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憐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阮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看著躺在她身邊的柴依依,腦子有些混沌。
也許是聽到了聲音,柴依依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兩人相視一笑。
阮憐笑著說:“依依,你還說你酒量不行,喝了這麼多。”
柴依依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你也是啊,陪我喝了那麼多……”
但話音落下,她的腦海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借著酒勁,她是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柴依依有些害怕的看著阮憐,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們昨天晚上說了很多哦。”
“是吧。”阮憐揉了揉太陽穴:“記不太清了,就記得我們抱著一起哭,你說工作,我說宋渝。”
“那……那我跟宋渝的事,還有……”
“你跟宋渝的事?”阮憐看著她:“你跟宋渝什麼事啊?”
“沒,沒有。”柴依依連忙擺手:“我說錯了,我是說你跟宋渝。”
“別提了。”阮憐臉色難看:“以後在我麵前,就別說他了,我們已經徹底翻篇。”
說著,她就爬了起來:“我今天就去上班,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柴依依看著她:“你不辭職嗎?”
“辭什麼。”阮憐裹著被子,說道:“我有前科,出去找工作也是不好找的,反正宋渝不可能辭退我,是他欠我的,我為什麼要辭職,我又沒做虧心事,要辭也是他辭。”
聽到阮憐這話,柴依依鬆了一口氣。
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說明阮憐確實好了。
“對,什麼都比不過搞事業,咱們好好搞事業!”
“對!”
阮憐在柴依依麵前表現得格外的堅毅,可當她真的來到公司的時候,看著這棟高聳入雲的大廈,還是不免歎了口氣。
其實辭職她是想過的。
尤其是在她跟宋渝分手那天,她就想過要遞辭呈。
直到她回到柴依依的家裏時,才發現,她連個落腳點都沒有。
隻能跟柴依依擠在她那個毛坯房裏。
真要辭職了。
她怎麼活下去啊……
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謝棠臣說的話,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
人本身活著就是意義。
重重的歎了口氣,就埋頭走了進去。
剛走到自己的崗位坐下,總監就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阮啊,回來上班了?”
“總監!”阮憐立刻站起身來:“嗯,謝謝總監批假。”
“不用不用,就是想跟你說一聲,回去準備一下,我們下午要出差,不多,就三天。”
“出差,去幹嘛呀?”
“哦,就是有家公司在跟我們爭一個子公司的注冊商標,但是呢,不是很難處理,去三天就行了。”
“哦,好的。”
“嗯,下午兩點,公司門口見。”
“知道了。”
總監交代完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打給了宋渝。
“宋董,我已經跟小阮交代好了。”
“這種小的知識產權的案子,一般是不需要你出麵去做的,你應該知道我讓你親自帶隊的意圖。”
“我知道我知道。”總監趕緊說:“小阮最近心情不好,我帶她出去散散心是應該的,宋董您放心,我一定把小阮照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