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晴哪裏會不知道謝棠臣在安慰她。
雖然這一陣,身體已經好轉了許多,但她心裏清楚,這種情況拖不了太久。
她慢慢抬頭看著謝棠臣,說道:“棠臣,你完成了我的心願,我已經很滿意了,如果……我真的不久後就離開,那在我離開之前,我們離婚吧,我不想你被人說克妻,還要拖著一個鰥夫的名號。”
謝棠臣一聽,眉頭緊皺,很嚴厲的說:“東方,你再這樣,我可就真生氣了,朋友之間是不是要講義氣?”
東方晴點頭。
“那朋友之間都要講義氣了,我們還是夫妻呢,是不是要更講義氣?”
東方晴被謝棠臣逗笑了:“你這是歪理,你看看外人,看得哪裏是義氣,看得就是一個人的名氣,你名氣大,受的非議自然要比別人多。”
“我可不管那麼多。”謝棠臣抿唇:“不準再提這種事,我生氣起來,是很可怕的,你最好別惹我。”
東方晴看著謝棠臣這樣,忍不住笑著搖頭。
她慢慢的靠在沙發上,呢喃著問道:“棠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記得。”謝棠臣淡淡的說:“那會你還不是姑娘呢。”
那是好早以前的事了。
謝棠臣年少時,曾想帶著阮憐去遠遊。
做好計劃,收拾好行囊就要上路。
阮憐卻更願意待在家裏看電視,打遊戲。
夏日的悶熱,讓她渾身癱軟,隻想在家裏吹空調,刷視頻。
謝棠臣罵她懶蟲。
隨後就自己提起行囊上路了。
他到的第一站是江荷,一個山清水秀的小縣城。
年少的他,意氣風發,在縣城裏逗留了好幾天,還給阮憐拍了很多風景照。
就在他準備要離開,出發下一站的時候,他住的客棧就出事了。
當時謝棠臣正準備辦理退房手續,突然有人拽著他的衣服,說道:“喂,小子,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錢?”
“你有病吧?”謝棠臣一扭頭,看見一個壯漢站在身後,頓時暴怒:“老子也能你能抓的?鬆手!”
那時的謝棠臣也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年紀,真要跟一個成年壯漢打架,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
可他的脾氣,天生就不怕惹事,也不懼惹事。
別人要這麼誣陷他,他自然是不能認這個理。
雙方一觸即發。
壯漢抓著謝棠臣的衣服,舉起拳頭:“還敢狡辯?剛才不是你偷摸著進隔壁的休息室裏,把我的錢包偷走了?”
“我呸,老子有的是錢,銀行卡裏的錢加起來都要比你這輩子賺得多,我稀罕偷你的錢?鬆手!”
“小孩子年紀不大,口氣不小,看來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厲害!”
對方青筋暴起,直接揚起拳頭,朝著謝棠臣臉上打去。
但就在拳頭要落下的時候,突然有人抓住壯漢的手,冷冰冰地說:“我跟他住前後的,我出來,他也就出來了,沒見過他去過什麼休息室,更沒見過他拿過你的錢包,你不要看他渾身穿著名牌,還是一個人出行,又是少年,就動了歪心思,你真要知道他有沒有偷錢,直接調監控,又或者叫警察。”
謝棠臣抬頭望去,就看見身側站著一個長相極其陰柔的男人。
穿得很儒雅,說話也斯斯文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