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遠方開來的車輛,徐然可不想表現的太引入注意,於是就使用精神力意念把這群狼都驅散走了。
遠處這輛車很快的就開到了近前,這被驅走的狼群,原本是應該走的更遠一些後,才能從徐然施加的精神力意念中反省過來;但由於小轎車鳴著喇叭的影響,它們在跑出去三、四十米之後,就被從精神力指令中所喚醒;剛回過神來時,狼們還被驚得又往前竄了竄,等察覺到沒有多大的險情之後,狼們又感覺到詫異了,不知自己剛才為什麼對站在草地上的三人,會沒有想法,這三個人應該是可以成為狼們捕食目標的。
這會看著又來了一個鐵家夥,狼們雖然在這片草原上也偶爾的遇見過,但不知其確切的戰鬥力如何,倒也不敢冒失的就對站在地麵上的目標發起衝擊;但狼們也不會輕言放棄的,於是在頭狼的指揮下,它們就在附近梭巡著不再遠離,以便隨時找到可以發起攻擊的機會。
開過來的這輛車,沒有正對著徐然他們三人一直開到近前,而是在車右側距離徐然他們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了,一直到車停下之後,汽車喇叭是還在一聲一聲的鳴叫著。
當車停穩後,先是小車的右前座玻璃窗被搖下來,裏邊露出一個中年男子焦急的臉龐,隻見他急切的問道:“你們剛才被狼圍著,沒有發生危險吧?”
當他在問出這句話時,他的表情已經起了變化,從焦急轉變為了驚訝;因為從他觀察三人的表情發現,人家的神色是顯得十分的輕鬆和自在,壓根就沒有曾經經曆危險的那份自覺。
徐然三人當然明白人家問話的意思,一定是以為他們被狼所圍困,人家才急忙的趕來搭救的;徐然通過精神力場空間觀察了車內的情況,車裏沒有槍械存在,倒是有望遠鏡,想來剛才他們應該是通過望遠鏡,觀察到了這邊的情況。
三人出於禮節,這時都是連忙的感謝對方的關心;艾連娜和安珀也向對方解釋說:“我們這個朋友可以和狼進行溝通,所以我們剛才沒有發生危險。”
車裏問話的男子聽到這種回答後,顯得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居然真有這樣的能力,太讓人驚訝了,怪不得你們都顯得不慌不忙的。”
在他說話的時候,小車後座的窗玻璃也被搖了下來,裏邊一個年輕女子看著三人說道:“你們好,我們在這裏下車也不會有危險吧?”
安珀笑著回答說:“你們隻要是不到處亂跑,肯定沒事。”
車裏邊倒是有人還在勸她:“別下去了吧,可別萬一有危險。”
這女子是不帶猶豫的開門就下車了,下車的途中還勸說著她的同伴:“下來看看吧,你們沒有看到麼,人家剛才被狼圍著都沒有一點事。”
這女子下車後,與艾琳娜、安珀她們互相做起了自我介紹,從介紹中得知,她們車上這5個同齡人、是結伴專門到這裏旅遊的;艾琳娜和安珀則是這樣介紹自己這邊情況的:她兩是結伴在這個國度內辦事的,結果是誤入了這個野生動物保護區,正好碰到了徐然,而徐然和安珀是一個國籍,由於徐然喜好和動物打交道,會經常的到這個保護區來、貼近自然。
兩女之所以不說自己是空難的幸存者,是想和徐然能有個獨處的機會,如果把自己是幸存者的身份暴露出來,那她們將很快的,就被大量的記者和政府機構的相關人員所包圍;那就連向徐然表示感謝、以及陪著徐然瀏覽一下這個世界的機會,都將失去;兩女也知道,徐然是不在乎想要在這個世界因救人而出名的。
而她們之前在空中漂遊時,之所以沒有向地麵發現的車輛去尋求幫助,也是這個原因;有徐然在一起,是肯定能把她兩送到安全的地方,所以她們已經不需要別人幫助了。
在她們之間互相溝通的時候,之前向徐然他們問話的那個男子、以及後排座位上的一個女子,也謹慎的下到了車下;轎車裏邊,這時候還有一個後排的女子和男司機沒有下車,這兩個人是坐在車裏看著外邊,副駕駛座和後排同側的車門這時是敞開著的,方便他倆隨時觀注外邊的情況。
這期間倒是不斷的有狼,試探著闖入到徐然的精神力場空間內,然後就被徐然給驅逐了出去;盡管頭狼已經不斷的在吆喝著發出新的指示,但依然不能改變闖近的狼被不斷的驅離,似乎那裏有個隱形的屏障,在阻擋著狼的靠近。
而尤為顯眼的是,被驅離的狼不僅僅是回到原來的站位就停住了,而是越行越遠;須得頭狼再次的嚎叫,才會止步回神;這情況不隻是頭狼覺得蹊蹺,就連這邊新來的人們,也能看出其中的怪誕;他們對於徐然能與動物溝通的能力,是越來越開始信服了。
除了徐然之外,在場的這些人,雖然分屬三個國家,但這三個國家是都屬於一個共同體,也有一個通用語言,所以相互之間的溝通是沒有問題的。
他們剛才就是在開車四處周遊時,通過望遠鏡觀察到了這邊人狼共處的場景;想著是發生了意外情況呢,急忙的就鳴著喇叭開車趕過來準備救人。
對於兩女居然會迷路、誤入到野生動物保護區,這新來的幾人還是很驚訝的,這也讓他們忍不住的會多詢問幾句;不過艾琳娜和安珀隻是瞎編了個理由,而且兩人又對這附近地域的情況不了解,如何能解釋的清楚;隻能是語焉不詳的、顧左右而言它;這使得新來的幾人,還以為是提問觸碰到了兩女的隱私,因而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了。
對於徐然的情況,主要是安珀主動為他介紹的,雖然徐然也已經學會了他們的語言,但由於想隱瞞真實身份,他也由安珀替他去解釋了;安珀把徐然安排成了喜歡與野生動物接觸的奇異人士,所以哪怕徐然表現出不善於與人多打交道的性格,也能讓這幾個遊客理解和接受了。
至於徐然的著裝,確實是顯得有些另類,就在徐然和兩女還在考慮著如何解釋這一點會更合適時;這新來的幾個人,已經通過問話時的相互探討,自然的腦補著得出了一個解釋,那就是“這種裝束是純天然的材質,應該更利於被野生動物接納和認可。”
徐然在聽到他們的這個猜測時,是直接給予了肯定和點讚;讓那個給出這一猜測的女子,在同伴麵前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心裏自是美滋滋的不提。
雖然徐然的著裝顯得很粗糙,隻是在腰間圍了一個樹葉裙,但徐然站在那裏的儒雅淡定的氣勢,自然讓幾名遊客認定,這是一個十分有修養的人,不是那種缺乏思想的野蠻人。
也正是由於徐然著裝的簡陋,使得他健美體型和強健的肌肉,反而是明顯的被彰顯了出來;尤其是徐然那強健的肌肉,與通常的健美先生又有些不同,徐然的肌肉線條是更加的柔順而有型,顯得即有力量、而且又不張揚;艾琳娜和安珀能夠注意到,在眾人相互間交談時,這已經下車的兩個女子眼神,經常會忍不住的要掃描一下徐然的身形。
按照她們這邊的風俗習慣,像這樣近距離的頻繁打量一個半裸的異性,也有些近於不太禮貌了;以至於這兩個女子有時候也會臉紅一下;艾琳娜和安珀倒是能夠理解人家這不由自主的舉止,誰讓徐然表現的那麼搶眼呢,如果讓她兩和人家易地而處,恐怕會忍不住的還要多看幾眼。
她兩也注意到了,那個下車的男子倒是避免打量徐然的體型;但這會已經表現的有些許醋意了,應該是覺察到那兩個異性同伴,明顯的流露出的對徐然的欣賞了。
當這幾個遊客問起在剛才被狼群環繞的情況下,她們都有些什麼有趣活動時;兩女就滔滔不絕的開始誇讚起徐然的本事,敘說了她們在剛才是如何的讓狼群操練隊形;從兩女來說,她兩對徐然已是極端的佩服和崇拜了,所以不自覺的,就想在人前好好的幫徐然顯擺一下,從而拔高徐然的形象。
對於徐然來說,這事就算被兩女說出來,也沒有被他太當回事;他在這個世界隻是一個來去匆匆的過客,隻要不是被閑雜人等太過糾纏和打擾,那說與不說,對他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他現在是把兩女當成了自己的好友,既然兩女樂於如此形事,他也是樂於奉陪的。
那幾個遊客聽到她們居然可以這樣子和狼群嬉戲,是既驚訝又羨慕;特別是那兩個女遊客,其羨慕之情是直接躍然臉上;這兩人當即就忍不住的對兩女說:“真是太棒了,能不能再表演一下,讓我們也看看?”
她兩不去直接詢問徐然也是有所考慮的,因為他們都能感覺的到,徐然的性格相對的有些顯得淡漠;如果直接去問徐然,有可能會被拒絕的;倒不如去問這兩個依然沉浸在興奮中的女子,恐怕會更好說話。
而兩女這時有點作難了,畢竟這不是她兩自己的本事,也不知徐然是否樂意再表演給眾人看;兩女隻能是即興奮、又期盼的看著徐然;徐然是很有大局觀的,這時當然要給兩女裝臉,他對兩女笑著點點頭後,就直接控製住兩隻又進入到精神力場空間內的狼,開始了列隊操練。
但見這兩隻原本相距10多米遠的狼,快速的聚集到一起,然後開始了或兩個一橫排、或兩個一縱列的來回慢跑起來;接下來,兩女就在旁邊直接喊出所要求的隊形、及運動方式,徐然隻需讓狼們照做;這直接就徹底的勾起了這幾個遊客的興趣,特別是那兩個女遊客,在那裏驚訝的或掩嘴、或捧腹,在羨慕兩女能夠搞出這麼有趣事情的同時,是不停的嬉笑開懷。
這期間,外邊在觀望的群狼由於摸不清頭腦,在猶豫的進行探索、考察期間,除了頭狼之外,都逐漸的步入到了徐然的精神力場空間內,這些步入進來的狼,是一個個的都被加入到了正在操練中的狼隊中,這就使得狼所排列的隊形,可以更複雜、更有觀賞價值了。
這期間,那個頭狼是早已察覺到情況的反常了,可無論他怎樣吼叫,也不能讓那些已經被徐然所控製的狼們,迷途知返;反而是被那些列隊的狼招呼著,讓他也過去;那些列隊的狼,是被徐然的精神力意念控製著,向那些還沒有加入組織的狼發出呼喊,告訴它們:“快來吧,這裏玩著可舒服了。”
頭狼的警惕性還是高,它倒是始終沒有進入到徐然的精神力場控製區內;盡管察覺到情況十分詭異,可它又不甘心就這樣拋下自己的種群而獨自離去;至少其它的狼隻是似乎有些著魔了,但並沒有遭遇到生命危險;於是它就獨自的在圈外來回梭巡和嚎叫著,希望能夠喚醒自己的子民。
這時候,小轎車內剩下的那個女子和男司機,也都先後的來到了車外,他們現在也明白,站在外邊是不會有任何風險了;至少他們也看出來了,那些原本顯得冷酷無情的狼們,一旦開始加入到隊列,就立刻顯得低眉順眼、無比馴服了,完全就是判若兩狼。
這時候,觀眾們是都在等著想看到,徐然是如何讓頭狼歸隊了。