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依依看著謝棠臣走進去的身影,唇角泛起一絲苦笑,隨後關好門走了進去。
謝棠臣如今是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坐不住了。
他是日夜盼著阮憐趕緊離婚。
總覺得宋渝不靠譜,給不了她未來。
一聽到她搬到柴依依這裏了,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就想確認一下心中所想。
剛走進去,就看見阮憐喝著啤酒,吃著東西,一副好不快樂的模樣。
他擰眉:“你是傷心過頭了,還是吃完這頓想尋死啊?”
阮憐瞪了他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我這吃得正開心呢,你跑過來幹什麼啊?”
“看你離婚沒啊。”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謝棠臣坐到她身邊,看著她的側臉:“喂,阮憐,你怎麼又瘦了。”
“真的嗎?我之前有條裙子都快穿不下了。”
“小身板,還想怎樣?”
“你很多嘴哎。”阮憐喝了一口啤酒,瞪著他:“你要是那麼無聊,回家去,打擾我跟依依。”
“我偏不走。”謝棠臣把雙腳放到桌麵上,一副慵懶的模樣,靠在沙發上:“我還就要在這裏陪著你。”
阮憐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柴依依從身後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說:“小謝總,要吃點什麼嗎?”
“依依,你別管他。”阮憐扭頭看著她:“少爺脾氣,難伺候,管他怎麼樣呢。”
“給我也來瓶啤酒。”
“別去,依依!”
“給我拿瓶啤酒!”
“別去,別管他!”
“我要喝酒!”
“……”
兩人又吵了起來。
柴依依略有些頭疼:“小謝總,我還有別的酒,要嚐嚐嗎?”
聽到這話,謝棠臣也略有些口渴的擺擺手:“隨便吧,老子累了,停戰。”
阮憐瞪著他:“耍什麼少爺威風,還要人家依依伺候你,你可真有臉。”
“怎麼了,老子本來就是少爺,讓她服侍我,是她的福氣。”
阮憐最討厭謝棠臣這幅少爺脾氣,從小到大都是讓別人伺候他。
小時候這摔了,那碰了,總是哭爹叫娘的。
後來長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變成了一個狠角色,在做人做事方麵,出奇的狠。
柴依依給謝棠臣拿來了一瓶酒。
謝棠臣看了一眼後,略有些詫異地說:“喲,這酒不錯啊,我記得鄔城有這酒的,恐怕隻有餘家的酒莊了。”
柴依依一聽,臉色變了變。
她剛才聽到謝棠臣要喝酒,就沒有多想,把這瓶從餘毅手裏拿來的酒給了他。
畢竟餘家的酒,確實是出了名的好。
可誰都知道,餘家的酒,不外售,也就七八年前外售過一陣子,火爆的不行。
不外售後,就變成有價無市了,導致餘家的酒,成了珍品。
她一個理財公司的總裁,竟然能有餘家的酒。
柴依依的臉色變了又變,暗自罵自己沒有多注意一下。
她連忙解釋:“這,這是朋友送的。”
說完,又想給自己一巴掌。
哪裏來的朋友,能夠攀附上餘家這種大戶。
還能從他們家裏要來一瓶酒送給她?
謝棠臣挑眉,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看來柴總人脈比我廣啊,我也就去年從餘家拿了三瓶,全喝完了,昨天去要,那家夥還說我要的年份沒了,等過些日子。”
柴依依臉色蒼白,站在那裏不敢動彈。
好在是阮憐,拍了拍謝棠臣的肩膀:“你以為呢,我們家依依多厲害都不知道,人脈多廣呢,她可是合洋理財的總裁,你懂什麼。”
謝棠臣冷笑:“對對對,你懂,你全都懂,回頭被人賣了,還得幫著別人數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