓜,老子是流星錘,你最好別再靠近我,小心一錘子錘死你。”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麵無表情:“這一次我就當是段淄找死,不關你的事,下一回還敢這樣,我就掐死你。”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段呦呦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唇角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捋了捋略有些散亂的頭發:“掐死之前,也要嚐一嚐這瀾閱小公子的味道,到底如何。”
……
謝棠臣一路都害怕看見阮憐,害怕她問起自己去哪。
他可沒臉說,自己狂妄了一輩子,到頭來被段呦呦這個小丫頭給綁到床上去,差點失了身。
說出去,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所以就有了第一回,像做賊一樣的,四處觀望。
但是偏不巧,阮憐等人已經從前麵走來了,阮憐還衝著他招手:“謝棠臣。”
謝棠臣臉色難看,想轉身離開,但覺得太沒麵子了。
這麼跑了算怎麼回事?
說話間,阮憐幾人已經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肩膀:“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剛才去哪兒了?”
謝棠臣尬笑一聲:“能去哪,四周逛逛唄,你們那個文藝片,我不愛看。”
阮憐也沒察覺出謝棠臣的異樣,反倒是宋渝,目光幽幽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圈。
謝棠臣趕緊轉移了視線,不敢跟他對視,還攛掇著幾人:“行了行了,別站在這裏了,我們四處逛逛,來這裏就是來玩的,不是來盯著人的。”
謝棠臣知道宋渝眼神銳利,他一個眼神過來,什麼事會瞞得住?
急忙推著幾人下樓玩。
剛走到樓梯處,就聽到樓下傳來了玻璃摔碎的聲音。
沒多久,就引來了無數的遊客往裏樓梯口擠,都在看熱鬧。
但樓梯口被十幾個黑衣人給封住了。
宋渝走上前,麵無表情地說:“讓開。”
幾個黑人一看,立刻就恭恭敬敬的讓開,說道:“宋董,請。”
宋渝牽著阮憐往下走,謝棠臣跟東方晴緊隨其後。
幾人往下走,就看見賭場被封了,段師坐在沙發上,跪在他麵前就是段淄。
“爸,你聽我說,是呦呦跟我說,她想要瀾閱小公子,我才綁了他,送到她房間裏的。”
段淄已經四十五歲,但是絲毫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威嚴,反倒像個孫子似的。
“爸,你可不能因為這點事就遷怒我啊。”
“你這個混蛋,你知道瀾閱集團謝光昕有多強?他們整個謝家,再加上遲雲微的娘家,兩家合起來有多厲害?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惹他謝家,謝棠臣是個桀驁不馴,發火起來要吃人的人,你居然捆了他,把他送到呦呦的床上?你平日裏做那些荒唐事,我不管,但你別把你的荒唐勁,扯到了呦呦身上,還要害了我們段家!”
段淄哪裏知道這裏麵的輕重厲害?
這些年,他隻管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壓根就沒想到裏麵的厲害之處。
站在一旁的段呦呦,更是梨花帶雨的坐在段師身邊。
此時的她,真像是這個年紀的姑娘,乖巧聽話又溫柔。
“爺爺,爸爸這是懲罰我呢,因為我不小心闖到他房間裏,看到金叔叔的妻子跟妹妹都在他床上。”
話音落下,‘啪’的一巴掌,段師的手就落在了段淄的臉上,顫抖的指著他:“你,你這個……荒唐到極致的豎子!我段家有你這樣的人,真是……有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