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依依哪裏知道阮憐發什麼瘋,居然會當著宋渝的麵,說她喜歡周陽舒?
這兩人不是甜甜膩膩的,怎麼搞這出啊?
看著謝棠臣那狠厲的眼神,柴依依嚇得捂住自己的頭,帶著哭腔說:“謝總,我是真不知情,我,我都已經把她帶上來了,我哪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啊,您別生氣,我去問問她還不行嗎?”
“你給老子過來!”
謝棠臣掐著柴依依的後頸往另外一側走去。
唯獨縱觀全場的宋渝,黑眸幽深,微微搖晃手裏的酒杯,抿了一口,什麼話都沒說。
阮濟源也稍顯的尷尬,隨後才笑著說:“宋董,您看我女兒就是這樣,大大咧咧,心裏想著什麼,就說什麼,您別往心裏去。”
宋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過就是一個小員工,整個RS公司,像她這樣的員工,多不勝數,我怎麼會往心裏去。”
說完,也不管阮濟源什麼表情,便轉身離去。
阮濟源看著宋渝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唉聲歎氣的搖頭。
看來這宋渝是對阮憐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還是要把重心放到周陽舒身上。
隻要他們在一起,或許還有點希望可言。
……
船已經緩緩駛進觀賞月色最好的位置,樓下也傳來了動聽的歌聲。
阮憐拉著周陽舒到了二樓後,見周圍沒什麼熟悉的人,才鬆開他的手,說道:“抱歉啊,剛才是迫不得已才這樣的。”
周陽舒笑著說:“那你的迫不得已,可真的把我弄得狼狽了。”
阮憐一聽,扭頭一看,才發現她剛才拽著他往樓上走,將他手裏拿著的酒杯裏的酒都給搖晃得灑了。
灑了他一西裝都是。
她趕緊拿出包包裏的紙巾幫他擦:“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太著急了,沒注意。”
她擦了好幾遍,發現紅酒根本擦不掉。
“周總,要不你衣服給我,我幫你幹洗吧。”
“衣服不值錢,沒關係。”
怎麼可能。
周陽舒是出了名的喜歡收藏西裝。
聽宋渝說,周陽舒南路街那邊的別墅都空著,一整棟別墅都是拿來放他的衣服。
太誇張了。
阮憐幹笑兩聲:“那真的很對不起,很抱歉,另外就是,我剛才是權宜之計,你別放在心上。”
“權宜之計?”周陽舒挑眉,右手輕輕放在欄杆上,看著她:“那你為什麼不選擇跟你一起長大的謝棠臣,而選擇我?”
“你知道我跟謝棠臣的事?”
“一點點。”
阮憐沒有接茬。
她不選擇謝棠臣不是很明顯嗎?
按照他們現在的情況,她選擇他,那就是等於把他往深淵裏拽。
她不想這麼狠。
給了他希望,又傷害他。
周陽舒就不同了。
他們沒什麼關係。
“總之,剛才謝謝周總了,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她微微鞠躬,準備轉身離開,可周陽舒卻伸手攔住她的去路:“我們在船上,樓下就是謝棠臣跟宋渝,你是想再下去跟他們撞上嗎?”
阮憐一聽。
有道理啊。
下去是找死啊。
“不介意的話,我們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