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這話意有所指。
萬琮忍不住看了宋渝一眼,笑著說:“你這麼好的基因,不要浪費,趁著有空生幾個,阮憐也年輕,還能生。”
宋渝冷笑一聲,想著阮憐現在也知道拿人當槍口辦事了。
想要逼他生二胎,門都沒有。
他麵不改色的把茶杯放下,淡淡的說:“管好自己家的事情,手別伸得太長。”
萬琮聽到這話,是笑得前俯後仰,抱著宋長澤說:“你爸爸惱羞成怒咯。”
宋長澤似乎聽懂什麼似的,叭叭的又喊個不停。
阮憐喝著湯,看了一眼萬鬱。
萬鬱的話少了很多。
自從萬紫意去世後,他整個人消瘦了十幾斤。
臉都快凹陷進去了。
聽說他從萬紫意那邊回家後,經常工作好幾個月不回家。
宋渝說他是用工作麻痹自己,不讓自己去想萬紫意的事。
回到家裏,還要照顧江詩穎跟孩子。
算得上是身心俱疲。
其實他大可以跟江詩穎離婚,然後再一個人獨處,省得工作家裏兩頭跑,兩頭都焦慮。
但萬鬱沒有選擇離婚。
大概骨子裏也是溫柔的人,舍不得對江詩穎跟孩子這麼殘忍。
阮憐長長的歎了口氣,扭頭望著窗外。
九月的天,依舊燥熱。
八點鍾陽光散落大地時,就已經有蟬鳴在鳴叫著,仿佛在控訴著夏日的尾聲已經到來。
梁碎玉來到超商換上了工作服,在飲料區,將一瓶瓶飲料放到貨架上。
中午午休的時候,姐姐又給她打電話。
問她什麼時候能給家裏的人安排工作,還有學校之類的。
梁碎玉吃著盒飯:“我這都不好意思開口,再等等吧,等過幾天關係好點再說。”
掛斷電話後,幾個同事走到她身邊坐下,笑著問:“欸,碎玉,你上次說你住在哪?”
梁碎玉吃著飯,隨便說:“就前麵。”
“什麼叫做就前麵,前麵那一排可都是有錢人住的,尤其是二號門牌,上次聽我們經理說,那裏住的是貨真價實的富豪,其他的有錢人在他麵前都不是個兒。”
大家來了興致:“什麼有錢人啊,這麼豪橫。”
“喏,就經理身上那衣服,叫什麼牌子來著?”
“娜康?”
“對對對,娜康就是那富豪投資的,這還隻是一點點,反正就是特別有錢,公司都在國外,聽說是他老婆懷孕,才來這裏養胎的,聽說錢都是花不完,留到子孫十幾輩都花不完那種。”
“那二號門牌的房子聽說價值差不多兩個億了,是一整條街最貴的一棟,是真有錢啊。”
“碎玉,你說的前麵,不會就這條街吧?”
梁碎玉可沒什麼臉說自己住在二號門牌,她跟宋渝一家非親非故,要不是父親仗著跟宋丹葉認識,又說小時候如何如何對他們姐弟,弄得宋丹葉很不好意思。
這才願意領著她來找宋渝。
否則以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哪裏敢跟這種有錢人說話?
她正要解釋,身後就傳來一句:“她哪裏可能住那條街,要真是那條街出來的,會跟我們一起打工?你們就聽她吹吧,還說住前麵一條街,也不怕牛皮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