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宋渝冰冷的反應,讓阮憐覺得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從他們開始這一段關係時,她就知道自己伺候的男人,是無法揣測的。
他的喜怒。
他的心思。
往往都隱藏在內心最深處。
他可以在生氣的時候,摟著她,深情的喊著她的名字。
然後肆意的在床上折騰到她昏厥才罷休。
也可以在高興的時候,故意板著臉,讓她覺得無法靠近。
諸多此類的事……
以至於宋渝逼著她承認他們之間是債務關係時,她隻是有那麼一點難過。
至少她是這麼覺得的。
當天晚上,宋渝又來找她了。
或許是知道白天的事做得過分,又或者是工作上的事情進展順利。
總之阮憐一打開門,就看見宋渝站在門外。
她一愣:“宋老師,你怎麼來了?”
“嗯。”他點頭,扯了扯領帶,目光掃了掃屋內的環境:“有空?”
“不太有空……”阮憐點頭回應:“剛來。”
按理來說,沒人會在聽到這樣一句話後,還要接茬的。
可宋渝不僅接了一句‘哦,沒事。’
還直接走了進來,將門關上,一把抱住了阮憐,將她抵在牆角。
他身上散發出來強力的荷爾蒙,仿佛罌粟般,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她的靠近。
就連他那雙眼眸都散發著別具的魅力。
阮憐一時心跳加速,細嫩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宋老師,請您明白,如果您非要的話,那麼我得病的幾率會提升,這麼一來,你以後想做,就難了。”
她盡量讓自己這句話聽起來很平靜。
但聲音裏的輕顫,還是出賣了她。
那顫抖的尾音,猶如一串清靈的音樂,竄入了宋渝的耳裏。
他輕笑著撫摸著她的側臉。
猶如他們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然後彎腰,輕輕附在她耳邊:“嗯,很有道理。”
“那……您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
放開?
宋渝是想的。
但是他很少見阮憐這麼害怕,不禁起了一絲興致,捏著她的下巴質問:“你白天來公司找我,是不是為了想查謝棠臣的下落?”
阮憐抿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要的,何止是找到謝棠臣。
更多的,是想親自質問他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做。
如果答案還是那般,那就別怪她不念往日情分,非要將他繩之以法不可。
宋渝見她不語,還以為她真是想查謝棠臣的下落。
為此還用身體來做代價。
當即,眼神就又深了幾分,繼續說:“你要記得,當初如果不是他騙你做他公司的法人,融資完後,他就跑了,你不會入獄的。”
“正因如此,我才找到他。”阮憐不懼,抬眸望著宋渝:“我隻有找到他,才知道真相,才明白我下一步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宋渝看著阮憐的眼神。
良久。
這才鬆手。
“好,我知道了。”他說:“我要出差,為期三天,所以明天宋離的家長會,要你去開了。”
“我去?”阮憐擰眉:“以什麼身份?”
情婦的身份嗎?
宋渝輕笑:“宋太太。”
一句‘宋太太’,讓阮憐渾身一顫。
她不確定宋渝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於是又確認了一遍:“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他看了看腕表:“我現在就要走了,明天八點,梨洲高中,高一九班。”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卻又想起什麼,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了止疼藥,放到旁邊的櫃子上。
待他走後,阮憐才走近看見了止疼藥。
走廊黑漆漆,除了風聲,什麼都沒有。
阮憐怔怔的看著黑暗的環境,眼裏露出了少見的柔情。
原來,他記得她的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