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相互看看,似乎交流了一下,之後,將少年讓進了雅間。不管怎麼說,先探探這少年的底細最重要。
當幾個人知曉這人是馭金族人的時候,說不驚訝是假的。要知道,這馭金族人可不是隨隨便便跟人接觸的,就算接觸,也不會透露自己的身份,他們多半會用部族掩蓋自己的身份。可這少年……
“你跟國師?”有人打量著少年開口問。很冷,很嚴肅,臉上一點表情沒有,就像快石板。目光銳利的能夠刺穿人身直到心的最深處一樣。
“認識。”很簡單的兩個字。
在座的幾個人相互看看。
“你,你就是?”似乎有人想起了什麼,打量著悠哉坐著的少年。
少年一點頭,不否認也不說明。“國師,那女人在哪?”
“你……”
“我找她有事。”
“什麼事?”
“跟你說沒用。”
“你……”
“你還別瞪眼,別不高興。這事兒,說了給你,你也做不了主。”
“你,你……”
“哼!”
“你的意思是?”聽到的消息,叫人有點無法消化。
麵具少年一點頭,“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什麼,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會有什麼證據的。除非把人抓住,不過,現在,估計沒誰能抓得住他。”
幾個人沉默了,想想也是,這樣的事情不要說從來沒有出現過,就算曾經有過,可這不是當事者,誰會信啊!
“所以,你來找國師?”隆熙相當的冷靜,臉上除了嚴肅沒有多餘的表情。他看著麵具少年,很奇怪這少年為什麼戴麵具?
麵具少年一點頭稱是,不過隨後的一句話有點嚇人。“她是我女人。”很淡定,很鎮靜。
在座的幾個人皆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和震驚,這是什麼情況?國師什麼時候成了這小屁孩的女人?
“她真是我女人。”少年很是認真的強調。“不信,你們可以去問我女人。”
在座的幾個人的嘴角抑製不住的抽搐了一下,這種事情,他們可不敢去問,弄不好會被打的。國師可不是臉上冷,她的心有的時候可比做萬年不化的大冰山。
“這……不是我們可以問津的。”隆熙相對另外三個人要鎮靜的多了。雖然他接觸西梅的時間並不長,不過比其他人要了解這人一些。
圓子手肘撐在桌子上,一手托著下巴,他看著對麵的少年。第一眼就很討厭這家夥,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討厭鬼。而現在這個討厭鬼居然說西梅是他女人。圓子的眼神兒有些陰冷,而且在心裏一個勁兒的磨牙,有點想要咬人的意思。不過,圓子沒有動,也沒有開口,這段時間跟著大哥隆熙做事情,以前的棱角稍微的磨平了一些,雖然有的時候還是會有點衝動,不過,為了能夠與那人齊肩,他不斷地努力著。而現在,他發現自己的脾氣似乎更好了,最起碼不會那麼的衝動了。這要是以前,他早就跳起來衝過去揍人了。
“哎呀,你們怎麼這麼的……算了,告訴我,你們的國師在哪?”少年有些不耐煩了,這幾個人似乎對於國師的稱謂很看重的樣子。悶局後麵的眼睛眯了眯,閃過一抹精光——看來以後不會太無聊了!
在座的幾個人相互看看,誰也沒有開口,隻是那目光中隱含著隻有他們才懂得的含義。
“你不是洺域國人,所以啊,不能告訴你本國國師身處何方。”圓子輕聲說,同時撇著點嘴,從鼻孔中往外冒著涼氣。
麵具少年在麵具後麵眨眨眼睛,這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小屁孩兒?長的還挺不錯的。麵具少年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他哼了一聲,冷冰冰的說:“大人說話,小屁孩兒不準插嘴。”
圓子不由得一瞪眼睛,“大人?嘁,你也不怕閃了舌頭。”說著狠狠地剜了一眼對麵的人。“告訴你,別在這兒攀親,沒用。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我們國師是你想見就能夠見得嗎?”
“你……”麵具少年一直都很狂,從來沒人敢這麼說。可是今兒,他居然被人這麼說。“你,很有意思!”語氣隨然淡淡的,可是能聽得出來,他狠狠地咬著每一個字。
“有意思?嘁,這世上就沒有沒意思的人,除了你。”圓子毫不客氣的反擊。
麵具少年哼了一聲,麵具下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方。“告訴我你們的國師在哪兒?”他不跟圓子磨嘴皮子,他可沒那個時間。
“國師——不在。”一直沉默的人此刻開口了,他俊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連嚴肅都沒有。清澈的眼睛中平靜如同鏡麵一樣,一絲波紋都沒有。他從開始就一直觀察著麵具少年。“馭金族小皇子,你要知道,不管是哪一國的國師都不可能輕易能見的到了。”
麵具少年看著講話之人,這人長得可真是——俊美。就算是他自己都覺得無法與之相比。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講話的人,“你是——?”輕聲問道。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他無法與之凜冽相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見不到國師的。”紀淩羿淡然的宛如清風一般,卻又不能叫人忽略。“若,馭金族有誠意的話,我們國師也許能夠見一見你,也說不準,畢竟國師的心思沒誰能夠揣摩。”淡然的,卻充滿了威嚴,儼然如同帝王一般。
馭金族小皇子——嚴華看著神情淡淡的人,心裏揣摩著這人是不是洺域國新任皇帝呢?恩,不對啊,皇帝似乎不能夠隨隨便便到處跑吧!反正,他家老爹是不能這麼隨便從宮裏跑出來喝茶的。
“這……可我真的和她很熟悉的,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問啊!”嚴華有些鬱悶了。
“就算我們也是不能夠輕易見到國師的。”聲音冰冷生硬,就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樣。紀淩雨自從聽到麵具少年說西梅是他的女人開始,紀淩雨這心裏就不舒服,壓抑著火氣。現在一聽這人依舊要見西梅國師,他不得不開口了。說心裏話,他不喜歡這個麵具少年,但是也談不上有多討厭,隻不過,聽不得誰說西梅是誰的所有物。
嚴華看著一臉陰沉的人,這人太陰沉冰冷了,實在是叫人很不舒服。嚴華感到有點頭疼,這幾個人怎麼如此的死腦筋呢,真是頭疼啊!
“我去過神殿了,那裏雖然布有結界,可是,沒有國師的氣息。所以,我覺得你們的國師並不在神殿裏。”嚴華心裏有點急,可是依舊保持著那份淡定。
幾個人相互看看。
“對於國師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管的。就算是帝王也不能夠控製國師的行動。這個,你應該清楚的。”隆熙開口說。這些都是全大陸上的人都知道的事實。除非你不存在於這兒,不然,就算你是來自懸浮大陸的,這個恒古不變的規定也是清楚地。
這一下嚴華更加的鬱悶了,他不得不承認這人說的沒有錯。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或者說敢於控製國師,因為,國師是神明留在人世間的代理人。雖然國師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利,就算是這樣,依舊沒有誰敢去冒犯國師。
“殿下剛才所說的,我們會轉告的。”紀淩羿看著鬱悶中的嚴華,“想要見國師的話,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嚴華挑挑眉毛,倒是把最後的話聽進去了。沒錯,既然進不去神殿,問人又沒人知道國師在哪,那麼就隻有自己去找了。一眯眼睛,他決定了,一定要找到洺域國國師。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找到。
“那好吧!”嚴華也不在多說什麼,他站起來拍拍衣服轉身走出雅間。
雅間裏幾個人沉默不語的坐著,可是誰都沒有去動桌上的茶水,和有些茶點。
“大哥?”圓子忍不住開了口,雖然他比以往沉靜了很多,不過這耐性還是需要增強些。
隆熙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不由得在心中搖搖頭,訓練了這麼多久,還是有些躁動。
圓子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大哥,如果現在圓子知道自己大哥心裏是個什麼想法,估計他可能後悔開口了。他看看其他人,圓子很知趣的閉了嘴,不再言語了。
“大哥怎麼看?”紀淩雨就像是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一樣,他看著紀淩羿,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除了一片淡然如水,什麼都沒有。他真的奇怪,自己的大哥這副淡如水的神態是如何煉成的呢?平常人根本無法遇到任何事情,還能夠如此的淡然無波。
紀淩羿的眼瞼微微的垂著一些,長長地睫毛遮擋住了眼眸,叫人無法窺視其眼中的波動。
“羿?”隆熙隻輕聲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紀淩雨一皺眉,他很討厭有人這麼稱呼自己的大哥,聽著叫人很不舒服,很想揍人。不過,隆熙是自己大哥的摯友,據說是這樣的。所以,他也不好做的出格,免得大哥不高興。暗中,他瞪了一眼隆熙,那凶惡的眼神能把對方瞪出個洞來。
此時,紀淩羿正在分析整合所有信息,希望能夠從中找出些什麼,不過,這些信息太過零散,想要馬上理出一條線來很不容易的事情。還有就是,西梅不在神殿,失去什麼地方了?還是說,西梅遭遇到什麼了嗎?想到這些,紀淩羿的兩條眉毛糾結在一起。淡然的神情之下是一片冰霜。西梅真是不叫人省心啊!
“西梅,”沉默了好一會兒,紀淩羿才開口。“也許出事了。”雖然西梅做事情向來憑借自己的感覺,從來不會被任何人製約,可是,她要是離開神殿,定是會通知他們中的一個的,而今,大家都不知道,也就表明,西梅多半是出事了。
雅間在此陷入了寂靜,幾個人坐在那裏沉思著。是的,從感覺到西梅的氣息消失之後,就覺得西梅遭遇到什麼了。還是還認為西梅是又跑去哪裏了,但是今天聽馭金族小皇子的一番話,他們隱隱的覺得西梅出事了。
“千萬不要有事啊,西梅!”每個人的臉色雖然看起來平靜,可是,平靜之下是一圈圈的波瀾。
大陸似乎沉入了昏暗之中,人們心中的陰影越來越濃重。雖然大家每天都做著自己的事情,可是這心裏照實的不踏實,總覺得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叫人渾身不自在。
厲雁國這期間不斷的強大,主要是在軍隊方麵,也不知道怎麼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召集了很多人,而且,素質都還不錯,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