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
“在……在……在一個……一個秘密……的地方……”
“帶我去。”聖女隱藏在衣袖中之物頂住國師的後心。“快!”
窗前的人緩慢的轉身,就在這一霎那,深邃的眼眸泛起了紅色,就像是黑暗中燃起的火焰。聖女一愣,不由得後退一步。雖然蒙著臉,可是露出的眼睛中明顯帶著驚訝和難以置信。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你啊!”我看了一眼對方衣袖中露的利刃,輕蔑的一笑。“你那個娘都不成,就你這個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就能成了?九小姐。”邊說邊緩慢的迎著利刃走過去。
紀九沒有後退,相反的她往前挪了一步。利刃的尖端抵住了走來人的前胸的位置。紀九一把扯掉麵紗,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眼睛中明顯顯露出仇恨。她緩慢而用力的往前一推利刃,同時臉上露出複仇的笑意。但是,笑意馬上僵住了,因為,利刃就像抵住了鋼鐵一樣,根本無法插入。紀九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一副見鬼的樣子。
我的嘴角帶著不明意義的笑,我看著因為仇恨、不甘而讓臉變得扭曲的人。
“複仇嗎?還是求死?”冷冷的問。
紀九惡狠狠地看著麵前的人,“為什麼?”質問的口氣中帶著命令。
我看著紀九,就算經曆一些事情,依舊是大小姐的性子。“複仇,或者說是討債。隨你怎麼理解。”
“你……要報仇可以找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娘她,我娘她……”紀九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麵前的人,那深邃的眼眸,冰冷的目光,她的話說不下去了。
“有沒有,你心裏清楚不是嗎?”我往前走了一步,冷冷的開口。臉上依舊帶著那種不明含義的笑,可是卻叫人冷到骨子裏了。
紀九向後連續跳了幾下之後,她一臉防備的看著國師,也就是曾經的紀家傻丫頭。
“哼!這也就算了,交出寶典,饒你不死。”紀九冷冷的看口,並且帶出些陰狠。“不然……”
“不然?嗬!”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今天算是遇到一個自我陶醉的人了。就她那兩下子,不管是功力跟火候,都比她娘差遠了。而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原來是相當這國師啊!”
“少廢話。就你這個賤種,根本就不配當國師。呸!”紀九惡狠狠地說。
聽了這話我也不生氣,相反的我大笑起來。真真的好笑啊!既然她這麼想要當國師,那麼……正好找不到適合的人選呢。這樣白送上來的自願者,為什麼不要呢?
“好啊!隻要你能夠幫助黃帝完成心願,想必,黃帝陛下會成全你的心願的。來人!”我的聲音不高,就好像外麵真的有人在一樣。
“別……”紀九的話還沒有出口,兩名聖女快步走了進來。她們看了一眼一身聖女裝扮的人,而後向國師行禮。
“這她去見黃帝陛下,就說,陛下的心願,這個人可以幫助陛下完成。完成之後,希望陛下滿足這個人一個小小的願望。”我笑眯眯的說。聲音很輕軟,可是,敏感的人可以感受到字字句句中的寒氣。
紀九冷冷的看著一臉笑意的人,她不屑的冷哼一聲。“自掘墳墓。”說完轉身往門口走。
兩名聖女有點不知所措了,她們抬頭看著國師,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我隻是微微的一點頭,兩名聖女才轉身,匆匆的離去。
“自掘墳墓嗎?哼,不定誰自掘墳墓呢!”看著空蕩蕩的屋門口。這次,不要怪我啊,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原本以為沒有理由尋紀九錯處,就算以前如何不仁,如今已是巫家的妾,沒有相當的理由是無法懲治的。可是這個人卻自己把這個機會送來了,還真是意外呢!
“不會又扔進妓院吧?”悅的聲音響起,“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我微微一笑,覺得說這句話的時候,悅一定在翻白眼兒。不過,悅能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意外。
“那多沒意思啊!多對不起她的一片誠心啊!”我繞過書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手手肘支撐著椅子扶手,手托著下巴,一副悠哉遊哉的樣子。
“知道黃帝想要做什麼嗎?”
“哼!人間的黃帝想做的事情多了。沒興趣知道。”
“這件事情,做起來很耗費魔力的,而且……會減壽的哦!”
“你……”
“嗯?”
“女人果然可怕!”悅嘟囔了一句,“夠狠!”
“這是什麼話啊?我這可是成全她的忠心啊!是不是啊,悅?”我慵懶的斜靠著椅背。
“絕對的邪惡!”從語氣中可以感覺出,悅一定是一臉複雜的從牙縫裏往外擠字。
“哈哈……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我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隨後打了個哈欠。“好了,不跟你磨牙了。我警告你,別打歪主意。否則,第一時間消滅你。這段時間,你該知道我從不開玩笑。”警告完悅,我就閉上眼睛稍微的休息一下。
黃帝對於被帶來的人很感興趣,主要是國師的那幾句話,此時,他對國師不那麼不滿意了。他在心裏點點頭,看來國師還是向著他這個黃帝的。雖然嘴上那樣說,卻把事情記在心中了。不過,很不錯!比那些唯命是從的國師強多了。這才是真正的國師啊,就像開國的第一任國師那樣,能力很強但是有原則,不受任何人要挾,更加的不會對權力金錢卑躬屈膝。永遠一副冷淡而高貴、不可侵犯的樣子。
黃帝讓內侍把紀九安排好之後,就開始那排一直以來籌謀的事情,這塊大陸最後一定要放入他的口袋。這塊大陸隻要一個國家,一個強大的國家就夠了。這可是幾代洺域國帝王的宏圖大願,沒想到在他這袋能夠實現啊!此時,黃帝想起了神,應該去祭拜一番。謝謝神明賜給洺域國一位了不起的國師。
洺域國想要吃掉別的國家,而其他國家也是一樣的,這就要看誰比較狠,很有計謀了。
“主子,咱們也該回去了。”管家摸樣的人此時畢恭畢敬的開口,“再不回去,族長那裏不好交代啊!若是聯姻成功也罷了,可現在……”
鳳靖繽坐在桌案之後,他垂著眼睛聽著下屬的嘮叨。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會引來麻煩,可是,既然有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人存在,何必去找無趣的人呢!卻沒想到這個人如此的不好糊弄,也相當的不老實。弄來弄去,這個叫石蒜的少年居然登上了國師的寶座,這叫人更加的意外了。若是一般人,隻要一道聖旨就夠了,偏偏……想來,洺域國的黃帝是不會把國師嫁出去的,最起碼現在不會。
“知道了,準備一下,明早啟程。”鳳靖繽冷冷的說。不過他沒有放棄看準的人,隻要有機會就一定要把這人弄到自己身邊。
“是!”一行下屬趕緊去準備各種東西,免得明天啟程的時候忙亂。
“洺域國黃帝那邊?”
“隻要跟相關的官員說一聲就好了,沒必要進宮。”
“是!”
房間裏終於安靜了,鳳靖繽用手揉揉眉心,這些人真夠囉嗦的,雖然知道這幾個人對他絕對沒有二心。可……不知道為什麼從早上開始,心中升起一絲不安,現在這不安越來越叫人煩惱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鳳靖繽跟平時一樣,卻又不一樣。今夜他怎麼都不能靜下心來,就更別說睡覺了。他隻好盤膝而坐進行修行,緩慢的運轉體內的魔力,之後讓氣在經脈中慢慢地遊走。修行的同時,他並沒有放鬆警惕,畢竟此時身在異國。不過說起來,自從他懂事起就沒怎麼睡過安穩覺。開始修行之後,可以說連在床睡覺是什麼感覺都忘記了。因為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天剛蒙蒙亮,一行人就頂著城門兒出了城。出城之後,幾個人各自召喚來靈獸,一路急行,他們清楚現在不僅僅要防備洺域國的人,還要防備自己國家的人。一路走來,算是平安無事。就是因為這樣,才叫人感覺更加的不安穩。原本可以比來時還要悠閑地慢慢走回國去,可是,現在這幾個人卻像是奔命一樣,恨不能一步就跨過浮雲森林。但是啊……
“不管遇到什麼,你們隻管先走。”鳳靖繽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他跳下靈獸,並且將靈獸召回空間。他看著近在眼前的浮雲森林,那眼神兒透出陰冷——要動手了嗎?
“主子!”幾名隨從也感覺出來了,他們衝上前護住了鳳靖繽,警惕的看著四周。雖說這兒還算是洺域國地界,可若是在浮雲森林出事,那就說不清楚是誰的責任了,因為這裏各個國家的人都可以穿越。
“記住我的話,走!”鳳靖繽此刻一臉陰沉,他冷冷的小聲說。說完之後輕輕推開身前的人,徑直走進了浮雲森林。
這浮雲森林一如既往,光線非常的暗,氣味也不怎麼好。一顆顆高大、粗壯的樹木長得實在是詭異。有鼻子有眼兒的,給人一種充滿生命的感覺。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在森林中穿行,他們必須小心,不然,很可能會遇到靈學院學生所遇到的事情。他們謹慎的不去碰觸,那些敏感的藤蔓,同時還要注意腳下,誰也不知道那厚厚的落葉堆積層下麵會是什麼。
“主子!”管家模樣的人一下就躥到鳳靖繽身前,他把雙刀拿出來了。在這個地方,用術是不行的。兵器,似乎也行,但好過使用術。常識什麼,他當然清楚,但是他必須要對主子的安全負責。
“沒事。”鳳靖繽一手抓住管家摸樣人的手腕,並且用力一按。那意思似乎要他把兵器收起來。他很聽話的收起了兵器,雖然很擔憂,可主子發話了,他就必須服從。
一道黑影從森林深處冒出來,來人到了近前立馬就跪下了。很恭敬的將一隻竹筒樣的東西遞了上去。從開始到現在,這個黑衣人一句話都沒說。一看這個人的打扮就知道是護衛。
鳳靖繽一眯眼睛從管家手中接過東西,之後輕巧的一轉就把東西打開了,輕輕地展開,隻瞟了一眼,之後手中之物燃起了火焰,瞬間那東西連灰兒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