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銀色匕首

不敢隨意拿取書籍,而是仔細的看著書脊上麵的字跡。這些字看起來依舊會覺得眼暈,不過,大概是什麼我還是認得的。仔細的看著,尋找著,慢慢的朝著深處走去。在書架的盡頭,這些書架看起來似乎有些年頭了,上麵放置的書籍也是有些年頭了,而且每一本書都是躺著放置的,一本壓一本,在最上麵的書上麵可以看到類似封條一樣的東西。

輕輕地拿起一本書,又拿起一本書……這裏的書籍上麵都有著封條。想要打開閱讀,勢必會破壞封條,一旦封條被破壞,就會被人發現曾被人取讀過。拿著書本,我想了想,將手掌放在書上麵,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力……

書中的那些字一個個就像有了生命一樣,一個個進入腦海中。讀完一本書隻需要幾秒鍾,將書本放下。我看看古老的書架上麵,似乎書籍不少。伸出手緩慢的在書架前移動,將一本本書大概的讀了一遍,卻依舊沒有找到想要找的。

“有人來了。”黎沐適時的出聲提醒。我扭頭看著房門的方向,沒錯,有人朝著這邊來了。

大門發出輕響,輕微的腳步聲之後,一切恢複了安靜。

“大哥,似乎有人來過。”自打剛才開始,就覺得在他們之前就已經有人來過了。屋中還殘留著一絲氣息,雖然很弱很淡,不過隻要留心還是可以察覺得到的。

“嗯。瑾殃,看來有人比咱們早來了,隻不過,這人似乎目的跟咱們不同。”聲音很低很輕。

“可是,大哥……”

“我們走。”說著別有用意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一會兒,你隻需在暗中接應就好,一切有我。”

瑾殃一點頭,他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最清楚大哥的脾氣。所以,他隻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好,當然如果,大哥若有什麼危險,他就算忤逆大哥,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大門再次發出輕響,屋中再次安靜了下來。幽深的黑暗出現了一點亮光,一道虛影出現出來,之後虛影轉瞬消失。書庫中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他們的事情,咱們不好插手。”黎沐的聲音很輕,它提醒要跟上去的人。

找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隱藏起來,這個地方不僅隱蔽,而且視野還算不錯,可以將府內的情況看的七七八八。而府裏的人卻不能看到這兒,一來,天色太黑,二來,也沒有人想到會有人呆在這兒。

一陣騷亂,原本安靜的鳳府,就像是平靜的池水,被人扔進一顆石子一般,激起了波瀾。遠處燈火亮起,人聲嘈雜,似乎發生了什麼。

一群人圍著兩個人看著。這些人,一個個都緊張兮兮的樣子,雖然,有的人手中拿著家夥,可是沒人敢衝上去。

“孽障,居然敢回來。”冷冷的聲音不高,但是非常的威嚴。花白胡子,花白頭發,臉上留下了歲月的腳印。老者看著上了年歲,而且,年紀不小了。可是,雙目炯炯有神,通神的威嚴,一看就是身懷技藝之人,而且功夫不低。

“哼!”老者對麵的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雖然他穿著黑鬥篷,不過,隻要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人是誰。除非這人隱藏氣息。他緩慢的移動半步,之後冷冷的看著對麵的老者。這個人從沒有當自己是至親之人,不管自己怎麼做,這個人都將視為敵人一般的對待。

“炎焱族族長,”冷冷的開口說,“年邁體衰,也該讓位了。”

“你……孽障。來人,將這孽障綁了。”老者的花白胡子微微的顫抖著,他指向對麵人的手有些顫抖。一看就知道這老者被氣得不輕。想想也是,如果有人站在你麵說出這樣的話,估計沒有幾個人不生氣的。

拿著家夥的一行人,隻是微微的朝前移動了幾步,之後,他們就不敢再動了。他們清楚得很,這人是誰。而且也知道惹了這人,沒人有好下場的。當然,這些都不被旁人知道的。這些人都看向他們的族長,似乎是在詢問一樣。

“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老族長一見眾人沒一個動的,這一下他的氣就更大了。這孽障,打一生下來就應該掐死他就對了。往事曆曆在目,老族長的臉色更加的陰冷,眼眸中呈現出陰狠。

兩道力量在虛空中碰撞出點點火花,還有道道電光呈現出來。兵器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觀戰的那些人一個個不由得向外躲閃。眾人知道老族長的力量,沒人能夠超越老族長。也就是因此老族長現在依舊坐在族長之位上。而另一個人,以前任人欺負,沒什麼功夫,而今卻如此的厲害。好幾個人都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動,不然現在就成為了一具屍體了。

兩個人打鬥的相當的激烈,還真有點不分高下。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沒有使用魔術,而是使用了兵器。不過,從體力上說,老者略遜一籌,畢竟是上了年歲的人了。

老族長稍微一個晃神就被對手逮到了空隙。

“孽障。”對於這人的武功,老族長還真有點驚訝。因為,自打知道這人的身份之後,他就下達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傳授他魔術、武功。現在真後悔為何當初沒有一刀殺了這小畜生。雖然被人擒住,可是老族長卻一點都不慌亂,依舊保持著鎮定和威嚴。“你們都是死人嗎?都愣在那兒做什麼。”

眾人看著這場麵,誰也不敢輕易的動手,畢竟人家的刀子放在老族長的脖子上,隻要稍微的一用力,老族長就歸西了。

“別費力氣了,你認為他們會聽你的話嗎?”冷冷的一句話,叫人從頭冷到腳底。不過,這人說的沒有錯,此時沒有人跟輕舉妄動。

“鳳靖繽。”一聲冷嗬,人已經來到了近前。此人一些黑衣,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看著手持銀色匕首的人。他沒有想到這人還活著,而且還擁有了如此高深的武功。幼年時,鳳靖繽偷學武功和魔術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隻不過,他從來沒放在心中,因為,沒有師傅的指點,想要自學,也學不出什麼來。可是,今天一看,他後悔當初沒有製止了。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鳳靖繽在各個方麵都很優秀,就算沒有人指點。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挾持族長,你不想活了嗎?”來人冷冷的說,“還不趕緊放了族長。”

“哼!你憑什麼命令我做事情?”鳳靖繽來看都沒看來人,“老族長,我勸你還是交出來吧,這樣我們大家都省事。”

“孽障……”

“閉嘴,不然對你不客氣。”鳳靖繽冷冷的高聲說道。“不要把自己真當一回事。”之後,他在老族長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隻見老族長的臉色一變,似乎很驚訝也很意外。

老族長咬牙切齒的看著麵前的人,如今悔恨也於事無補了。他的手微微顫抖,他當這個族長可不是一二年的時間,在這漫長的歲月中,什麼風浪沒有經曆過啊。可是今天居然栽倒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手裏,怎麼可能不恨啊!

一塊金牌在老族長的手中微微的顫抖,他很不情願的將手中的金牌交給了鳳靖繽。老族長知道隻要金牌一離手,就意味著族長之位易主。

就在金牌過手之際,老族長似乎一下老了好幾十歲一般。

鳳靖繽隻看了一眼手中之物,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而手中的銀色匕首沒有離開老族長的脖頸,相反的匕首的刃似乎要鑲嵌進老族長脖頸的肉中一般。動作很慢,而且是不著痕跡。一絲暗紅色蜿蜒爬上銀色的匕首,十分的刺眼。

“孽障,你要做什麼?”男人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鳳靖繽。他雖然不了解這個孩子,不過,不管怎麼說畢竟其身體裏麵流淌著自己的血液,或多或少還是有點感應的。此刻他看到自己的父親受傷,怎麼可能不著急生氣沒,卻什麼都不能做。

“忘記了嗎?”鳳靖繽根本就不搭理那個男人,也就是他的親爹。他隻是看著老族長輕聲問,雖然聲音很輕,可是相當的冰冷,一絲溫度都沒有。

老族長被這麼一問不由得一愣,他不明白鳳靖繽這話是什麼意思。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時變得渾濁了,就好像精氣神被抽走了一般。他看著眼前的青年,如果這個人沒有那人的血液,倒是可造之材,可惜啊,可惜啊!不由得在心中歎口氣,試想族中的那些子弟一代不如一代,如今能夠上台麵的也是屈指可數啊。

“是你下令用天火燒死她的,難道你忘記了?”鳳靖繽的眼眸中射出冷光。身上散發出陰寒之氣,讓距離著近的人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老族長看著眼前的人,他不清楚這人是怎麼知道。不過,既然問起來,想必他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老族長不由得輕輕歎口氣,一搖頭,顯示出無可奈何。遙想當年之事,確實也不能夠責怪那個女人,可是,炎焱族部族的規定是不可以違反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違反。

“你全知道了?”老族長一臉嚴肅冷冷的問。

鳳靖繽冷笑一聲,手稍稍的一用力,匕首的刃緩慢的移動,老族長脖頸上的傷口又深了一分。老族長不由得一皺眉,他不知道這匕首是什麼鍛造而成,為何這傷口火辣辣的疼,就好像被烈火灼燒一般。

“為何?”鳳靖繽冷冷的問。雖然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還有他不知道。不如當年事情的原因,不管他怎麼查都查不到。所以,他才會到這來問這個人,當然,這隻是順便問的。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奪取族長之位。

老族長冷冷的看著鳳靖繽,他猶豫著要不要說,用餘光看了一眼那邊的兒子。他的臉色多了一絲不快。

“為何?哼!”老族長冷哼一聲,“怎麼不去問你那個爹?”

匕首又推進了一步,老族長哼了一聲,眉頭皺在一起。他心裏把鳳靖繽罵的體無完膚。雖然他心裏恨,可是不敢說什麼,畢竟現在他的性命就在人家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