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什麼的急匆匆的闖入了族長的住所,這裏雖說不是特別的大,不過也算華麗,隻不過冷冷清清的,沒有人的氣息。這一下長老們都要發瘋了,族長,他們的公主決然不在這兒,誰能告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的隱霧族女族長正在偏僻的地方療傷呢,說起來她這傷可不是那麼容易好的,畢竟是被魔界之主所傷,每一道傷口上都帶著魔界的黑暗氣息,所以,就算察覺到異樣,她卻無法移動半分,隻能一點點移動到一塊石頭旁,虛弱的靠著石頭坐著。心高氣傲的她何時受過這個,今天所受的可謂是奇恥大辱啊!
“魔界……哼!”雖然恨,特別恨,可是她知道就算帶上所有族人,也根本不是魔族的對手,更何況,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魔界的入口。再怎麼恨,她也隻能生生的把這口氣吞下去。
“族長?”
“公主啊?”
傳來隱隱的人聲,聲音中隱含著焦急和驚恐。
隱霧族女族長閉著的眼睛睜開了,她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顯得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眸中依舊是一層冰霜。她沒有出聲,就那樣背靠石頭坐著,靜靜地等著那些人的到來。
不大會兒,幾個小點出現,而後一群人一邊叫喊著一邊朝著這邊跑來,還有一些人往別的地方跑去。
“啊,族長!”
“公主!”
跑來的長老們轉了一會兒才發現女族長,一個個都相當的驚訝,一齊跑了過去。
“喂,這邊,族長在這邊。”一發現族長,立刻有人跑去通知其他的人。
“族長怎麼樣?”見到女族長身上帶著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也不輕。這幾位長老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了。
隱霧族這一代族長在位已經是很長時間了,可是,至今也沒有出現接替者,如果這任族長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麼,隱霧族有可能就此慢慢地消亡。所以這幾位長老相當的擔憂,以前,也曾想著給族長招婿,有合適的人選就會將人帶到族長那裏過夜……可是,那些在夜晚送去的人,到了白天就會便成行屍走肉一般,一個個失了魂一樣,到家沒有幾天就都死了。從此後,沒人敢給他們的族長往屋裏送人了。可是,沒有接替者這個問題成了長老們的一塊心病。而現在,見到他們的族長被傷成這個樣子,不僅僅是擔憂,更多的是驚恐。旁人也許是不清楚族長的實力,可是他們這些老家夥還是清楚的。他們的族長有多麽的強悍。能夠把族長傷成這樣,到底是什麼人做的呢?幾位長老相互看看,無聲的眼神交流著。
“我,沒事。”勉強從嘴角擠出三個字。就這三個字也是費了她好大的力氣。“族裏?”
“族長不必擔心,那些都不重要。隻要族長能夠安好,就是我族之福啊!”
“快點,輕點,小心,小心。”此時長老們扶著族長坐上軟椅,並且一直警告族人要小心。
隱霧族因為神殿倒塌,每個族人都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再加上一些傳聞,更讓這些族人惶惶不可終日。他們不能想象沒有族長之後,要如何生活下去。還有就是,最近族裏不太平,每每到了夜晚,總是會發生一些事情,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可是天天如此,任誰也受不了啊。所以,每每快要入夜之時,這些人就會關門閉戶,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會從屋裏走出來的。往日喧鬧的街道,變得異常的冷清,而且還帶出些鬼氣來。
這是一塊懸浮大陸,從下麵看看就覺得很大,其實每一塊懸浮大陸的麵積都很大,就算隻是仰頭看著。
懸浮大陸的景色很美,給人一種虛幻縹緲,宛如身臨仙境一般的感覺。不過,當你進入城市之後,就會發現這兒跟下麵的陸地是一樣。熙熙攘攘的人流,各種兜售無品的攤子。這兒的居民外出是不穿鬥篷的,隻有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會穿鬥篷。
不得不說這兒的空氣很清澈,而且靈子很充沛。我不知道別人如何,反正對於我來說可是很好的。我覺得應該在這兒停留一段時間,也許這段時間就會升級也說不準。
緩慢的在人群中走著,沒有什麼目的。在這兒我也隻認識一個人,可是,似乎很久沒有見了,也不知道那家夥是否還記得我這個人。嘴角浮現一絲笑,想起當初相遇還真有點不可思議呢!
“女人!”身後傳來有點高傲的聲音。
我微微一笑,這家夥還真是不禁念叨啊!停住腳步緩慢的轉身,看著已經來到眼前的人。身量不高,臉上依舊帶著個麵具,還是張有點恐怖的麵具。身上的衣服,質料是好的,可是看起來有點邋遢,也不知道穿了多長時間了。頭發也弄得很奇怪,整體給人一種慘不忍睹的形象。打一開始,我就不明白這孩子幹嘛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好久不見了。”我沒有摘兜帽,也沒有脫掉鬥篷。淡然的語氣跟以往一樣。現在我很想知道,這小子是怎麼知道我來這兒的,總不會,他在我身上弄了個跟蹤器吧?“怎麼知道我來這兒了?”
“哼!”少年很傲氣的哼了一聲,“你一出現,我就聞到了。”依舊是傲氣的口氣。
我挑挑眉毛,“哦?什麼時候拜狗做師傅了?”
“你……”少年一時卡住了,沒想好要怎麼回答。
“怎麼不是嗎?”
“當然不是,你師傅才是狗呢!”
“哼!我沒師傅。”我看看從我們身邊走過的人,那眼神透出古怪。“狗的徒弟才會用聞的。”
“你……臭女人。”少年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人,“你是我女人不準頂嘴。”
我嗬嗬一笑,淡淡的說:“誰能證明啊?”
少年眨眨眼睛,還真沒有人能夠證明。
“你這臭小子,當初若不是我,你早就被人當成叫花子打成豬頭了。說起來,我還是你的恩人呢!你就這麼對恩人說話?”淡淡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笑意。
少年再次眨眨眼睛,當初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可是,真要動手那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不過,話說話來了,當初自己怎麼就瞧上這女人了呢?少年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兩下,對於自己當初的決定有些後悔了。
“女人,你來這兒做什麼?話說你是怎麼上來的?”少年對這兒再清楚不過了,這兒自從脫離了大陸,就自稱一界——蜃金界。乃是馭金族的駐地。這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來晃悠一圈兒的,這女人是怎麼來的?
我微微的一歪頭,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壓低聲音說:“你猜。”
少年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狠狠地瞪了一眼麵前的女人。“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我嘿嘿一笑,輕聲說:“我不介意你成為我肚子裏的蛔蟲,一點都不介意。所以,不用不好意思。”
“你……”少年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了,雖然臉上帶著麵具,可是周身散發的氣息說明此事他心情很不好。“你太惡心了,還是不是女人啊?”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嘴角一斜,有點惡意的低聲說:“要不要檢驗一下?”
“你,你,你……”少年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伸出的手指微微的有些顫抖。“女人,做事、說話要矜持一點。”
“哦!矜持是什麼東西?”我哼了一聲對著虛空翻翻眼睛皮兒,“是能吃啊,還是能喝?”
“都不是。”少年氣呼呼的回答。
“那——就不要去在意那沒用的東西了。”我很淡然的回答。而後轉身繼續在街上漫步,瀏覽著這繁華的景象。
“喂,女人,”少年追上慢悠悠閑逛的人,“你這樣,沒男人要的。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男人?男人為何物?”
“呃……就是我這樣的。”
“你?你是男人嗎?”
“你……你……你……”少年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來。
我嗬嗬一笑,“少年,你充其量就是被男孩大些,但還不能成其為男人。明白沒?”
“你,臭女人。”少年咬牙啟齒的說,“別小瞧人,在這兒我這個年紀,有的人的孩子都滿地跑了。哼!”
“哦,這樣啊!”我看著身邊的少年,微微的一挑眉梢。“那麼,敢問,嚴華少年,你家的孩子幾歲了?”
“呃……”嚴華愣住了。原本想要挖苦這人沒常識,可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問。
“嗯?”我看著嚴華,等待著回答。雖然他的回答是什麼,我大概也能猜出來。
嚴華撅起嘴裝作沒聽見一樣,繼續緩步前行。剛才的問題他不想回答,一回答,這女人不定又說出什麼話來呢。他在心裏歎口氣,不管他身在何處,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眼前的女人可謂是第一個,估計也是唯一一個了。
我看著嚴華,雖然他臉上帶著麵具,不過,我能猜出此時他應該是一副很憋屈的樣子。沒有繼續追問,若是追問的話,估計嚴華會惱羞成怒。雖然我一點都不怕,可是,不能因為這個而傷了無辜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