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是知道像這種局的。
一般來說,價格就不低。
她小心翼翼的問:“打得大嗎?”
“不大。”宋渝輕笑:“隨便玩。”
說著就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阮憐。
阮憐坐下後,看著坐著的紀星亦、季舟、孟裕三人,笑著說:“各位哥哥們手下留情,我要是輸了,宋渝回去會罵我的。”
紀星亦嗤笑一聲,打趣道:“宋董要是罵你,我幫你打他,這麼漂亮的妹妹也舍得罵。”
“是啊。”孟裕手裏還拿著酒杯,抿了一口說道:“這男人就不能慣,罵女孩這種事,別說紀星亦了,我都容不得。”
這幾個人真有意思。
第一次見的時候,阮憐以為他們就是吃喝玩樂、靠著家裏祖產過活的富二代。
攀附上了宋渝。
靠著他手底下的項目,也能活得很滋潤。
可沒想到這幾個人跟宋渝的關係好得很,無話不說、無話不談,也沒有什麼避諱。
很快,四人的牌都分好了。
宋渝不動神色的站起身來,走到紀星亦身旁。
紀星亦挑眉看了他一眼:“喲,宋董,你好端端不坐著,站到我身邊做什麼?”
“看看你牌有多爛。”
“切。”紀星亦不屑的笑了笑,反手就打出去:“四條。”
然後衝著宋渝,顯擺:“小爺這牌,清一色。”
“不要。”
“不要。”
季舟跟孟裕都不要。
輪到阮憐了,她喊了一聲:“我吃。”
然後打出去二餅,笑嘻嘻的看著紀星亦:“小紀總,你是清一色啊?搞不好等會糊的人是我哦。”
都說秀色可餐。
阮憐這一笑,真是笑到紀星亦心坎裏去了。
他看著她說:“妹妹,你這雙眼睛看著我,看得我連牌都打不好了,等會要真輸了,你可要負責。”
阮憐笑著,不回應。
幾輪打下來,大家手裏的牌都出去得差不多了。
關鍵時候,紀星亦打了個八餅下來。
阮憐喊道:“糊了!”
說完,雙手將牌倒下,笑吟吟的說:“小紀總,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你怎麼知道我要八餅的。”
紀星亦一愣,看著阮憐的笑,一時之間亂了神智。
阮憐的笑,如沐春風,讓人看了就有種走在生機盎然的森林裏,看到的是暮雲春樹,聞到的是沁爽花香。
紀星亦失神片刻中,季舟跟孟裕對看了一眼,紛紛搖頭。
用一種心領神會的眼神交談著。
——紀星亦淪陷了。
不過也不奇怪。
阮憐就是有種能夠讓人一眼就愛上的魅力。
她什麼都不需要做,隻要站在那裏,可能就會有無數人為她瘋狂。
不過很快,紀星亦回過神來了,扭頭看著站在身後的宋渝:“我知道了,你剛才給她遞牌是吧?”
宋渝本就不是一個會看別人牌爛不爛,站在別人身後這種事。
更別說,看了全程。
他剛才明明就快糊了,怎麼打了個八餅就變成阮憐糊了。
宋渝輕笑走到阮憐身旁坐下:“怎麼輸了就急眼了?輸不起?”
紀星亦不想在阮憐麵前丟人,但也是咬著牙說“輸得起,輸得起。”
宋渝挑眉:“輸得起?一看就憋著氣,我來陪你玩一局,這局輸了,老老實實認。”
“行啊。”說著,紀星亦看著阮憐,笑著說:“這把妹妹看著,看我怎麼把宋渝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