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現在已經徹底明白,她跟宋渝之間的差距。
宋渝在宣布跟她結婚這段時間,其實也遭遇了非常多的壓力和流言蜚語。
她在RS工作,很多人都是知道她坐過牢這件事的,且家裏破產,父母也都不是什麼上流社會的人。
與之般配,實在差強人意。
有非議也正常。
但那會,阮憐沒有在意,她想著,隻要能夠跟宋渝在一起,怎樣都行。
可她忘記了,她能夠接受,宋渝未必能在這樣一個強大的壓力輿論下長久的接受。
畢竟在這段關係裏,真正的受益的人是她,不是宋渝。
他在她這裏,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如果現在有一個能夠與之般配的人出現,那麼她想……她會祝福他吧。
……
辦公室內,宋渝看著眼前的女孩,穿著一件廉價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一雙略有些發黑的小白鞋,能看得出來擦拭過許多次,卻依舊無法擦拭掉那些痕跡。
整個人看起來,很窘迫。
但那雙眼睛很幹淨、清澈。
宋渝打量了她一會,說道:“你是,聶璿?”
女生有些怯懦的點頭:“是的,我是聶璿。”
“你的情況,我大概知道了,慈善基金那邊我會交代一下,下個季度的金額,我會特批給你。”
聶璿搖頭:“你,你現在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敢回去的,而且你給我錢,等於要我死。”
宋渝淡淡的說:“錢拿給你,是讓你獨立的,你可以拿這筆錢去上學,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爸媽就是知道你會給我錢,才要打斷我的腿才換更多的錢,我這一次是拚死跑出來找你的,我就是想問你,能不能……能不能……”
她咬著唇,眼泛淚花,雙手不斷絞著:“能不能收留我,我做什麼都可以的,給你掃地、做飯,或者是……”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了。
宋渝擰眉:“聶璿,我沒有那種癖好,我也不會要你付出什麼,慈善基金的創立本就是為了你們,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其餘的,我不會多給。”
他擺擺手:“出去,去財務部那邊拿錢,拿著錢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宋渝一句話,極具壓迫感。
哪怕聶璿想多說點什麼,在宋渝這樣的人麵前,她也不敢多言。
多看了他幾眼後,才默默的轉身離去。
聶璿沒有去財務部領錢。
這麼大的公司,她連財務部在哪一層都分不清。
回到一樓後,就蹲坐在角落裏,眼睛死死的盯著電梯口,想等著宋渝。
……
阮憐下班時,謝棠臣來接她,一出電梯就看見了聶璿的身影。
她看到她,稍微愣了一下。
因為聶璿長得跟她略有幾分相似。
但也就看了一眼,就匆匆走到門外。
謝棠臣見到她,揮了揮手:“喲,咱們今天阮大小姐容光煥發啊,什麼時候考慮一下從RS公司辭職,去我瀾閱啊,我保準給你弄個總裁做做。”
阮憐瞥了他一眼,笑著說:“謝棠臣,你就是這副德行,就因為你這樣,打死我都不辭職,絕對不去瀾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