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牽著阮憐走進去,淡淡的說:“這馬上就到年中了,他的公司忙得很,他要是不來,我們先吃。”
“占著主人家,吃著主人家的東西,不管主人了。”季舟‘哈哈’笑了兩聲:“還是你幹得出來這種事。”
兩人走進去,周陽舒正好也回眸望著他們。
他的目光在宋渝身上轉了一圈後,還是落在了阮憐的身上。
“白紹元就這樣,這一年到頭,除了宋渝最忙,也就他第二忙了,今天生日也來不及過,我們先吃。”
白紹元雖然人沒出現,但是飯菜是早就叫家裏的保姆、傭人準備好了。
幾人齊齊上了桌。
中途,宋渝接了個電話,走到門外接聽。
季舟也去了個廁所。
整個餐廳,就剩下了阮憐跟周陽舒二人。
周陽舒還真是個老狐狸,看阮憐的眼神,總有一種要把她剝皮拆骨的全吃進肚子裏的感覺。
阮憐不太喜歡周陽舒。
總覺得這個人很陰暗,讓人捉摸不透。
氣氛略顯得有些尷尬。
周陽舒給阮憐夾了一塊肉,說道:“這肉不錯,嚐嚐。”
阮憐點頭道謝。
周陽舒笑著說:“你不用這麼害怕我,也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阮憐知道,在他們這一票的富豪裏,她這點心思根本不夠用,就算想用,也早就被他們看破。
索性,她也不藏著掖著,說道:“周總,你應該知道我跟宋渝結婚了吧?”
“嗯。”周陽舒點頭:“知道。”
“知道就好。”她淡淡的說:“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周陽舒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看著她:“阮憐,我不叫你宋太太,是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特別有自己想法的女性,如果你是在之前跟宋渝結婚,也許我就放手了,但是你偏偏是在宋渝最落魄的時候選擇跟他結婚的,那我隻能說,你讓我對你的興致,一下子飆到了極致。”
他靠近了她幾分,黑眸幽深:“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不介意你伺候兩個男人。”
阮憐一聽,直接就在桌子底下踹了周陽舒一腳。
周陽舒悶哼了一聲,稍微閉上了雙眼,像是忍著極大的痛苦。
不過很快,他便緩緩睜開雙眼,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朋友妻不可欺。”阮憐瞪著他:“虧宋渝還把你當好朋友。”
“正因為我也把宋渝當最好的朋友,我才沒有對你下手。”周陽舒笑著說:“不然以我的個性,我早就在輪船上,就把你給吃了,等得到今天嗎?”
阮憐怔怔的看著周陽舒。
赫然發現,周陽舒骨子裏帶著的,是別人沒有的戾氣。
她突然有些後怕。
恰好,宋渝回來了。
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等宋渝入座,阮憐才緊緊握住他的手。
宋渝察覺到她有些緊張,拍了拍她的手:“怎麼了?”
阮憐搖了搖頭,不想把剛才那肮髒的事說給宋渝聽。
沒一會,季舟也回來了,還順帶拿了一瓶白紹元珍藏的好酒:“嘿,你們說說,這白紹元夠能藏的,這麼好的酒放在酒窖裏,不拿出來給我們喝,來來來,哥幾個都喝一點,飽飽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