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更為驚訝,他沒有開口隻是一臉陰沉的看著一身桃紅之人。他現在真的希望自己眼睛出現了問題。目光在一黑一桃紅之間移動,一個驚訝的叫他差點沒叫出聲,那麼,另外一個……他不能夠確定,因為這人隱藏了自己的氣息,而且隱藏的相當的好。由此可見這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心中隱隱的覺得這位穿黑色鬥篷的人是自己所認識的人,或者是熟識的人。一個名字,一張浮現出來。
一黑一桃紅在虛空中交錯,朵朵光芒在兩人之間綻放。桃紅少女下手特別的狠毒,而相對的黑鬥篷人似乎有所顧慮,隻是一味的躲閃,並沒有主動攻擊,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又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不管是怎麼樣的這兩人的打鬥看著叫人揪心。
桃紅少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芙蓉花一樣,美麗而柔弱的樣子,此時卻手持利刃,揮舞的呼呼帶風,一副陰狠的樣子,怎麼都覺得不是一個人。是的,這人身體裏麵的靈魂似乎跟外表不是一個,是被調換了嗎?隻要是初級術士就能看得出來,桃紅少女的麵部表情僵硬,眼睛呆呆的沒有一絲光彩,就像是幹枯的水潭一樣。這樣的表現絕對是不正常的。
“被控製了。”
“大哥?”
“禁忌之術,果然,是有人碰觸了。”
“什麼?”
紀淩雨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他沒想到自家大哥會出現在戰場上,因為事先安排好了,他到戰場助陣,大哥留在軍營中照看傷員。這人突然出現在這兒,估計是跟這兩個人有關係。目光再次移向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他心中升起一絲隱隱的不安。
陷入被動不是第一次,但是,束手束腳還是第一次。所麵對的人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很重要的人,就算此時這人隻是個驅殼,或者說靈魂被禁錮,我卻以就無法把她跟那些黑袍一樣的對待。幾次都有機會一下解決掉對手,可揮起劍無法落下。
一個轉身躲開了對方的攻擊,魔法的光芒在鬥篷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痕跡。隻是微微動了一下,伸手將鬥篷的一部分扯掉,隨手扔在地上。黑色的衣服顯露出來,是一種很特別的黑色。在黑色中似乎有著一些光點,不是刺目的那種,而是很柔和的,似乎有什麼特殊的東西融進了布料中一樣。
隱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緊握成拳,剛才若不是我躲得快,恐怕一條手臂就沒了。心又往下沉了一下,一枚蘊含著力量的光球出現在掌中,沒有猶豫直接拋出。光球在拋出的瞬間化作一條條線,朝著桃紅少女而去。
想要躲開根本就不可能。一抹桃紅色在淡黃色的條條光線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能夠看得出少女想盡辦法要躲閃,而且還想要攻擊宛如蝴蝶一般飄落在地麵上的人。不過,嚐試以失敗告終,就算這樣,她依舊想要逃離,是的,那好似一種本能,可以說。
耀眼的光線越來越近,少女瞪著茫然空洞的雙眸,似乎要將什麼看清楚一樣,不過,空洞的眼眸中出了明亮的光線,什麼都沒有。她那張精致的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不過這一刻,臉頰僵硬的抽動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什麼,或者是要表達什麼一樣。不過,一切都晚了,光線已經刺入少女的身體。這一刻時間似乎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
虛空中人依舊掙紮著,桃紅色的衣裙隨風飛舞,像極了盛開的芙蓉花。光線並沒有從人的身體中穿過,而是,形成了一張網,將少女緊緊地罩住。少女在網中瘋狂的嚎叫,她用手撕扯著那一條條光線,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的。著光線看起來很脆弱的樣子,而實際上是很堅韌的,根本無法扯斷,最起碼一般的手段是不行的。
光網從虛空中降落,緩緩地飄落在地麵上。此時人們才看清楚,光網就像是牢籠一樣,將少女困住。此時的少女就像是野獸一樣,空洞的眼眸中泛著點點紅光,她的表情僵硬,以至於顯得很猙獰,是的,就像是野獸想要吞噬獵物,卻又辦不到時的那種急躁、不甘。
嗷嗷,嘶吼著,用力搖晃著充滿了魔力的籠子,不過,每一次都讓她感到一種痛苦。沒錯,就是痛苦。因為隻要她碰觸籠子,就會有一股電流進入她的身體,雖然電流步是很強,不過對於比較虛弱的人來說,可算是一種折磨。很快,她就癱軟的倒在籠子裏麵,雖然依舊狂野的吼叫著,可是聲音越來越弱,沒有剛才的氣勢了。如果說剛才她像一隻老虎,現在充其量是一隻兔子,而且,還是一隻受了傷的兔子。
沒有轉身,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隻是靜靜地站著,等待著。我就不信那人不出現,應該會出現吧,就算是個不中用的棋子,現在也不會輕易放棄,畢竟還有一定的用處。
“嘿嘿!”陰冷的笑聲,很低很輕,不過還是可以聽得清楚。“是什麼呢?”
我依舊靜靜的站著,沒有開口的意思。我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一直以來就怕被人發現我所用的力量的與眾不同,一直小心翼翼的,隻要沒有性命之憂,從來不會在旁人麵前過多的展示著力量。可今兒,我算是破例了,在這麼多人麵前露了一手,想要繼續隱瞞是不可能的了。
空中出現了一道虛影,而後越來越清晰,最後一人站在空中,一雙眼眸特別引人注意。因為這世上擁有這種眸色的人可是不常見的,因為,這是雪族人的一個特征。對於雪族,很多人都相當的懼怕,因為,雪族人不好惹,很多惹了雪族的人都沒有壽終正寢的。
沒有抬頭去看,我可沒有仰視旁人的愛好。況且這人又不是什麼特別偉大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去仰視,而且這人也受不起這樣的崇敬之禮。
鳳靖繽身穿玄色華服,長發隨意的束起,發絲隨著風輕輕的擺動。不過這頭發的顏色有點奇怪,說是黑的吧,可怎麼看都能看到冰藍色,可是,說是冰藍色的吧,卻有絲絲縷縷的黑發夾雜其中。最後隻能說是,是這兩種顏色混合的發色。就好像退色,退色沒退幹淨,而上色沒弄均勻一樣。
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冷冰冰的,就好像凍了一層冰一樣。俊朗的麵容麼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塊青石板。
鳳靖繽瞟了一眼那邊的籠子,看不出來是怎麼弄出來的,這種魔法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得不說很奇妙。可惜啊,這樣的一個人偏偏是對手,所以……目光輕慢的移向依舊站在原地的人,再有意思的人,也是不能留了。
鳳靖繽剛想要開口,卻感到一陣瘋,而後脖頸上微涼,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貼在他的脖子上。他微微的一挑眉梢,沒想到這丫頭的身法更快了。
“放了她。”淡淡微涼的三個字。雖然隻有三個字,可是叫人打心裏發涼。
鳳靖繽的嘴角微微的一翹,一抹笑意轉瞬即逝。“誰?”
抵在脖子上的鋒利的劍刃往皮膚上一貼,可以感覺的一絲微痛。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傷痕。鳳靖繽眼睛眯了一眯,嘴角微微的向下一扣,臉上閃過一絲陰森。
“穩著點。”冷冷的三個字。
“放人。”沒有一絲情感,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鳳靖繽瞟了一眼一驚癱軟在籠子中的人,就算這人已經無力的蜷縮在籠中,可是那雙眼睛枯井一般的眼睛中似乎還流動著狂躁。
“結果怎樣,你清楚的。就算是這樣,也要這人嗎?”冷冷的問。對於籠中人的情況,他在清楚不過了。一個失去了根的人,就算放了,也活不成,倒不若做個傀儡,最起碼可以活著。
對於鳳靖繽這話,有沒有誇大,我也是很清楚。不過就算這樣,也不能看著可憐的靈魂被禁錮住,不能成為旁人的工具。
“跟你沒關係。放人!”口氣依舊冷冷的。
“你用什麼來交換?總不能,什麼都出,就想要人吧?”早就算到這人無法割舍所謂的親情,所以啊,這樣的人永遠無法成為最強大的人。就算她手中握有力量,也隻是白白的浪費罷了。這樣的人隻能是做人的幫手。
我的嘴角向下一扣,臉色陰沉了很多,似乎很惱火一樣。冷哼一聲,冷冷的說:“天下都快是你的了,你還缺什麼?不要跟我說,你很缺錢。不湊巧,大姐我也很缺錢呢!”
鳳靖繽眯起眼睛一動不動的站著,風輕輕的吹動他的衣擺。冰冷的臉上一片陰沉,突然,他嗬嗬一笑,笑得是那樣的陰森。
“哦?那這樣吧,你跟著我好了,保證你不缺錢花。如何?”聲音雖然依舊陰冷,不過在陰冷之下隱藏著一絲柔軟。他是惜才之人,況且這人在他心中還是有些分量的,最起碼第一眼不討厭,而後慢慢地有那麼點喜歡。雖然,他不斷告訴自己,他隻是惜才罷了,其實他自己都不清楚最初的感情早已經改變了。
“嗬!”冷笑一聲,“大姐我向來不給別人做打手。趕緊放人,別在這廢話。”冰冷的話語中多了一絲的不耐煩。沒錯,就是不耐煩。跟誰都可以磨牙,唯獨跟這人,我沒那個耐心磨牙。
鳳靖繽歎口氣,顯得很憂傷的樣子。“我是真的,真的希望你能留下來。考慮一下如何?”
我沒有開口,而是將手中的劍又往他的脖子上貼了一貼。一絲紅色出現在皮膚上。我計算著時間,在這麼磨牙下去,潛伏在他身體裏的黑暗物質估計又要冒出來了。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黑暗物質有的時候不能夠控製這人,似乎這人有的時候可以憑借自己的意誌壓製住那黑暗。不過,應該不會壓製太長時間,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清醒的時間會越來越少,而後會完全的被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