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的哭,有一種魔力。
不同情境下的哭,會讓人有不一樣的心情。
上次帶著她去山頂看煙花的時候,她哭了。
那種哭,會讓宋渝覺得格外的有魅力,特別好看。
這一回的哭,卻是真的讓他覺得難受、心疼。
他將她抱到車上後,小心翼翼的擦拭她的眼淚,溫柔地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你這兩個月到底在想什麼?嗯?”
宋渝手指的溫度,很是溫柔,輕輕的擦拭她的眼淚時,也會讓她覺得格外的溫暖。
她哭著說:“在想你在做什麼。”
宋渝輕笑:“我還能做什麼,工作。”
他歎了口氣,將她把安全帶扣好後,又將袖扣解開,微微往上拉扯,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隨後開車,前往醫院。
他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戴著白色的藍牙耳機打電話。
接完電話後,才說:“這兩個月工作很忙,西岸的那個投資案剛剛結束,簽完了投資意向書才回來,間隔也不過一天。”
阮憐臉色蒼白的看著宋渝的側臉。
在忽暗忽明的光照下,他的臉,精致到一種讓人覺得驚豔的程度。
他的解釋,讓阮憐的心,一下子軟下來,委屈地說:“可是你以前再忙,也會給我發信息。”
說到這裏時,阮憐的新,猛然一顫。
她好像……總是在以女主人的身份,質問他、詢問他。
宋渝怎麼會容忍她這樣的埋怨?
但宋渝的語氣很輕:“這次是真的很忙,跟西岸的交涉長達一個半月,互相拉扯也到了極限,我們有三方的評估小組,有一方在中途突然追加投資,要求占股份額更多,另外一方則投資縮水,導致在談判的時候,細節一直沒有談到位。”
她小心翼翼的問:“西岸的定位很不清晰,前幾年一直在實體業發力,近幾年突然就轉到新能源了,他們的市值大大縮水,為什麼要花錢投資?”
“因為西岸內部大洗牌,現在的老板是易誠,不是原來的黃旅中,而且我調查過易誠掌管西岸後的戰績,整個公司的業績至少上升了三個點,這對一個已經在瀕臨清盤的公司來說,非常難得,易誠絕對有能力運作好這個公司和項目,我投進去的錢,在兩年後,至少能翻三倍。”
宋渝說這話時,語氣始終很平和,沒有任何商人該有的銅臭味。
他就是這麼個……溫潤如玉,卻又霸道狠厲的人。
阮憐臉色蒼白,呢喃道:“那你賺了錢,想做什麼?”
這是一個很膚淺的問題。
對於像宋渝這樣的頂級富豪來說,膚淺到了極點。
但宋渝好像總是很願意回答她那些膚淺的問題。
以至於在阮憐提出來的時候,他笑著捏了捏她沒受傷的手:“給你換個大房子?我來找你方便點,出租房裏隔音不好。”
阮憐蒼白的笑了笑,視線也愈發模糊,呢喃說道:“金屋藏嬌……等你老婆回來,就完蛋了……”
說完,就徹底昏迷過去。
宋渝將車停在停車場後,扭頭看了一眼溫禾,捏了捏她的側臉,低聲說道:“完什麼蛋,天塌了有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