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拎著包回到了家裏。
謝光昕已經為她準備了飯菜。
外麵寒風瑟瑟,她進屋脫掉大衣,嬌嬌的喊:“爸,好香啊,你又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
“都是你愛吃的,快點來吃飯。”
“哎,這就來。”
阮憐把衣服扔在沙發上,包包也放在一邊,洗了手就上桌。
謝棠臣也跟著坐到她身邊,用手肘捅了捅她,還給她使眼色。
阮憐挑眉,壓低嗓音:“幹嘛。”
“少吃點。”謝棠臣刻意壓低嗓音:“對麵開了一家特別好吃的甜品店,留著肚子,等會咱們吃甜品去。”
阮憐這個美食胃可受不得這種誘惑。
一聽到這話,雙眼冒金光,趕緊點頭。
謝光昕把最後一碗湯端上來後,說道:“好了好了,吃飯。”
阮憐夾了一個大雞腿,直接上手啃了起來,謝棠臣嫌棄的看著她:“你可真是……哎,話說你以前在家吃飯,你爸媽不打你啊。”
“臭小子,吃你的。”謝光昕直接在桌子底下踹了謝棠臣一下:“憐憐怎麼吃都是好的,愛怎麼吃怎麼吃,再說了,她前一陣命都快沒了,想吃啥吃啥。”
謝棠臣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腳,敢怒不敢言。
阮憐幸福的說:“爸,還是你對我好,這個雞腿真好吃。”
“我給你做了好多呢,慢慢吃啊,不著急。”
“好。”
阮憐在家人麵前可沒那麼多的規矩,怎麼高興、怎麼舒服,怎麼來。
啃了三個雞腿,又吃了好多菜,外加一碗飯。
吃完的時候,大呼過癮。
謝棠臣看著她那滿意的模樣,不忍直視:“那你這樣,我等會怎麼帶你去吃啊。”
阮憐看了一眼正在收碗的謝光昕,壓低嗓音:“不著急,等會我幫爸洗了碗,咱們就去吃,我還有胃口呢,等著啊。”
說著,阮憐就站起身來,準備去收碗。
謝棠臣攔著她:“老實坐著,要女的洗碗,男的就幹坐著?”
然後就擼起袖子,去收碗了。
阮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暖暖的。
外麵已經開始下起小雪了。
等謝棠臣收好碗,兩人又穿上大衣和圍巾,朝著門外走去。
謝光昕連忙喊道:“這麼冷的天,你們要去哪兒啊?”
兩人互看了一眼,都害怕被罵,不敢說實話。
謝棠臣打馬虎眼:“嗨,不就是消消食嘛,您身子骨不好,在家休息吧,我們出去散散步。”
說完,都不敢等謝光昕回應,直接把門關上,兩人拉著對方,匆匆忙忙往外麵跑去。
跑了一會,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大雪紛飛,兩人看著對方,都笑出聲來。
“我沒想到,二十多歲了,還怕吃點東西被長輩罵。”
阮憐笑著說:“是啊。”
兩人沿著那條路往下走,走著走著,就看見在白雪茫茫的街道上,擺著一個小攤。
攤上擺著幾個大字——算命,算不準不要錢。
那老師傅看起來有些歲數了,穿著一件軍大衣,在寒風中凍得直抖腳。
謝棠臣拽著阮憐走了過去,大大方方的坐下,說道:“算不準不要錢?”
那老師傅見來人了,連忙點頭,說話都冒氣:“是啊,算啥。”
“算姻緣。”他看著阮憐,使了使眼色,擺明就是在說,他要看他跟她的姻緣。
阮憐翻個了白眼:“你就被人騙吧,這哪裏會準啊,快走啦。”
“嘿,小姑娘可不行亂說,我祖祖輩輩都是幹這活的,一算一個準。”
阮憐也來氣了,覺得就是對方阻攔了自己吃甜品的進度,說道:“行,那你算,你就說他什麼時候結婚。”
老師傅要了謝棠臣生辰八字,用手掐指算了算,又看了看謝棠臣麵相,說道:“明年這個時候,你就結婚了。”
謝棠臣一聽,眼冒亮光,一拍大腿:“阮憐,聽見沒,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就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