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地雷’彙報的有關徐然造成的怪異現象,‘九環幫’的領導層也很重視;按照‘地雷’的分析:他的幾個手下當時是被徐然催眠了;既然徐然能那麼順溜的就控製住了這幾人行為能力,在那種狀況下,無論徐然打算如何傷害自己,自己都將無可奈何。
反過來說,就是徐然這種能力是相當可怕的,隻是不知道徐然的能力極限在哪;‘地雷’根據那天吃飯時,所見‘雷叔’對徐然的敬重態度,推測‘黑蛇幫’也應該知道徐然的這種超能力。
經過幫內高層的共同商討得出共識:
(1)對於徐然,易為友,不易為敵;除非能一招就把徐然致死,或者能掌握住可以製約或脅迫徐然的人或事,(這些可以靜下心來、慢慢打聽。)否則的話,對於徐然這種怪異能力,他們是無可奈何的。
(2)一旦有條件讓徐然俯首帖耳,也是要充分利用其能力為幫會服務;所以,盡可能不要與其形成勢不兩立的局麵。
(3)解除對偵探社的有關徐然的委托調查。
依著‘地雷’的心願,初開始他是考慮著無論如何要先把徐然打服,以報自己被其無端羞辱之仇的;可後來一探討,在不了解對方能力的情況下,還真不知該如何做到把徐然打服;畢竟當打手抵達其身邊時,很可能就已經變成人家自己的打手了;除非是在遠處開槍擊斃,這倒是可以把徐然拿下;可就這麼著把一個有前途的能力者幹掉,又確實值得可惜,畢竟這種能力者,用好了就是幹才;而且萬一要是幹不死對方,那就是給幫會招來高深莫測的死敵了
所以,‘九環幫’幫主力勸‘地雷’要胸懷寬廣一些,不要斤斤計較於那麼一點小摩擦;再一個,引起這些事件的願因,也是因為他們太操心‘英子’的工作環境,因而才對徐然展開的調查;所以,幫主也不希望因為這事和徐然鬧大,那樣自己的女兒就無法在那裏自由自在的工作了,這也有違幫主自己的初心。
這個‘英子’,雖然她父親這裏有不少產業,但由於她自己平時不喜歡參與家族事務,所以從沒有考慮過要在家族企業內謀一份差事;她父親就她這一個女兒,倒是很希望她能繼承家族的產業,奈何她沒有興趣,也是無可奈何。
‘英子’以前也曾試著幹過些別的工作,但由於都不是很合心意,因而幹的時間都不長;平常主要還是遊手好閑、打牌娛樂;其實她自己也是很著急幹個正經事情的,可奈何就是找不到稱心合適的職業;她父親倒是願意給她投資、讓她自己做老板,可她不是沒有尋思到合適的滿意行當麼。
這一次,當‘英子’聽說有幾個女子在一同創辦偵探事務所時,她突然發覺這個行當自己也可以試試;如果可行的話,自己也可以考慮在這一行當長遠發展;因此,她就雷厲風行的申請成為了偵探事務所員工。
對於‘九環幫’幫主來說,無論自己的女兒在哪裏工作,他是都會調查老板的底細的,這在他來說是天經地義的,他得為了自己女兒的周全而考慮;也正因為此,他們和徐然之間在觀點上產生了分歧。
這裏邊還有個事情要和讀者分說一下;之前說起偵探事務所招募的員工中,曾經提到過,有個具有私家偵探經驗的雇員,也是受了‘黑蛇幫’的委托:“需要他摸清徐然的經商能力。”
徐然當時在知道了此事之後,為什麼既沒有對‘黑蛇幫’大發雷霆,也沒有解聘這位職員呢?
這裏邊的原因是這樣的,對於‘黑蛇幫’來說,人家隻是通過工作關係,來正常的了解徐然的經商能力;對於這種在眼皮底下的活動,徐然是不介意的,哪怕你就是來查探他的個人能力的,他也不忌諱;隻要你能查出來就行,畢竟這些活動在他來說都屬於受控狀態。
但‘九環幫’這次委托調查的是他的老底,這就犯徐然的忌諱了,畢竟自己的老底在這個世界來說是虛無的;被查時,容易引發不確定的意外狀況,這才是徐然要大發雷霆的原因;他的目的就是要做出姿態,把任何這方麵的企圖,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黑蛇幫’的雷叔,在徐然詢問其‘地雷’的地址時,就判斷徐然有可能是要找‘地雷’的麻煩;雷叔長了個心眼,他專門安排人在‘地雷’的公司大樓外蹲點;並叮囑蹲點的人:“不要關心徐然的問題,隻關心徐然離開‘地雷’公司之後,‘地雷’離開公司的狀況。”
後來這個蹲點的人,拍到了在徐然離開之後、‘地雷’離開公司的照片;當時‘地雷’是戴著墨鏡和口罩,要知道這可是夏天,戴口罩可是太另類了。
‘九環幫’幫主在當天下午,專門委托了另一個幫會內的元老,去徐然的偵探事務所麵見徐然,由於徐然當時不在事務所,對方給徐然打電話邀請徐然晚上赴宴,被徐然以‘晚上有事’所拒絕了;這個元老隨即告知徐然:“那個‘調查委托’已經被取消。”
徐然向對方表示了謝意。
……
這天晚上7點,當徐然按照艾米通知的時間、地點、抵達飯店時,艾米已經在座了;這是一家西餐廳,在徐然到達時,餐廳並不滿座;艾米是身穿一套淡雅的便裝、坐在一個靠牆的兩人台處,眼神正不時的掃視著餐廳的入口處。
艾米看到徐然進門時,雖然感覺是有些麵熟,但還沒有立刻就確認這就是自己要見麵的來者;後來當徐然麵色從容的、徑直向她這個方向走來時,她已經有些確認這個來人,應該就是自己將要麵見的W先生了,因為她這時也越發感覺到徐然的麵善了,可惜她一時還是無法認出徐然來。
這裏邊有個原因,當初她們在果體海灘碰麵的時候,徐然始終是處於果體狀態,所以麵對著裝的徐然,艾米一時半會有些對不上號;直到徐然來到了艾米的近前、微笑著問已經站立起來的艾米:“不會是沒有印象了吧?”
這種特性的說話方式和神態,讓艾米立刻的對上了號,她原本是等著互相介紹後,與徐然握手的,這時候忍不住興奮的在徐然胸前輕輕的錘了一粉拳,嘴裏不忿的說著:“總算露麵了,現在該怎麼稱呼你呢?”
徐然看著對方興奮的表情,也笑著說:“對外還是W先生,對內就是徐然了。”
艾米高興的和徐然擁抱;然後請徐然坐下,開始點酒、點菜;徐然聲稱對此飯店不熟,就讓她包辦了。
對艾米來說,她猜想到這個W先生,應該是自己認識、但以前沒有在意之人;卻絕沒有想到,居然是徐然這個曾經偶遇過一次後,一直想聯係卻又聯係不上之人,實在是有些額外的驚喜。
當點完菜之後,艾米就興奮的問起了徐然:“自那次之後,吉娜和娜塔莎又去過那個果體海灘幾次,可沒有再碰到你?”
徐然笑笑解釋說:“我自那一次之後,就沒有再去過果體海灘。”
艾米好奇的再問:“我記得你那次說過,是第一次去,是不是後來感覺討厭那種地方了?”
徐然笑著解釋說:“不存在討厭不討厭的問題,主要是我後來一直在忙於幹別的事情,就沒有再去。”
艾米笑笑點頭說:“哦,吉娜和娜塔莎可是問過我幾次,打聽你和我聯係過沒有呢。”
徐然笑著說道:“你沒告訴她們,我和你聯係過了。”
艾米笑著啐道:“我如果不是現在見到你,我還不知道是誰和我聯係呢。”
徐然笑著說:“等你們哪天有空了,我請客,給大家陪不是。”
艾米說:“好啊,你得說話算話。”
接下來,艾米問起了徐然當前的生活狀況,徐然把自己和四女合夥開設的偵探事務所的情況,向艾米做了大致介紹,這算是徐然的一個正當職業了;至於徐然的出身來曆,艾米還是挺注意分寸的,並沒有主動去詢問。
再往下,艾米開始問及有關W先生的問題了,艾米首先試探性的問道:“你那次怎麼知道我們在跟蹤那個人的?”
徐然解釋說:“我當時是正好也在那家夜總會裏邊,剛好注意到你們的關注焦點不是脫衣舞者,卻是觀眾。”
艾米點頭說:“我當時也想到了有可能有熟人在場,不過我沒有認出來。”
艾米接著問道:“後來那個槍手,也是你碰巧發現的麼?”
徐然解釋:“是呀,我後來是提前離開夜總會了,然後路過街角的時候,剛好注意到那個房間內有個槍手,於是我就打電話告訴你了。”
看到艾米的臉上還是表現出懷疑的神色,徐然又笑著解釋說:“我對觀察事務,有獨到的能力,這也是我能發現一般人觀察不到的細節的原因,同時也是我為什麼要籌辦偵探事務所的原因。”
艾米這時仍然麵露疑惑的問道:“那也不應該能夠看到,槍手所攜帶的目標人物的照片啊?”
這話還真把徐然給問住了,他原本是想盡量的給艾米解惑,可沒有注意到這方麵該如何為艾米解惑;徐然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他昨天告知艾米的有關綁匪車輛的事件中,自己也得給出個更合理的解釋,總不能告訴人家自己有透視能力吧,那樣一來,誰還好意思和自己打交道呢,沒法共事啊。
看到徐然有些難以言表,艾米善解人意的說:“有些事不能說,就不用說,這個我理解;我隻要知道你是真的幫到我了就行。”
徐然這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謝謝理解了,這裏邊確實有我的關係戶提供的信息,由於涉及到別人的安全,我就不把對方說出來了。”
艾米接著說:“昨天的事情,也謝謝你提供的及時信息了。”
徐然笑笑說:“別客氣。”
艾米繼續說:“昨天那兩個槍手是都被抓住了,不過讓警察局覺得奇怪的是,其中一個槍手,在一隻手被戴上手銬時,居然會在拚死反抗,後來其被警察開槍擊傷之後,才被拘捕。”
徐然問道:“為什麼警察局覺得奇怪?”
艾米解釋說:“按照警察局告訴我的意思,那兩人一開始雖然是聽指令都把槍扔了,但是兩人的神情卻顯得十分怪異,不像是正常人;而且按照那個槍手的拚死反抗意誌,他完全應該是可以在有槍在手時進行拚死對抗的,而不應該是在一隻手被銬住之後,才想起來去反抗。”
艾米繼續解釋說:“這個案子,是警察局在具體經辦,對方告訴我這些,也是希望我能多提供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