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冷冷的看著對麵的那些人,他的臉色陰冷,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對於剛才的話,他本打算等事情完結了在做個了結。可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這些人就連這些日子都等不了嗎?就那麼想要廢除一切條例嗎?其實,廢不廢除那些條例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他們是想要改變現在的……
“不覺得矛盾嗎?”有人開口道。聲音冷冷的,帶這些嘲諷。
玉靈沒有開口隻是冷冷的看著對麵的那些人。他倒要看看現在這種時候,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紀淩雨,紀淩羿他們相互看看,無聲的用目光交流著。他們對於現在情形有些不解,之前擔心有不良之人會做出些危害這兒的事情,可是沒想到真的出現了意外。不過,不是打儲備庫的主意,而是一國之君的主意。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若是平時連問都不用問,直接動手把人砍了。
“在這個國家,執政的是君王,朝臣也都是男人,可是卻要對女人另眼相待。很多事情都是男人在做,而女人的官職也都是些輕鬆地官職……”
這人的話大概的意思就是對於現在的國家框架很不滿意,不,應該說是很多人都不滿意。也難怪,很多事情都是男人在做,而女人隻要在魔力方麵很強大的話,就會得到尊重還有一些好處,也可以說是一種相當的利益。長久以來這個國家就是這樣,隻要女人魔力很強大,就會被尊重,而且能夠很輕鬆地被任命一些官職,做著很簡單輕鬆地事情,而拿著很豐厚的俸祿。比如:神殿中的聖女,還有國師……
聽了這人的長篇大論,要說沒有感觸是不可能。確實像這人說的那樣,這個國家就是有著矛盾著——君王是男人,朝中中眾臣中重要的官職都是男人,隻有些閑散的官職有女人擔任。可是,卻要對於女人有著相當的尊敬。比如在有些事情上,就要向國師詢問,而且還要對國師相當的尊敬,可以說,國師的地位與君王是想等的,也可以說是在君王之上的。這就是矛盾,既然是男人執政,就該男人說了算,男人就該是受到尊敬的。而你做了很多事情,承擔著很多的職責,卻要去尊敬女人,時間久了可定會有人心懷不滿。
“國師是女人,卻得到了無上的尊敬,就連君王都要很恭敬的對待國師。可是,國師卻又不掌權,而在一些事情上還要插手,就連君王也得聽從國師的……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個國家到底是君王執掌,還是國師掌控呢?”
這麼一席話,想要開口的人也閉嘴了。不過,很多人心裏清楚,就算是這樣,這個國家的掌控者還是君王。隻是,有些重大的決策需要向國師詢問,倒不說要國師決定什麼,而是需要國師來向神靈詢問決策的對於錯。
紀氏兄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一代的國師是他們的妹妹,不慣他們說什麼,就算說的是正確的,都會被人說成護短、別有用心等等。他們這心裏有怒氣,卻隻能夠壓抑著。
金明和嚴華是外國人,不能夠插手洺域國的事情。就算他們想要說些什麼,也不回不被人聽取的。而,隆熙是洺域國人沒錯,可是在朝中並沒有官職,就算富可敵國,就算擁有著強大的實力,此時卻說不上話。隻能夠等著對麵的一群人運氣,卻不能把人怎麼樣。隆熙很窩火,尤其是聽到詆毀國師的話,他就更加的窩火了。他覺得這些人都是些傻瓜,要不就是腦子有問題。這種話也說得出來,也不想想他們現在能夠活著,真以為是奇跡嗎?哼!
“女人出牆可以被原諒,男人若是犯錯就該被人咒罵,受到重罰。女人可以休夫,之後可以再嫁。而男人就不可以休妻,不能夠再娶。這很不公平不是嗎?還是說……”
“你們想怎麼樣?”玉靈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長篇大論。他的目光更加的冰冷了。
對麵那些逼宮的人,站在前麵的幾個人沒有開口,而是不著痕跡的交換了一下目光。
“廢除國師,廢除女人在國家的特權。”丞相開口道。他的聲音也很低沉,而且有著相當的力量。“女人不得入朝為官,不得修煉。還有婚姻的事情,女人不能夠有什麼特權,既然嫁人了就要聽從丈家的話。還有……”
丞相囉裏囉唆的說了很多條,不外乎都是要廢除百年的條例,重新定製國家條例。作為男人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可是,這條例也不可能說廢除就廢除,因為沒有新的條例來替代。況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就算現在君王答應了,也是一個口頭上的回應。並不能作數的。這些人也太過心急了。
“聖上的意思呢?”丞相陰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對麵君王的身上。這件事情,在新君登基之後,他們就曾經提出過,不過,君王以剛剛接手國家,有很多事情要做,而這件事情不能夠操之過急為由搪塞他們。一次兩次,總是可以找到各種理由搪塞。原本他們想要換個君王的,不過,他們還有動手就發生了戰事。也不知道是君王命好,還是他們運氣不好。還有那位國師,似乎運氣也很好的樣子。
“國師不能夠廢除。其他的可以商量著來,但是,現在不是伴著件事情的時候。”玉靈冷冷的開口道:“國師的存在並不是你們所看到的那樣,而是,一種精神上的依靠。這一點,孤相信各位大人應該知道。”
君王的話這些人當然明白,一國國師並不是哪位君王定下來的,而是老祖宗定下來的,想要改變有點難度。
“可是,沒人見過神靈不是嗎?”
“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神話中有過記載。”
“嘁,那隻是神話,還真有人信。”
“神話也不是由人編造出來的,是有著事實的,不然沒有記載的必要。”
“哼!”
“聖上是不會準備……”丞相陰冷的看著對麵的君王。不得不說,這位年輕的君王比上一代君王要有威懾力。不過,一個不聽話的君王,怎麼有威懾力都不重要了。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玉靈冷冷的看著對方。他的臉上陰沉的就如同外麵的天空。
“那就……”丞相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轟隆隆,沉悶的聲音從天空傳來,打斷了兩方尖銳的對話。眾人抬起頭,看著天空不免一驚。
天空中厚厚的雲,形成了好幾個大的漩渦。不是僅僅是黑色,而是黑色中透出些深深地紫色。這種顏色有點怪異,再加上漩渦似乎是流動著的,看著看著就會出現眩暈感。
眾人久久不能收回目光,都被天空的樣子和顏色驚住了。他們這些人就算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都還沒有認清情況是怎麼的危機,還在暗中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呢!
沉默了很久,才有人開口打破了沉默:“這,這,這……”聲音不高,還有點結巴,而且隻要有一個自己重複著。不過還是能從這一個字中感覺出震驚、恐懼。現在終於又人意識到了自身的處境,終於知道了,現在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一邊的人終於醒悟了,可是現在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你能說我可以將事情解決?就算有這份膽量,也沒有這份本事啊!他們現在知道了為什麼剛才對方的臉上帶著一絲的嘲諷。現在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方有點可笑,在這種生死未知的時候,還去計較那些事情,確實是很可笑。沒有人開口,就連前麵的幾個領頭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都不笨,自然知道什麼事情應該先解決,什麼事情是最為重要的。雖說心裏麵還有些不甘,可是,事實擺在麵前,還能夠怎樣!
另外一邊的人們,也是觀察著頭頂的天空,這種壓抑的感覺更加的濃重了,而且,隱隱的透出危險的味道。
“國師呢?國師在哪?”終於有人想起了什麼,開口道。言語中透出焦急。
“請國師向神明祈禱。”
“是啊,現在隻有神明可以解救洺域國。”
有一個人開口,緊接著就會有兩個人開口。不大會兒就吵吵起來。那樣子恨不能一下就把人揪出來,就算是獻祭也沒關係,反正隻要能夠讓他們活著就好了,至於,有人會因此死去,也是沒有關係的。
有的時候,不得不說,認識自私的,就算是擁有智慧的人也一樣會做出自私的事情——隻要自己活著就好。
有人開始四處張望,就好像國師能夠憑空出現,或者從地裏長出來一樣。不過,很可惜,就算他們再怎麼大聲吵吵,依舊見不到國師的蹤影。
玉靈他們這邊的人,除了幾個人知道事情的大概之外,其他人也不怎麼清楚,不過,很多人都覺得對麵的人有些過分了。剛才還吵吵著要取消國師,現在倒好,卻吵吵的要國師來向神明祈禱。真是太可笑了。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洺域國不需要國師這中閑人。既然不需要,現在就自己解決好了。”
“嗯,他們可以自己想神明祈禱看看。”
“哼!神明要是能夠聽到他們這些人的祈禱,我這名字就反著寫。”
“這是什麼話?”
“好話。”
“什麼時候說國師是閑人了?不要曲解了意思好不好。”
“誰說的誰心裏清楚。”
“你們這些人啊……”
“怎麼了,我們怎麼了?”
雙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不過這些人大部分是文職,吵架的時候都不忘記所謂的斯文。而且就算是吵架,這聲音都不是很高,也就是語速比平時快了一些罷了。
玉靈他們幾位知道實情的人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看著聽著。他們心裏都很不舒服,他們想也許就這麼讓一個國家滅亡好了,不過,想到還有人在努力保住國家,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於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