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是關心你啊!”夢悅繼續說道。聲音依舊是懶懶的,依舊給人一種睡不醒的印象。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撇嘴說:“哼!關心?算了吧。你老的關心,我可是承受不起啊!”從知道這家夥存在開始,這家夥隻要有機會就不停地誘惑,若不是意誌堅定,早就被他給算計了,哪裏還有現在的我啊!
“哼,臭丫頭,不要把人想得那麼壞,還不好?”夢悅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剛才的話,這心裏稍稍的有那麼點鬱悶。沒錯,開始的時候,他是想要誘惑這人,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想法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這不,現在他真的不是想要算計這丫頭,是真的關心這丫頭,卻不想臭丫頭不領情。夢悅隻能對著黑暗獨自磨牙。
我沒有進入黑牢,而是直接用神識跟夢悅交流,我覺得這樣似乎更容易一些,或者說是更加的省力一點。
“嗯,這話倒是,不過,人心隔肚皮啊!誰也不能夠斷定是不是口是心非,你說是不是啊?在這世界上混,還是小心點好啊!是吧,老妖精?”我的口氣依舊是淡然的。從那語氣神情中看不出什麼異樣,不了解的人還真的會認為人是很淡然呢!
夢悅冷哼一生,他在心裏一個勁兒的罵著口是心非的人。“你這丫頭說謊話,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錯!說的是實話,我為何要臉紅?至於心不跳嘛,那就更加錯了,心不跳的那是死人好不好,我可是活人一個,怎麼能夠心不跳。哎,說你老你還不愛聽,看看,都老的犯糊塗了不是。”我微微的一挑眉梢淡然的否定了夢悅的話。
“你……”夢悅有點鬱悶,不過,他內心深處微微的有點開心。這是為什麼?夢悅不由得一皺眉,想他可是連神明都有所忌憚的妖王,早就看透世間一切了,對於什麼都是淡漠的,都是無情的。可是現在的他……為何有點期待?
“臭丫頭這麼不可愛,會嫁不出去的。”夢悅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更加的舒服些。
我在心裏翻翻白眼兒,一點都不生氣。“那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啊,所以啊,老妖精就不要在這兒逗咳嗽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別繞彎子了。”早就猜出夢悅老妖精一定是有事兒,不然也不會一個勁兒的磨嘴皮子了。這可不是他的作風啊。
“唉,我跟你說啊……”夢悅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套,最後來了一句總結語。“如何?”
我在心裏一個今兒的翻白眼兒,這夢悅還真把我當成三歲的娃娃了。我一撇嘴,滿沒有往心裏去。
“唉,我說你啊,丫頭,我真的是真心要幫你的。”夢悅這回徹底鬱悶了。他現在後悔當初不該說那些話了,而且,在他覺得西梅有點意思的時候,依舊那麼說。如今被這丫頭不信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你是真心的,絕對的真心。”我緩慢的說,到最後還故意拉長了聲音。
夢悅無語了,他現在想要跳腳的罵人,想要跟人火拚一通。可這兒除了他沒有任何人,西梅自然是不能進入黑牢的。所以,夢悅之能自己跟自己較勁兒。
“我說,你就不能信我一會嗎?”夢悅還是有點不死心。他現在希望西梅能點頭,能跟他說一句我信你。不過,他也知道這些都是不可能的,若是西梅這麼說了,估計大半夜會出太陽了。
我沒有馬上回答,沉默不語的思考著夢悅的話。其實,我並不是不信任夢悅,隻不過這家夥的話要進行分析才成。能信的則信,不能信的就當是沒聽見,直接過濾了就好。
夢悅到現在還有點不信自己的耳朵,因為,西梅說願意嚐試他的方法。其實他的方法挺簡單的,就是將那些散亂虛浮的氣,強行凝結在一起,隻要凝結了,那麼,力也會隨之穩定下來。不過,這個過程很痛苦,不僅僅是身體要承受著壓力還有疼痛,精神上麵同樣要承受的住。往往一些很強的人,最後不是身體承受不住,就是精神承受不住,最後整個人崩潰了。所以,這看似簡單的方法,做起來可不簡單呢!其實,夢悅考慮了很久才給了這麼個建議,不過對於西梅是否能夠成功,他沒有把握。畢竟這個方法適合妖族的人,而西梅怎麼看都是人類中的一員,就算天賦不錯,或者其本身被神所眷顧,可是人類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人類啊——脆弱,易損,生命短暫,卻逞強好勝。
我聽到夢悅這個建議的時候,開始也是很猶豫的。畢竟,夢悅是妖族,雖然長得跟人差不多,可是,從任何方麵妖族都比人族要強很多。而這種方法曾經也有人族的人試驗過,不過,是以失敗告終的。不是不想冒險,而是,承諾。我答應了那人一定要回去,一定要跟他一起守護家,守護國。不過……
散開的氣在體內四處遊走,而且還是逆向運行。我不清楚是怎麼造成的,也從來沒有去想過。總覺已經這樣了,再去追究原因,沒有什麼意義。不過,現在我倒覺得應該去探究一下原因,最起碼知道了之後,往後不會犯相同的錯誤。
我也隻是跟黎沐它們打了聲招呼,說要進行修煉,不要打擾之類的。而後就進入了修煉狀態。而黎沐它們的想說什麼,卻沒得到機會,而現在也隻能靜靜的守著。
緩慢的用所剩的那縷正常運行的氣緩慢的將附近散落的氣,一點一點的聚龍,這個過程可不是一次就成功的,有的時候要試驗好幾次,不停地不捉四處漂浮的氣,而後,強行將其融合進入氣中。這種事情,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很困難。散開的氣似乎不願意被束縛住,所以,捕捉的過程就跟貓捉老鼠的過程一樣。而後終於抓住了,還要將這個“調皮鬼”束縛住,將氣融合在一起。這是很費力的事兒。
氣在體內四處亂竄,這讓本就承受痛苦的身體可謂是更加的痛苦。不大會兒的功夫額頭上就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而後是整張臉上都是汗珠。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更加的蒼白了,就連唇色都蒼白的有些透明了。
元素微粒一點點的溢出來,漂浮在身體四周。有一種置身小宇宙中的感覺,不過,此時,當事者可是毫無欣賞的心情,因為,此刻正頂著折磨人的疼痛忙碌著。
此時我覺得每一根神經跳動著,那種疼痛可不是身上被銳利的刀切割一下那樣的疼痛,而是那種難以用語言所能表達出來的疼痛。疼痛的每一根神經似乎馬上就要斷裂了一樣,就連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疼痛的。胸口一陣一陣隱隱的悶痛,氣血翻湧,一波又一波,我真的想就這樣結束算了,可是由不得不迎接下一波的疼痛。神誌在清醒和朦朧之間換來換去,我希望自己運過去該多好,可是,卻總是能夠保持者一絲清明……
“西……”隻輕輕地模糊不清的冒出一個字,之後小雪的嘴就被捂住了。其實,事實是,脖子上纏著一條蛇尾,嘴上則是被翅膀捂住了。小雪無辜的瞪著眼睛,它隻不過想說西梅看起來不太好,要不要采取措施。可才說了一個字,就被這兩個堵住了。
黎沐瞪著陰鬱的眼睛,它貼近小雪,將嘴湊近小雪的頭,用很小很輕的聲音說:“閉嘴。”雖然隻有兩個字,不過,卻充滿了威懾力。
“別總咋咋呼呼的。”嘶嘶同樣拉近了與小雪之間的距離,“心裏知道就成了,有的時候,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小雪瞪著眼睛,它明白同伴的意思,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弄得人要斷氣吧!它隻能發出輕微的唔唔聲,以此表示它的意思。
“不準多嘴,不準大叫。”黎沐陰冷的說,言語中帶出些警告的味道。
小雪很不滿的翻翻眼睛,狠狠地白了一眼同伴,不過,它還是用很輕微的動作回答了同伴。而此時,黎沐和嘶嘶才慢慢地放開小雪,不過從那謹慎的樣子看來,大概小雪要是敢出聲大叫,下一秒就會被無情的結果了小雪。
小雪獲得自由之後,它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雪心裏埋怨同伴,可是,此時它沒有去理論這些。畢竟,西梅的安危才是最為重要的,而且其他的都是比浮雲還要浮雲啊!
“西梅的狀態不好,要不要?”無奈之下,小雪隻好用神識跟同伴溝通了。
黎沐和嘶嘶自然也看出靜靜坐著的人此時的狀況不太好,它們也想過要幹預,隻不過想著西梅也許是在修煉,貿然敢於的話,會對西梅造成影響。而這影響的後果恐怕不是它們能夠承擔的。若是西梅好的時候,怎麼都成,而現在西梅本身的情況就不怎麼好,一旦受到未解的幹擾,那可就,可就會——死人的。這可不是它們所想看到的,所以,黎沐和嘶嘶很默契的緊張關注,而沒有出手幹預。
“西梅有分寸,你不要攪合了。”嘶嘶理解小雪的心情,可是有些事兒不是你想攪合就能夠攪合的。嘶嘶嘴裏這麼說,可是心裏卻是十足的擔憂。
黎沐微微的一動眼珠,那雙陰鬱深邃的眼睛中似乎沒有什麼波動,不過在陰鬱的下麵似乎流動著什麼,雖然隻是一瞬間。對於西梅的分寸,黎沐還真是擔憂和懷疑。說實話,它可是沒有見到西梅所謂的分寸。不過,現在這話,它還真是不能說,因為,這話一出口,估計這兩就非炸毛不可。所以,黎沐明智的選擇閉嘴不語。
小雪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滿臉是汗的人,它這心懸起來老高,就算西梅自己有分寸,可是照這麼下去,西梅的身體根本就支撐不住,最後還不定會發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